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时候,给她看病的医生,姓金。金医生已经知道了宁然扭到脚的事情,这会跟池宴问了声好之后,就走过去给她看脚。刚才心思不在脚上,宁然还不觉得,等金医生开始对她的脚踝又揉又捏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扛不住了。金医生仔细的检查着:“怎么样,疼不疼,是酸疼还是什么?”
宁然到吸着气,回答了金医生的问题。白慕年看着宁然已经肿起的脚踝,巴巴的凑了过来,一张小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姐姐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很疼?”
宁然看着小孩一脸关心的样子,连忙说:“不小心扭到了,不是……不是很疼!”
金医生刚好按到她最疼的地方,宁然那一瞬间差点就要叫出来。她赶紧忍住了,还要强撑着对白慕年说不疼。白慕年凑过去,对着她的脚踝呼了几口气,嘴里念叨着:“呼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小孩子因为呼气的动作,肉呼呼的脸颊一鼓一鼓的。宁然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她刚才竟然还想要不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白慕年认认真真的给宁然呼呼,宁然被萌的找不着北。医生确定了宁然的伤情之后,就下去准备要用的药了。这一大一小,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倒是把池宴给忽略了。池宴从来都没被无视的那么彻底过,所以他一伸手就把白慕年给拎到了一边,拆开了这互相讨好的俩人。白慕年刚觉得跟宁然的关系有点进展,这会怎么肯乖乖到边上呆着。他不住的在池宴手底下扭动,执着的要回到宁然身边去。池宴给他塞到旁边的椅子里去了:“不许动。”
白慕年不干,他要动,结果就听池宴又说了句:“花瓶。”
白慕年撅起嘴巴控诉道:“你怎么老用这招!”
池少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招式老旧而愧疚,他笑着问:“管用么?”
小包子内牛满面,管用啊……真是特别管用啊!嘤嘤嘤!白慕年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伤害,扭脸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宁然:“姐姐,小叔是坏蛋!”
宁然就算是被他萌的不行,却也不敢认同他这话,更不敢说咱们不理他之类的这种话。想了想宁然决定转移一下话题,所以她问白慕年:“你小叔说的,是什么花瓶?”
白慕年每回听到池宴说花瓶的时候,不管之前扑腾的再厉害,都会一下子怂了。宁然实在是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慕年一张包子脸都皱起来了,这事情对于他来说是赤果果的黑历史啊!要怎么跟姐姐说嘛!白慕年的目光转向池宴,池宴明显就是要看他好戏的样子,扬了扬眉梢,示意他自己交代。小孩只好又把视线转回宁然身上,扭扭捏捏的问:“能……不说么?”
宁然一看他这个样子,立刻就说:“可以!”
她本来就是为了转移话题才问的这个问题,白慕年不想说也没什么。宁然这么干脆,白慕年倒是又不好意思了,他嘟嘟囔囔的说:“其实……告诉姐姐也可以。”
宁然见他这是准备说的样子,就立刻摆出了倾听的姿态,生怕有什么地方怠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