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两人穿开裆裤就认识了,贾建的外公还是他的邻居。“真贱,你这次半年才联系我,是跟京城富家女没戏了吗?”
“会不会说话,我要是泡到那妞,有钱帮我外公修葺老宅,邻近你家那面墙不也得粉刷一新,你不也得好处。”
电话那头贾建很不满。“是是,预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没其他事我挂了。”
刘峰可不一样耳朵遭罪,听那些风韵事。“别啊,有正经事找你,邓梓童今天生日,同学们都要来帮庆祝,下午三点你过来城北的钻石会所。”
贾建语气变得很正经。刘峰眉头紧皱,邓梓童是同桌和班长,高二救了全班避免被一场火带走,这面只不得不给,但地点选在‘钻石会所’就有点问题。倒也不是贵或者地方不正经,而是邓梓童如春水般文静,是去会所的人吗?“就知道你小子心思多,老实说吧,是谢逸仙那老小子请的客。”
电话那头贾建语调透露着无奈。去还是不去呢?刘峰有些犹豫。谢逸仙家里真有矿,条件非常不错,高中疯狂追求邓梓童,跟所有男生都有过节,但都是小摩擦,独独对他恨得手撕了。只因邓梓童很喜欢跟他说话,在他看来两人同桌很正常,可在谢逸仙眼里就不一样,没少使绊子。虽说是高中的事,但十多年过去,谢逸仙还特意选在邓梓童生日这天,请同学们过去庆祝,心思昭然若揭。“咋还不说话呢?”
电话那头贾建有点不高兴了。“三点是吧。”
“是的,回见。”
贾建高兴的挂掉电话。鉴于邓梓童当年恩情,刘峰转身进仓库,从黑市里挑选一见过得去的当贺礼。还有好几个小时空闲,他把东西包装好,陪着女儿看动画,读读儿童书刊,做一个父亲应尽义务。下午两点多,他出门乘坐地铁前去城北。刘峰到钻石会所外,打电话让贾建下来接他。半年没见,两人打了一通屁话才进会所。钻石会所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要提前预约,还得交一万保证金,大堂的装修典雅大气,包房风格都不一样。谢逸仙今天挑的是日式风格。刘峰时间卡得比较死,包房里同学早喝一圈,桌上满是清酒瓶就是证明。刘峰跟同学们打了下招呼。“哟,这不是我们班倒数第几名的学习委员吗?”
“有内幕,当年我一直怀疑是班长给老师提的建议,不然刘峰这小子咋能当上学习委员。”
“我们可爱的副班长,老人家还记着,刘峰你赶紧过来传位给她。”
“哈哈哈……”同学们并没恶意就是调侃。刘峰摇摇头,接过贾建递来的酒走向寿星。邓梓童长得不是那种天仙类型,一双眼睛乌黑很吸引人,加上如春水般温柔的性格,就算没当年那件事,也很受同学们喜欢。今日一袭白裙,稍作处理的头发,和脸上的淡妆相得益彰,让人无法忽视。“班长大人,生日快乐。”
刘峰来到近前举杯。邓梓童早从沙发上站起来等着了,酒杯和他碰了下,道:“谢谢。”
两人从高中毕业就没在碰面,刘峰倒是很淡定,只是邓梓童的眼里有别样的光芒。“别含情脉脉的,你来晚,快来和自己跟兄弟们赔罪。”
贾建在什么场合,都能用独有的方式调动气氛。这话一开口,同学们情绪亢奋,叫嚣着刘峰每人敬三杯酒,以谢当年独占班长大人的罪过。“我不能喝。”
刘峰示意手中的可乐。“不是当年小朋友了,不许扫兴,赶紧喝。”
“……”同学们‘热情’的邀请。“嗯,这不是我们的亲爱的学习委员吗?哪高就呢?”
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是今日做东的谢逸仙,推开包房就挑刘峰刺,走进来门都没关上,继续喊道:“哦,我听说了,你穷得揭不开锅,只能给人做上门女婿,是不是要给全家老小洗衣服。”
“哈哈哈……”笑声响起,但基本是女同学在笑,男同学则是保持沉默,一来嫉妒谢逸仙家庭好,二来谢逸仙当年没少为讨得班长欢心,讥讽过男同学们。很快,女同学们也感觉气氛不对,渐渐笑声止住。“看来上门女婿锻炼了你的脸皮,我搞的局你也好意思来啊。”
谢逸仙今天就是要让刘峰下来台,谁让说聚会邓梓童第一个问起的是刘峰。这些年来,刘峰在秦家几乎天天遇到讥讽,更严重的有得是,所以此刻面对谢逸仙嘲讽,他心无波澜,但忍着不是而今他性格。“老话说知恩不图报,十年前班长救我一条命,今日别说是生日宴,就是没事一通电话,远隔数千里我也想尽办法赶来。”
他表情冷淡,但语气非常激动,顿了下扫了一圈同学们,道:“大家何尝不是如此!”
道德大棒一出,把谢逸仙打懵了,还是那个有钱圈子里的笑话吗?还是那个工作都没有的废物吗?为什么还如当年一般伶牙俐嘴?其他人的反应不一。邓梓童乌眼异光闪闪,思绪飘向了青松岁月那到不算高大,却有着让她吃不透的背影。“说得好,敬我们至爱的班长大人。”
贾建心里可开心那小子回来了,一反常态不维持和谐,跳起来举杯。一样是道德大棒,谁敢不从。同学们纷纷起身举杯向邓梓童敬酒。“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大家太客气了。”
邓梓童回神苦笑,双手捧酒杯回敬。“那同学,愣着干啥呢?”
贾建斜眼望向谢逸仙。“对对,敬我们的班长。”
谢逸仙从恍惚状惊醒,顺势接过亲近同学递来的酒杯。刘峰,老子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