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这个世道想死很容易,难的是活着,有意义的活着。”
胡大友双眼圆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不远处郑狗儿长刀在手,便如游龙滚蛇,刀风掠过,这队精锐的蛮子斥候人马皆亡。好一个气势无双!“你,你们是,是天驱?”
事到如今,胡大友就算脑子反应再迟钝,也明白眼下这两个年轻人的特殊身份了,这种霸道凌厉的刀法,恐怕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刀的胡凡也施展不出来的。两日之后,满面春风的胡大友回到三山关以内,直接拿着几十颗蛮子精锐斥候的脑袋,去了天驱募兵处。令无数人不解的是,这个已过而立的大周武夫,一个人喝光了整整三坛红泥烧后,理都没理会周围人差诧异的目光,转身就去了号称战损最高的荡寇营。这辈子胡大友都没听过什么太多的大道理,除了刘定方说的那几句,抱怨多过感慨的废话,便是在三山关外,听那一袭青衫的年轻人说了一句,他不是很明白,但又模糊明白的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这个天下,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总会有那么一拨人,挺直了他的腰背,一如宏烈所说,这种人的脊梁是能扛起整个天下和族群的,永远不会被人折断。又两日,铁马冰河四位大周武道宗师,共同昭告天下,天驱共主徐良,关宁铁骑副帅郑狗儿,两人只身出三山关,再次踏入北疆,一路向北。大周武林两个快速崛起的后起之秀,一刀一枪,挑战整个蛮子江湖。一如数十年前,铁剑张三,马夫扶苏,冰心李道然,河神琉璃率领大周江湖,无数惊才绝艳之辈远赴北方草原,一拳一拳打得蛮族江湖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弯下脊梁。“这帮老家伙还真是坑死人不偿命,我还打算悄悄摸到上京去。”
衮州城内,大战初歇,逐渐也是恢复了些人气,便装入城的徐良和郑狗儿并未惊动驻守的天驱,只是随意找了处客栈落脚。“就算他们不说,我们的行踪也是暴露了。”
郑狗儿低着头,极其认真的吃饭,想了想后,还是面无表情的说上了一句。“才出了三山关就大打出手,估计要是刘定方那家伙在,弄死我们两个的心都有了。”
徐良无奈的哭笑,当初他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这才迫使众人不情不愿的点了头,没想到还没出了北疆地界,他就暴露了行踪。“他敢弄死你,不敢弄死我。”
郑狗儿头都没抬,无所谓的继续吃饭,“只有傻子才跟他讲道理,反正他打不过我。”
一口烈酒呛在喉咙里,徐良差点跳起脚来骂娘,也就只有郑狗儿这样油盐不进的家伙,才敢在刘定方喋喋不休的时候,直接拔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