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干的蠢事。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薛冰瑶有反应,她一直呆呆地望着,气得陈景够呛。看来这样的招数对于反应迟钝的薛冰瑶来讲是没有用的,陈景墨打算认栽。天晓得他刚掀开被子,便闻到身上浓浓的酒香,陈景墨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发生变化,薛冰瑶看着这样的陈景墨,知道她闯下了大祸,此刻她不再傻看着他,慢慢地低下了头。陈景墨看了薛冰瑶许久都未说一个字,只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特别难看,迅速下了床冲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进了薛冰瑶的耳里,坐在床上的她以为已经万事大吉,觉得身体有些乏,于是薛冰瑶又躺了回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薛冰瑶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陈景墨,他已经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人模人样地在镜子前系领带。陈景墨弄了好久都没有系好,突然他看见床上爬着的薛冰瑶此时正看着他,气一下子涌上了头顶,恼怒地开口,“呆看着干嘛,也不知道过来帮帮我!”
随后原本还捆在陈景墨脖子上的那条领带被他甩到了床上,看来薛冰瑶这次是不动不行了。穿上拖鞋,拿着领带慢慢走了过去,一边给陈景墨,一边说:“别以为你昨天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替你系领带,那是我可怜你身上有伤!”
陈景墨听见薛冰瑶屡次三番都在强调他们现在的关系,心里瞬间来了气,他必须想个办法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对于她是有多么重要。不动声色地等到薛冰瑶给他系好领带后慢慢开口,“走,我们现在去酒窖!”
“为什么现在去?”
薛冰瑶神情变得紧张,想起昨晚她那个架势,酒窖里的酒早已空了一大半,虽然它们都是为陈景墨做了贡献,可再没有得到这个男人允许之前,擅自动用怎么的也做不到也和理所应当挂不上勾,更何况薛冰瑶知道陈景墨对于藏酒是尤为的珍惜。“怎么你不敢去,莫非你心里有鬼?”
陈景墨一语道破薛冰瑶的心事,可手还是不忘拉着薛冰瑶走。“你心里才有鬼呢!对,是酒鬼!一大早地就想着要喝酒,你不怕伤肝啊你!”
薛冰瑶好不容易找了个烂借口,本以为就此可以把事搁置,却忘记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有说过想喝酒吗?其实我就想带你去看看,对,那里有我珍藏了许久都不舍得喝的,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陈景墨继续拉着薛冰瑶往前走。薛冰瑶垫着脚尖,双手扣住快要离开的卧室门,怎么的都不愿意出去,“我昨天已经看过了,我现在不想到酒窖去,陈景墨你放开我!”
过了一会儿,陈景墨的手真的松了,可是两人已经站在石门以外,陈景墨扭动了花瓶,瞬间看见酒窖里乱七八糟地横尸遍野,陈景墨嘴角抽动地越来越厉害。刚才还邻牙俐齿的薛冰瑶,此时却变成了哑巴,她根本不敢抬头看陈景墨一眼,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与陈景墨保持距离,生怕下一秒他便狂性大发。陈景墨在酒窖里找到一个计算器,每走过损失的一瓶红酒就开始计价,累计不断累计,薛冰瑶有些蒙了,“不是说拿酒吗?你拿计算器干什么?”
“算算你给我损失了多少?”
陈景墨漫不经心地说着,手不断地按着计算器,而薛冰瑶已经按耐不住了,“景墨,你不是吧,这些红酒我可都是因为你发烧,发高烧,它们才会成这样的。”
“那我也得算算到底是多少?作为一个商人来讲利益是重要的!刚才你不是还说我们没关系了吗?既然都已经没关系了,那我更得把帐和你算清楚了!”
陈景墨按下了等号键,嘴角的那丝笑让人看着胆颤心惊,“有了,损失一共两亿五百九十八万……”“这么多?”
薛冰瑶呆呆地看着陈景墨,傻傻地问。“你以为呢?你现在知道自己闯下多大的祸了!”
陈景墨围着薛冰瑶转了一圈,随后在她耳边低语,“冰瑶,你为什么腿一直发抖呢?我又没想让你赔,你不用这么害怕的,只是以后你别再这么调皮了!”
随后陈景墨把帐本扔到了一旁,牵起呆愣住着薛冰瑶的小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他让薛冰瑶先去梳洗一番,自己则在卧室等候,想起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他感觉和薛冰瑶经历了一个世纪。他们不应该再这么争锋相对了,在经过那一场生死与共后,他们的关系早就该缓和了,只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薛冰瑶的柔软。要等到什么时候,薛冰瑶的心才会真正的住着他?胸口的炎症虽然已经退了,但要想身体完全的康复恐怕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陈景墨不会忘记这次血的教训,更不会让沈如海就此春风得意。在酒窖计价的时候,陈景墨背着薛冰瑶藏了一个东西,录音笔的备份文件放进了计算器的电池盖里。如果手中的录音笔某天真的被沈如海的人偷走了,它便成了陈景墨手中唯一的证据。花洒下的薛冰瑶想起昨晚她对陈景墨做过的事,脸瞬间胀得通红。虽然陈景墨一直没有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可是他又不傻,满身的红酒加上酒窖里的各种横七竖八,想要知道具体细节只需要一个想像。只是他装着没问她也就装着没说罢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陈景墨一直跟她算帐,算损失,也没说让她赔,最后甚至没有最后了,薛冰瑶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难道陈景墨做所有的事都只是想逗她玩?“嗯,绝对有可能!”
薛冰瑶双手揪住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点,可她还是傻不拉几地笑个不停,对着水幕再一次出声,“陈景墨你太可恶了,居然只是想要看我笑话!等着吧,我薛冰瑶可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