骆风棠道:“我啥都不要,就要你一个。”
“嘻嘻,记住你今夜说过的话,我会当真的。”
她道。 “嗯。”
骆风棠坚定点头。 然后上前来牵起杨若晴的手,两人快步朝土地庙那边赶去。 “话说晴儿,咱这么找过来的目的是啥?阻止他们吗?”
骆风棠问。 杨若晴点头。 “杨若兰不是个好东西,若是换做别的男人,她祸害谁我不管,但那日松不行。”
她道。 “他是我的属下,人除了喜欢喝酒外,其他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我不能让他被杨若兰给毁了。”
怀着要拯救那日松的‘伟大’目标,两个人很快就发现了土地庙前面的异动。 “哈,果真是他们两个!”
杨若晴道。 杨若晴正要现身,突然被骆风棠捂住了嘴,并顺势将她带着隐到了一边。 “不能过去!”
他压低声道。 “为啥啊?”
杨若晴问。 骆风棠道:“他们在做那种事!”
“啊?”
杨若晴愕了下,赶紧朝那边探头。 果真,先前还是肩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会子全躺下了。 那日松在底下,杨若兰骑坐在他的腰间。 那日松伸出一双手来,在杨若兰的胸口胡乱的揉搓着。 杨若兰则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声。 那叫声,估计还夹杂着夸大其词的效果。 月光照在杨若兰的身上,她上身的衣裳都快褪到腰上了。 里面还留着一条粉色的肚兜。 我勒个去,死三八,小贱人。 竟然穿着姑奶奶一样颜色的肚兜? 眼见着那日松快要把杨若兰胸口最后一块布给扯下来,杨若晴突然意识到啥。 赶紧抬手去捂身旁骆风棠的眼。 却发现他早已转过头去,双眼早已紧紧闭着。 嗯,不错不错,这觉悟高。 这当口,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杨若晴的眼。 “晴儿莫看,辣眼睛。”
他道。 “没事没事,我也是女人,不怕辣。”
杨若晴道。 “不行,那日松在呢!”
他道。 然后,拉起她的手,转身朝着远路返回。 “哎,你拽我走做啥?我要去棒打一对野鸳鸯!”
杨若晴道。 骆风棠脸色一脸怪异,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打啥打啊,两人都那样了,咱再阻挠也晚了。”
“何况,正在做那种事呢,到时候咱四个人一打照面,往后都尴尬!”
他道。 “可是……” “没啥可是的,这回听我的,咱赶紧回去!”
骆风棠霸道了起来,拽着杨若晴快步朝着家那边奔去。 将身后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远远甩在后面。 两人一口气跑回了院子门口,才松开了手。 看着彼此都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杨若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笑啥?”
骆风棠问。 杨若晴道:“明明做出那种丑事的人是他们,为啥咱要这般狼狈呢?”
骆风棠怔了下,随即也笑了。 是啊,为啥捏? “好啦,时候不早了,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杨若晴站直了身,笑嘻嘻道。 骆风棠道:“今夜,你当真还不跟我回去么?”
他说话的当口,拉住她的手在用力,很明显的央求。 她心里一软,差点就要答应了。 想到今夜曹八妹还住在她屋里,还等着她回去一起聊天呢。 杨若晴狠了狠心:“咱不是说好了么?明日就回去。”
“说好的事情,当真不能小小的改动一下么?”
他又问。 杨若晴摇头。 “人不能言而无信,我已经跟八妹那说好了的,今夜再陪她一宿。”
她道。 骆风棠只得缓缓松开她的手,“那好吧。”
杨若晴看他这副失望的样子,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乖,开心一点嘛,明天回去再补偿你咯。”
她这话,无疑让他期待起来。 “好!”
“晴儿你进去吧,你进去了,我也就回去了。”
他道。 “嗯嗯。”
杨若晴点点头,转身刚要走,突然又被他拦住。 “又咋啦?”
她问。 “那啥,你身上……好些了吗?”
他问。 “还疼不?”
他又问。 杨若晴明白了。 脸突然就火辣辣的。 “嗯,好很多了。”
她低声道,下意识朝四下扫了眼,还好没人经过。 “那就好。”
骆风棠也松了一口气。 “那药,还得接着抹。”
他又叮嘱。 杨若晴赶紧点头:“知道啦知道啦,那我进去了啊!”
“嗯!”
她再一次狼狈而逃。 …… 隔天一早。 杨若晴和曹八妹起床后,正在灶房里吃早饭。 今个上昼,曹八妹和杨永进要先去镇上。 等他们两个找好了房子,就立马回来接金氏和杨永青过去。 “二哥回老宅去拿东西去了,怕是快回来了。”
杨若晴道。 曹八妹点点头:“也没多少东西,就带些衣裳和被子。”
很快,杨永进就过来了。 “八妹,你这边妥当了没?”
他人还在灶房门口,声音就传了进来。 “妥当啦。”
曹八妹应道。 随即便见杨永进兴匆匆进了灶房,眼角眉梢,扬了起来,还带着笑意。 “二哥,看样子心情不赖嘛,咋,要去镇上了这么开心啊?”
杨若晴笑着打趣道。 杨永进咧嘴一笑:“去镇上固然高兴,可还有另外一件事,让我很解气呢。”
“哦,啥事儿?说来咱也听听。”
她道。 杨永进道:“方才去回老宅拿东西,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个人,昨夜闹了一宿的肚子,上吐下泻,床上都是粪便呢!”
他道。 “啊?”
杨若晴和曹八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那就是解气。 “那是谁在那给他料理呢?”
杨若晴又问。 杨永进道:“我爷呗。”
“爷没跟你说点啥?”
杨若晴道。 杨永进摇头,“啥都没说,因为我拿了东西就走了,压根没进那个人的屋半步。”
杨若晴点点头。 不是二哥不孝顺,二哥其实是很孝顺的人。 主要是杨华安的所作所为,让二哥寒了心。 一个儿子,父亲在他的眼中就是高山,是能撑起一片天的。 可是,当儿子在感染了瘟疫,面临着生死恐惧时。 这座高山却跑不见了,天也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