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三次!恕臣怯懦无能……”若言拱拱手,脸色为难。“国师求安一隅之心,本王明白。待本王完成大业,国师必能功成身退。”
若言缄默。一时气氛冷得结冰。这是在玩心理战术,比的就是谁沉得住气。二人再不说话,陷入天人交战的局面。鼎下的火熄了些,噼里啪啦的火星子被弹起。若言赶忙蹲下身添了些碳。“唉……罢了……”“其实老臣曾为殿下卜过一卦。您的星宿早在半年前就陨落了……不过,昨夜老臣又测得北辰星移位。这跟四十年前先帝继位前如出一辙。”
“先帝在世时便跟臣说过……他能预知朝野后事。敢问殿下是否也有此异能?”
沈临城颔首。看来,父皇也是重生之人……回想起先帝政绩,确有几年旱灾被他早早预料!若言跪下,行大礼。“既然如此,老臣愿意追随殿下。”
“可王妃的病,一时之间臣还想不出对策。其实,老臣心头一直有一遗憾,还请殿下费心。”
这老狐狸不仅什么忙都不忙反而还开起了条件!真是好意思啊!“但说无妨。”
“殿下可听闻龙吟剑?这是上古仙人散落民间的兵器,一般小将难以剑拔出鞘。有劳殿下了……”……后院中百无聊赖的打起盹,正逢门童端来凉茶。她猛地一惊,睡意全无。“对了……你昨日要跟我说什么?”
她昨日看见沈临城偷偷给他糖了。他们二人一定在隐瞒什么……“昨日……”门童学国师摸着下巴,思考起来。昨日他们说到哪里了呢?“你说到求药!”
“对,对!那天不巧下雨……”“清影。”
沈临城再一次打断二人的话。赵清影翻了个白眼。“跟你无关。”
看沈临城的气势,小门童忙慌跑了。“跟我无关?”
沈临城握住她的手,劲还不小。“我夫人的事怎会跟我无关?”
“我只是你的工具!”
“若真只是工具,我用得着千方百计的娶回家?”
他全身散发着寒气,吐出的每一个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清影甩开他的手。“自然是为了更好地利用。”
这是沈临城当初跟她说的原话。她现在油盐不进,或许让她冷静冷静才好。“明日我要南下,你且暂住于此。木兰不久会来伺候。”
南下?母亲的家乡也在南方,若是可以去看看也好。“为何不带我?怎么?撞破你的心思,你连戏都不想演了?”
“南下免不了舟车劳顿,你身子不好。”
“若不是怕我打扰你的谋反大业,那我偏要去。”
带她去也不是不可以,她在他身边反而安心。“夫人自行决定。”
谁想当他夫人?“我去跟国师大人辞行。”
毕竟若言国师的地位在这摆着,光是声望就让一大票百姓折服。虽已隐于山林,但礼仪还是不能少的。若言正在大厅中翻看古籍,见人过来他扬起标准的笑意。“微臣拜见四王妃。”
话虽这么说,可他并未从高位上下来。“国师大人抬举了。”
赵清影冲他福福身。“此次前来是想跟国师告别。明日我跟王爷便出行南下。”
“你也要去?”
若言眸中闪过疑惑。他示意赵清影上前。他搭上她的手腕,给她把脉。“恕我直言,王妃的身子不适宜出灵琮山。”
“这是为何?”
赵清影慌了神。这阵子,她早就发觉沈临城有事瞒着她。可关键是什么,她也察觉不到。莫不是得了绝症?否则为何她一来,国师就给她号脉?“殿下没跟你说?”
赵清影摇头。“这阵子身子忽冷忽热。晚间有时觉得冷,但大多时间都燥热无比。”
“王爷对王妃当真是用情至深啊。”
若言的视线停留在赵清影的肩胛上。莫不是此次南下是为了她?他一直想给她治病?“国师抬举……”猝不及防,他伸出双手,运起内力在赵清影肩膀上凶猛发力。双手还没碰到身子,一股青蓝之气便将人推出。“啊……”一声惨叫从嘴边溢出。小身板从台阶上飞到大厅中央。“噗……”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地板。赵清影趴在地上小脸煞白,紧捂住胸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