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槿:“没有别的了?”
沈卓摇头:“没了。”
沈槿:“一个轻功极佳的盗贼,跑到守卫森严的丞相府邸,只为偷一座玉观音和一个香炉?这种东西,启京城内随便一个铺子里都多的是,以这贼人的功夫,偷他们不是更方便?”
沈卓:“或许是想出名?”
沈槿:“他要是想出名,他应该会留下话或信物,让沈府失窃的事人尽皆知,可现在并没有。”
沈槿又问:“只有母亲住的荣兰苑和哥哥住的槿昔园被盗,其他地方无事?”
沈卓:“是。”
沈槿:“荣兰苑和槿昔园离的最近,或许他们的目的根本就只是槿昔园,偷走玉观音和香炉都只是障眼法,欲盖弥彰。”
沈卓:“你是说,咳咳,他们和那晚的刺客是一伙的?”
沈槿“很有这个可能,他们想偷什么?哥哥又知道了些什么?”
沈槿看向沈卓:“你跟在哥哥身边,近期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比如碰倒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东西。”
沈卓凝神思索:“大人最近都是正常上下朝,去户部,吏部处理公务,忙到日落才回府。咳咳咳、、、、、、偶尔出府买些东西。”
沈槿:“去哪里买过东西。”
沈卓:“喜相逢,百韵琴行,咳咳,慕项书斋、、、、、、没了。”
沈槿:“这几个地方等哥哥醒来,再问他吧。按照我们刚才说的假设对方是一伙的,都是冲着某样东西来的,对方由于没有偷盗东西所以杀人灭口,那这一定不是寻常的东西,如果是平常的物件,他们可以来问哥哥要,可是他们选择了偷,甚至杀人,这件东西定不一般,应该是一个信物,是什么信物值得对方两度冒险,不惜杀害百官之首,它一定被赋予了极特殊意义,比如虎符,可调动千军万马,比喻玉玺,象征至高无上的皇权。”
沈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与沈卓四目相视,两都不寒而栗,发现这件事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复杂。房间内寂静无声,针落可闻。这时一声微弱的呻/吟声,将二人的视线引向床边——沈晙醒了!两人立刻跑到床前,只听沈晙口中喃呢:“水,水。”
沈卓忙去倒水。沈晙缓缓睁开眼睛,沈槿伸手按脉,脉象平稳,喜极而泣:“哥哥。”
沈晙声音沙哑:“阿槿,回来了。”
沈槿点头:“回来了。”
沈卓端水过来,单手将沈晙扶起来,喂他喝了些水。沈槿拿了靠枕放在沈晙身后,让他倚着舒服些。沈槿做完这些,就睁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沈晙,仿佛自己一眨眼,哥哥就会消失。沈晙被她呆愣愣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苍白瘦削的脸颊扯出一抹笑意:“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沈槿:“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渴不渴?饿不饿?我去叫大夫来看看?”
沈晙:“你呀,什么时候都这么多问题。咳咳咳,我感觉精神还不错,不渴,也不饿。”
沈槿:“怎么会不饿,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我让黎荭去端些粥来。”
沈槿起身,去吩咐黎荭端些清粥小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