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似乎惹起了来人的不快一样,谢谢的瞪了顾念白一眼,话却是跟陆离说的,“说吧,把我召过来,何事?”
却是不吃他那一套,陆离并不着急回他的话,而是转头跟顾念白柔声道,“他便是你要找的醉月。”
“他就是醉月?”
听到陆离这么一讲,顾念白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看了看陆离,又看了看站在跟前的妖娆男人。怎么也不能相信,“醉月不是沐乐坊的琴师么,而沐乐坊不是宁家的产业么。怎么他会在你手上。”
听到顾念白这话,醉月可是不开心了,皱了皱眉头,怀着恼意瞪了顾念白一眼,“我说丫头,不是我在他手上。而是,他使诈赢了我一盘棋,所以我不得不为他所用。”
“一盘棋?”
这样的对话,信息量太大,顾念白更加的摸不着头脑。茫然的看着房内的两人,陆离也只是闷闷的摸了摸鼻子,道,“他是九幽山庄的人。”
“他是你的人?”
得到陆离的确定后,顾念白的声音直接提高了几个分贝。站在一旁的醉月,看着顾念白一惊一乍的模样,又看看陆离吃瘪的神情,眉眼里透出欢愉的笑意。遭到了陆离谢谢瞟过来的眼神,也不理会。而是自顾的开口,“对呀,我是九幽山庄的人,也是陆离的人。只不过,他把我放到了宁家的沐乐坊而已。”
醉月如此清楚明白的解释,总算让顾念白能够明白所以了,叹了叹气后,忽然觉得刚刚自己不应该跟陆离道歉的。于是,不再理会陆离,顾念白站起身,打量着醉月。不得不说,醉月那一身芳华,真是让人艳羡不已。这时候,顾念白终于明白,为什么沐乐坊能成为京城最大的乐坊之一了。有这么一个人物,想不火都难。想了想,顾念白知道自己想的太远了,赶忙把自己给拉回来。走到醉月的面前,拿出废后给的东西,交到醉月的手里,“这个是废后宁清韵给我的,她说只要拿这个给你看,你就能告诉我刺心阁跟巫阁的消息,是真的么?”
“假的。”
耸了耸肩,醉月很是无奈的回望着顾念白。眉毛撇了撇,醉月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其实,刺心阁的消息除了宁国侯,谁都不知道。别说是我了,还有巫阁的消息,如果真跟刺心阁有关,只怕除却宁国侯跟皇帝陛下,是没有人知道了。”
“皇帝?”
万万没有想到,巫阁灭门一事竟然还跟陆传有关,顾念白的眉目一怔。惊喝一句。习惯了顾念白的惊讶,醉月撇了撇唇,转头看向陆离,“你还没有告诉她么?”
听着醉月跟陆离的谈话,顾念白更加觉得奇怪,追问着,“怎么回事,告诉我什么?”
见顾念白着急知道,陆离也不再瞒着,站起身,走到顾念白身旁,“巫阁灭门一事,有可能是刺心阁的人做的。但是,刺心阁乃是直属于皇帝的一支暗卫队伍,也就是说,巫阁的灭门,有可能是皇帝下的手。”
“什么。”
听完陆离的话后,顾念白的脚步一阵虚浮,“这怎么可能呢,早在很多年前,巫阁就已经不问朝堂之事了。还有我爹他,他亦是不跟朝中的人来往的。皇帝为什么要怎么做?”
“很多事情,有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的。”
懂的顾念白心中的疑惑。陆离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一句,“这件事情,其实还不确定,只要等的陆铭回来。到底是不是皇帝下的手,也许,我们就可以知道了。”
都没等的陆离话落,陆铭的身影,很合时宜的出现在门口。只不过,他垂头丧气的模样,让所有人心中,都甚是不解,“怎么了?”
陆离率先问道。深深叹了口气,陆铭看着陆离回答,“别提了,我们没有抓住他们。”
“跑了?”
不用陆铭把话说的太明白,陆离就直到他话里的意思。也是无不失落,仍然是安慰着陆铭,“没事,跑了就跑了吧,日后有的是机会。”
没有弄懂,陆铭跟陆离到底在说什么,顾念白追问着,“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谁跑了?”
想到这一切顾念白都不知道,陆离绕开陆铭身边,给顾念白解释着,“就是刚刚追杀你的那群人,我让小六去堵他们了,不过,没堵住,让他们给跑了。眼下,短时间内是无法确定那群黑衣人的身份了。”
说到这儿,陆离有些愧疚的看着顾念白。听着陆离的话,陆铭似乎想起什么惊喜的道,“四哥,那个为首的那人,被我刺了一剑在胸口的位置。”
“哦。”
对于这消息,陆离并没有太大的希望。只是将杀手给刺伤,对于他们所要查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帮助。没有得到陆离的赞赏,陆铭的情绪也是非常的低落,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陆离道,“好了,都下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就回京城去。”
“哦。”
出师未捷,陆铭低落的应陆离一声后,率先启步,离开了房中。紧随着陆离,醉月也走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内,就遗下陆离跟顾念白两人。夜很深了,漆黑如墨的夜色倾倒下来,染了天地一片沉寂。宽敞明亮的御书房里,两排落地宫灯燃着明亮的光,将金色的宫砖照的一片亮澄。雕刻在宫砖上的金龙,在烛火的辉印下,仿佛活了一般,在四处游荡。倒在跪在地面上的傅正眼里,除却疼痛之色外,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惊慌。魁梧的身躯,卑微的跪在地上,头颅紧紧贴着地面,虔诚而低微。“陛下,属下无能,竟然着了景王的道,还望陛下降罪!”
不敢去看座上陆传的表情,傅正压根不敢抬头。磕在地上的头颅放的太低,反而让人瞧不清他面上的神色。烛火荡漾中,陆传半眯着眼眸,深邃的眼瞳里,很难看见悲喜。任由傅正直挺挺的跪着,陆传丝毫没有让傅正起身的意思。也不知道跪了多久,陆传才是睁开眼眸,扫了傅正一眼。沿着傅正的衣摆,一点一滴慢慢淌下来的血滴,流淌到地上。汇聚成了一滩血红色的积水,让陆传看的深沉,“你受伤了?”
“属下无能。”
陆传的话,波澜不惊,傅正根本听不出陆传话中悲喜。不敢贸然去应话,只能保守的应一句。“起来吧。”
许是体谅傅正的伤势,陆传总算让傅正起身。感激涕零,傅正撑着伤口,站了起来,“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