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的人要进驻A市,还要从国外调入大量的人,安全八局直接就是无孔不入的虫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你面前,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毁灭随时掌握安全八局的数据库系统,恐怕也没那么容易防着他们。关智掂量了下,点头:“行!按照你说的,如果当天我看到一个你的人,我会直接让他消失!”
关家二老赶到的时候,林年华已经回到了一开始坐的那辆警车。那些警察也迅速地把鞠保国的尸体收好了,并且小心翼翼抬上了警车。中年警察告诉酒酒,要领尸体,必须去警局录一个笔录,然后再办理一些手续。酒酒虽然伤心得厉害,她也知道,如果让爷爷奶奶知道这件事情,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点头同意了。“这些警察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不进来说?”
关老爷子看着陆陆续续开走的警车,转头问一旁站得恭敬的关智。酒酒站在关智的身边,低着头,没有吭声。关奶奶注意到酒酒的眼睛红红的,皱眉问关智:“是不是你在外面因为女人惹出了什么事情?”
关奶奶没说出的是,小智智惹到了什么难缠的野女人,那些野女人看到小智智要结婚了,自杀什么的。“不是。”
关智很惜字如金地回答。“刚才你为什么拿枪指着那个人?”
关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就差要出手揍人了。“难道是人家的丈夫找上门了?然后你想杀人灭口?”
关奶奶继续跟着追问。关智无力地吐出一口气:“他们该死,让酒酒伤心。爷爷你不是说过,我们关家的男人,要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妻管严’吗?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敢让酒酒伤心……”“停!你这个臭小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丢人的话?我看你简直就是欠打!”
关老爷子一边抡起拐杖要去揍关智,一边小心地看着关奶奶的表情,整个老脸瞬间红得发紫。酒酒也没想到,平时那么威严的关爷爷,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也像是沉闷的夏季,传来了一丝清爽的风,稍微有些舒坦了。“酒酒,你确定没有事情吗?”
奶奶关心地问。“没事,那些警察不都走了吗?能有什么事呢?”
酒酒知道关奶奶话语里的意思,毕竟薛江逃犯的身份在整个A市都传开来了。而且他刚刚来过这里,这么多警察追来,一定会来查他的父亲的。奶奶抓住酒酒的手,叹一口气:“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当时我知道这件事,的确挺生气的,毕竟我们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不过这完全不能怪你,以后的日子会好的,你嫁进了关家,就是关家的人,无论是谁,我绝对不容许他们欺负你的。”
酒酒感觉眼睛又开始热热的,说道:“谢谢奶奶!”
“谢什么呀?以后啊,你就和小智智好好的过日子,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也要坦诚相待。这样的话,就不会因为各种突然来的嫌隙,让婚姻陷入危险的境地。”
酒酒嘴上乖巧的答应着,心里却暗暗发苦,坦诚相待吗?她承认,关智是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宠爱。可是,论坦诚来说,这个男人,他的心就像是永远隐藏在深潭之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她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白纸,一目了然。而他对她来说,总是挂着重重的迷雾,每一层迷雾的揭开,谜底都让酒酒大吃一惊。甚至有时候酒酒在想,这是不是关腹黑设下的圈套,一步步的,用感情把她系牢。到后最后,就算是最恐怖的结果解开,她也不会离开他。关奶奶因为刚刚发过病,说不了多一会儿的话,就开始发困,酒酒扶着她去房间里睡下,这才慢慢地退出了房间。关智当然又一次,顺利地被关老爷子叫进了书房。两人在里面谈了什么,酒酒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去解开心中的最大的谜团。推开房门,床上依然躺着一个“病人”,她的眼睛闭着,如果不注意眼睑上微微抖动的睫毛,真以为她真的睡着了。酒酒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床上的人,慢慢的坐下。窗外的阳光正好,金色般的碎金洒进来,给窗边的绿萝,镀上了一层金迷的色泽。过了一会儿,酒酒才开口:“你不用装了,我已经知道了。”
床上的人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扯下人皮面具,露出那张冷艳绝伦的脸,只不过,平时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了淡淡的薄红,看起来性感又妖娆。她的嗓音也听起来有些暗哑,带着些许撩人的味道:“憋死我了,你早发现了,为什么不吭声啊?害我装得那么幸苦!”
酒酒转过脸,清澈水灵的大眼睛,灼灼的看着黑罂粟:“你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规律吗?有袁封晟在的地方,肯定有你!”黑罂粟撑着身子稍微动了动,感觉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拆开一样,酸疼地厉害,一想到袁封晟,她的火更大。“什么狗屁规律?他是他,我是我,我才不要和他牵扯在一起。”
酒酒低头,看着脚尖:“你别口是心非了!就算你现在骂着他,眼睛里挡不住温柔露出来。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黑罂粟懒散地斜靠在床头,眼尾一挑,一点都没有愧疚的意思:“你想我解释什么?假扮你妈妈的事情吗?如果不是老大要求的,你以为我会这么费力来骗你?”
“对呀,一切都怪我,要不是我短暂的失忆了,你们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来骗我,妈妈自杀了,我怪不了谁,可是我的爸爸,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酒酒从床沿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黑罂粟,握紧的拳头,禁不住有些发抖,喝道:“你一定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