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儿不是很懂,茫然的看着陆铭。陆铭治好解释道,“欢儿您想,若是你直接从黎国出嫁的话,会被人笑话的。不如到时候,我跟四哥先去请旨,然后你再从黎国出发。到时候,我风风光光的迎你过门。”
经过陆铭这么一解释,林欢儿才觉得自己心急,当下已经羞涩的满脸通红,不敢在去接陆铭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好,那一切都照你的意思去办。我,我就先出去了。”
“好。”
也不留林欢儿,陆铭让她下去。等的林欢儿走后,陆离满眼笑意的看着陆铭,“真是想不到,我们家小六也会为别人着想了。”
被陆离说的甚是不好意思,陆铭低下头,“四哥,你就别打趣我了。”
“行行行,不打趣你了。”
见他求饶,陆离也不再跟他打闹下去,而是看着秦淮。秦淮会意,上前一步,向陆离禀告着西北的事宜,“启禀王爷,按照王爷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好,那粮饷的事情可算是解决了?”
听着秦淮的话,陆离也甚是放心,再多问一句。一直记着陆离的吩咐,秦淮可是将粮饷的事情,当成是重中之重,秦淮立马点了点头,“王爷放心,属下谨记王爷的吩咐。就说是朝廷送来的粮饷,已经送到粮仓去了。这回,当是万无一失了。”
“四哥,你还真是好心。”
也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陆铭的脸色有些不好。想到陆传是怎么样对陆离的,而现在,陆离还将自己辛苦筹集到的粮饷的功劳,放到朝廷身上。说白了,也就是放到陆传的身上。对于陆铭的不解,陆离笑着解释,“其实呀,粮饷谁筹到的不要紧,重要的是,能在西北的将士手里。我国的疆土还要靠他们来守护,所以,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吧。”
“对,四哥你说的对。”
听到陆离这一席话,陆铭对陆离是由衷的佩服。倒是一旁的秦淮,面露出难色,为难的喊了陆离一句,“王爷。”
看着秦淮欲言又止的模样,陆离就知道,他定然是有话要说,“说吧,什么事儿,六爷不是外人。”
得到陆离这句话,秦淮方敢开口,“是这样的,宁国侯的有些旧部,还被我们关押在北郊的别庄里头。到时候,宁国侯那边,我们该如何跟陛下交代。还有六爷的事情……”尽管说陆铭这出偷梁换柱做的漂亮,但到底是欺君罔上的事情。若抖出去,陆铭也是要被治罪的。所以,秦淮才很是为难。低头想了一想,陆离蓦然开口,“宁国侯的人,要严格审一审。至于旁的事情,都推到宁国侯的头上。”
“四哥,那件事情,明明是……”听陆离的口气,陆铭当下就明白,陆离这是想让宁国侯给陆传顶罪。陆铭立马不服,要出口辩驳着。被陆离一个动作,就给喊停下来。“小六。”
低低的劝了陆铭一句,“眼下这情景,不适合将他拉下来。说到底,他毕竟是我们的君王。是君王,凭着着小小的一个证据,我们动不得他。”
“我懂了。”
仔细想过陆离的话,陆铭会意的点下头。秦淮也懂了,躬身在陆离跟前,“爷,那我们啥时候回京城?”
“不急。”
并不着急,陆离轻轻回着秦淮的话,“先生,把宁国侯的旧部都迁移到桐城来吧。本王跟六爷,要好好的审一审。毕竟事关重大,审好了,我们才好回京城复命,不是。”
“是,属下明白。”
当下就读懂了陆离的深意,秦淮应了一礼后,才是退出房门。房内烛火明亮的有些烫人,沾着干涩血迹的刑具,在牢房里头一字排开。阴森的牢房,加上这些刑具的映衬,显得更加的渗人。即刻有人搬来了两把椅子,在陆铭跟陆离的跟前摆下,牢头点头哈腰的走过来,给陆离还有陆铭行着礼,“两位王爷,请!”
毫不客气的,陆离跟陆铭都坐了下来。陆离率先开口,“来,把他们都带上来吧。”
“是。”
听到陆离的命令,立马有人下去,没一会儿又回到牢中。回来的时候,手里押着几个神色怯弱的男子。一见到陆离还有陆铭,立马就跪了下去,“参见晋宣王殿下,参见景王殿下!”
百无聊赖的摆了摆手,陆离示意他们起身,“起来吧。本王跟景王可是有话要问你们,都别跪着了。”
等的陆离把话说完,陆铭也接了上去,“是呀,我们确实有话要问你们。如果你们答的好呀,我们就放了你们,若是答的不好呀,这些个折磨人的东西,可就要招呼到你们身上了。”
“是,是。”
陆铭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惹的跪在地上的人一阵颤栗。不敢反驳,只能不停的磕着头。回神的时候,不经意的目光瞟到一旁被烧红的烙铁上。那散发出来的热气,让跪在地上的人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刻骨铭心的刺痛感。“你们的主子宁国侯,可是跟黎国的二皇子有所勾结?”
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陆离站起身,过去搅了搅那盆烧红的烙铁。故意弄出声响,凌迟着众人的神志。毕竟陆离口中问的不是别人,而是宁国侯。也知道宁家的手段跟权势,一时间,众人僵默在原地,回想着喝陆离的问话,一时间,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等了一会儿,陆离似乎不耐烦了,挑眉过去,望了跪在地上的众人一眼,“怎么,不愿意说?”
像是叹出来的轻息,陆离放下手中搅拌的烙铁。陆铭立马把话接了过来,“看来是要忠心护主了,我这儿最喜欢那些忠心的人了。来呀,刚刚晋宣王不是烧红了铁么,拿过去试试看,看看那温度够不够。”
“是。”
听完陆铭的话,即刻有人过来,扯过跪下的其中一人,拿起那烙铁,就让人身上烫。被烤焦的肉味,带着糊味儿,似有若无的,飘到众人的鼻端。“啊!”
惨叫声在阴森的牢房里头,爆发出来。“喂,可别让他死了。”
听的那人叫的这样惨,陆铭特意叮嘱一句。一旁行刑的狱卒听懂陆铭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回着话,“王爷请放心,小的注意着呢,断不会让他死了去的。”
“对对对,不能让他死了。哦,还有,他会咬舌头的。”
很是赞同狱卒的话,陆铭仿佛想起什么,又叮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