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荭听说沈晙醒了,喜不自胜,忙说:“好好,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夫人早让人备下了,我这就去端来。”
沈槿回房就看到沈卓,扑通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属下没保护好大人,请大人责罚。”
沈槿退回屏风外,守在门口,不去打扰他们主仆对话。“咳咳咳……”沈晙:“你伤得不轻,怎么没去休息,我猜一定是刚醒,就跑过来了。”
沈卓:“我身体好,没什么大事儿。属下身为侍卫却让大人重伤至此,应重罚咳咳。”
沈晙英俊的长眉拧了拧,说:“你伤成这样,再罚,还有命吗?”
沈卓:“属下有错,没保护好大人,咳咳,属下该受责罚。”
沈晙捏捏眉心,叹了口气:“你就是太轴,这不是你的错,不必受罚。咳咳咳……”沈卓:“大人……”沈晙:“起来吧。”
见沈卓像根木桩似的,跪着不动,沈晙佯怒:“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沈卓:“沈卓听大人的。”
起身站在一边。沈槿听到他们主仆聊完了,走进去,坐在床边,看着沈晙:“哥哥,我有几句话想要问、、、、、、算了,等你好些了再问。”
沈晙心中了然,:“没事,你问。”
沈槿:“哥哥最近有没有接触到比较特别的人,或者奇特的东西?”
沈晙低声问:“这和我遇刺有关?”
沈槿点头。沈晙敛眉沉思:“特别的人,我每天遇到的大都是认识的人,咳咳咳,没有什么特别的。”
沈槿:“那有没有接触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的、、、、、、”沈晙陷入回忆,沉默一会,又道:“我想起来了,数日前,我去喜相逢见朋友,咳咳,从里面出来时,看到一位快要昏倒的老人,上前扶了一把,叫来酒楼的伙计,咳咳咳,让他好生照看,之后就离开了。晚上就寝时,从衣服里掉出一样东西,这东西我从未见过,咳咳咳,既不像扳指也不像戒指,材质非金非玉,却有光泽,上面还雕着奇怪的图案,不知从哪儿带回来的,咳咳咳咳,我想着可能是那老人家的,咳咳咳,咳咳,但之后去喜相逢,再没见到他,咳咳咳,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就随手放、放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沈晙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竟呕出一滩黑血,沈槿沈卓两人大惊失色。沈槿去探他的脉搏,脉象浮泛无根,若有似无,沈槿:“怎么会这样、、、、、、醒来时脉象已恢复平稳,现在怎会如此微弱?”
这时,黎荭正端着食盒进来,看见这幅情形,不由一愣,只听沈槿冲他喊:“快去请赵大夫!”
黎荭被她一吼,这才如梦初醒,忙扔下食盒跑了出去。沈晙的精气神好像瞬间被抽走了,气若游丝,抬手欲指:“那东西放……在……咳咳、、、、、、”又吐出一口血。沈槿心中惊惧交加,面上强装镇定:“哥,什么都别说了,你撑住,大夫很快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边说边给沈晙输送内力,可她每输进一分内力,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作用。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恐惧令沈槿神经紧绷,登时急得双眼通红,鼻尖额头沁出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