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被陆离一把推了开,“好了,小六,别闹了。”
听的陆离这话,就知道陆离有了主意,陆铭不再闹下去。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到陆离身边坐了下来。只见的陆离起身,走到众人中年长的一人身边,蹲了下来,“宁府最得力的管家,宁恪?”
没想到,陆离居然认出自己,宁恪愕然的盯着陆离。很快,神色就恢复了正常,恭敬的给陆离行了一个礼,“承蒙王爷记挂,宁恪见过王爷,王爷千岁!”
“旁的话也不必多讲了,宁管家,对宁侯爷可真是忠心耿耿呀。”
确认下来宁恪的身份,陆离拍了拍手,站起身。瞟了宁恪一眼,“听说,宁管家有一子一女?”
陆离的声音不大,但是陆离离的宁恪很近,所以他能将陆离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的。就是因为听的清楚,宁恪瞬间,脸色大变,“王爷!”
“还听说,你的儿子跟女儿,都在宁国侯手里?”
不理会宁恪此刻的表情,陆离悠悠然的转身,回到陆铭一侧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宁恪,“你女儿长的不错,儿子嘛,堂堂七尺男儿长的这样瘦弱,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王爷,求王爷饶小儿跟小女一命。”
既然陆离嫩该说出这样的话来,宁恪心中已经清楚。想必自己的一对儿女,已经在陆离的手中。眼下除了求饶,没有了别的法子。“当然,宁国侯能做的事情,本王也可以。如今的宁家都是自身难保了,他还能保的住你么?”
没有直面的回答宁恪的问题,陆离好心的给宁恪分析了一番。陆离的意思,宁恪岂能不懂。“王爷说的是,小的不敢多求,只求王爷能保住小女跟小儿一命。小的做牛做马,都会报答王爷的恩情的。”
不敢在倔下去,宁恪低头,磕头在地上,回着陆离的话。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陆离瞥了宁恪一眼,“行了,本王也不要你当牛做马的,只是让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王爷请吩咐。”
失去了跟陆离谈条件的机会,宁恪哪里还敢去讨价还价,头都不敢抬,就去请示着陆离的命令。“嘘。”
没有直接就吩咐宁恪,陆离再次从椅子上下去,走到宁恪身旁,小声的吩咐她几句。宁恪会意,看着陆离的眼神里头,带着惊悚,战战兢兢的道,“王爷,这事儿,这事儿,乃是皇,皇……”只因为事情牵扯的太大,背后那人,宁恪支吾了半晌,也没敢说出来。陆离也没有让他说出来的意思,伸手过去挡住了他的嘴,“嘘,听王爷的话,这事儿,乃是宁国侯所为。”
“是,是。”
懂了陆离的意思,宁恪不敢反驳,点头称是。一锤定音落下后,陆离还有陆铭带着宁国侯返回京城。就在陆离回到京城的当日,弹劾宁国侯的折子,雪花一样嗖嗖的飘满了御史台,还有刑部。就像是冬日里的惊雷,震的陆传坐立不安。借并推脱了好几日的早朝之后,陆传终于再也躲不了,被陆铭还有陆离找上门来。深知陆传的秉性,元福在门口来回走了好几趟,都不敢进去。想着还在大门外头等着的陆铭跟陆离,只能硬着头皮,走入到书房里头,“陛下,晋宣王还有景王来了。”
一听到陆离还有陆铭的名号,陆传只觉得头疼难忍。连连挥了挥手,命人将人陆离还有陆铭撵走。没想到,陆离跟陆铭自己先走了进来,“听说皇兄身体不适,臣弟特来探望。”
眼看着陆铭跟陆离就已经进来了,陆传自然没有再将他们赶出去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接待下两人,“四弟跟六弟回来了,来人啊,赐座。”
“谢陛下。”
还真是不客气,陆离跟陆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客气的跟陆传道了声谢。也不等的陆传开口,陆铭立马就把问题给抛了出来,“启禀陛下,臣弟今日到来,乃是为宁国侯一事。宁国侯贪墨军饷,还跟黎国的二皇子勾结,企图陷害四皇兄。无论是贪墨军饷,还是通敌叛国,都是大罪,加上诬陷亲王更是罪加一等。臣弟特地前来,求皇兄治宁国侯的罪过。”
深知陆传对自己的心病,陆离任由着陆铭说出宁国侯的罪状,没有开口。看着陆离无动于衷,反而是陆铭跳了出来,陆传心中很是憋屈。那陆铭,明明是他的弟弟,为什么处处为陆离说话。但是,眼下陆传也不能将这话给问出来。只是摆了摆手,“六弟呀,皇兄最近身子不好,不如等几日再去处置,如何?”
听着陆传这话,陆离冷不丁就笑出声。“陛下,早处置跟晚处置,结果都是一样的。通敌叛国,单是这一条,就够宁家满门处斩了。莫不是皇兄心疼宁国侯一家,想让刑部再查出些别的来,好帮宁家脱罪?”
陆离这话说的轻巧,可一字一句,都戳中了陆传的心窝子。跟林玺的交易,不是宁国侯,而是陆传自己。陆离字里行间,都在点明。若是陆传不处置了宁国侯,不处置了宁家,那下一回被抖出来的可是陆传他自己。这其中赤裸裸的威胁,让陆传倍感无力。“陛下!”
看见陆传发愣,陆离又上前去提醒一句。看着陆离眉眼间的坚定,陆传只能咬了咬压根,吩咐着元福,“来人啊,拟旨。”
自从陆离跟陆铭走后,时光一点一滴的过去,从白日转入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