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的时候就死抱着池宴的胳膊不放。“小叔,别不要年年!年年会乖的!”
“我会乖的!”
“呜呜呜,小叔,小叔不要不理我!”
小孩哭的实在是可怜,宁然也跟着哭了:“池宴,池宴,你别不理他啊!”
池宴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们,目光最后落在白慕年哭花了的脸上。“为什么说谎?”
白慕年这会哭的都开始打嗝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却还是死抱着池宴的胳膊不放。“别不要我!”
池宴简直像是铁石心肠一样,只是问他:“为什么说谎?”
白慕年一边哭一边打着嗝回答:“告状、嗝,告状不好!”
“说谎就好了?”
白慕年猛摇头,鼻涕差点甩出来。池宴嫌弃的拿手帕给他抹了把脸。“知道不好还说谎?”
白慕年又开始抽搭,连带着打嗝:“我、我不想当告状精!”
“说谎精好听?”
“也不好听……”“那还说谎?”
白慕年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小叔,他都知道错了!还不原谅他么?池宴看着他又挂下来一条鼻涕,嫌弃的用帕子又给他擦了一把:“以后还说谎么?”
白慕年踌躇了一下,池宴眼瞧着就要起身走人。白慕年立刻跟个八爪鱼似的扒着他:“不说谎了!再也不说谎了!”
池宴又问他:“那之前为什么说谎?”
白慕年纠结了一回,才说:“不想告状。”
“还有呢?”
白慕年紧抓着池宴的手,声音含糊的说:“不想让小叔知道,小朋友们不喜欢我。”
“为什么不喜欢你?”
白慕年好半天都没吭声,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池宴却耐心的等着他回答。白慕年过了很久,才说:“年年是没有爸爸妈妈的野孩子。”
池宴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谁说的?”
小孩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声音闷闷的:“大家都这么说。”
宁然在边上听着,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也曾经被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