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照常上班,这人还没到公司呢,沈女士就打电话来说,让朝夕赶紧请假,早上沈女士已经和肖寒微把结婚日期给定下来了,决定先在上海办一场,然后在澳洲再办一场。这样两边的亲戚好友都不会落下。沈女士匆匆交待完就挂了电话,朝夕能感觉到沈女士是真的忙,这才刚准备要结婚呢,就这么着急了吗?朝夕心里又是一阵发虚,到了公司后,见沈风还没来,就先回了办公室,她刚进办公室,陈甜甜就来找她来,一进屋就开始抱怨:“老大,你是不是整我啊。让我去指导那什么文鸢的,天哪,这小姑娘简直是朵奇葩啊。”
“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你让我把广告商的联系方式给她,我想着以你的性格,肯定是想让小姑娘自己去锻炼,便把联系方式给她后就没管了。结果昨天晚上大半夜的,她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才能让广告商答应她。真的,凌晨两点钟给我打电话,就问这种事。“我当时急了,就凶了她几句,结果这小姑娘还哭了,早上一大早顶着两个红肿的死鱼眼来找我,和我道歉。这情景,办公室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陈甜甜欺负她呢。”
朝夕无奈地笑了,“文鸢在某些方面确实少根筋。”
陈甜甜急了,“这哪是少根筋啊,这简直是只有一根筋啊!诶,我看你招人招得着急,是有什么重要的活吗?”
“活倒是不重要,就是客户有点傻,我懒得接。况且我现在生活里也是一团乱麻,就更不想管这种麻烦的活了。”
朝夕有气无力地问:“诶,甜甜,你结婚的时候,心烦不心烦啊?”
“当然烦咯。从求婚开始,我的心就没安定过。”
陈甜甜见朝夕问这个,便说:“怎么?你要结婚了?”
“嗯……”“啊?真要结婚啦?”
陈甜甜很吃惊,“我还以为你这种工作狂,肯定都是拖到三五十岁才结婚的呢。”
朝夕都懒得接陈甜甜的吐槽,趴在桌上烦恼,“啊……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我的心就超级慌的。一想到要结婚,就慌,就是那种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理解的那种……那种……”陈甜甜接话说:“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正常,每个女人结婚前都这样,医学上管这叫婚前恐惧症。”
“嗯?还有这么专业的名字。我就是感觉自己注意力都不集中,无精打采地,都没心思好好工作了。”
朝夕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唉,还好剩下的这个活简单,又是交给别人做的,我不用太操心,不然等会出问题了,多难看啊。”
陈甜甜说:“啧啧啧,没想到,一想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林大总监,也有这么丧的时候啊?诶,要和你结婚的是谁啊?是不是白方舟说的那个RQ的前总监啊?”
“嗯,是他。他叫顾寻,我们俩青梅竹马,然后……”朝夕还没说完,文鸢来找她了,在门口弱弱地敲门。“啊,进来。”
陈甜甜一看文鸢来了,忙就要走,小声地和朝夕说:“这小祖宗来了,我可惹不起,先撤了。”
朝夕感觉陈甜甜太夸张了,虽然文鸢是新热人,人也有点傻,但还算上进吧。可谁知道,文鸢一进门就哭了,和朝夕道歉说:“总监,对不起!我我我我昨晚打电话给那些广告商,说广告投放的事情,可没有一个人肯好好听我说。然后然后我打电话给陈经理,想求助一下,可可可陈经理……”朝夕又觉得头疼,最近只要一和文鸢说话就头疼。“那你是怎么和这些个广告商说的?”
“我说我需要一个广告位,需要比较好,醒目的位置。还有我把你和我说的要求都提了一下,但这些个广告商都还没听完要求就给挂了。”
朝夕无语了,“你打电话给别人,不先自报家门的吗?”
文鸢愣住了,“我……我给忘了……”“唉……”朝夕今天本就有气无力地,所以此刻连生气也不想生了,和文鸢说:“你打电话给广告商,要先说自己是心兮公关公司的人,然后你再询问他们是否有空的广告位。这些个广告商一般都很贼,会把好的位置留起来,不先和你说。这时你别着急,如果广告商说有空位,你就继续和他们聊,问问价位。然后再说自己的预算,说要求,说自己需要这个广告位是做什么的。“如果有广告商愿意听你继续说,你再隐晦地询问他们手里还有没有好的位置,再问一下这个好位置的价位怎么卖,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注意,聊到这时,你不要一心想着加价,你可以拿其他东西和广告商做置换,比如你和广告商说,你是做公关的,一年四季总是有很多机会需要帮品牌联系广告位,这可是大商机,如果广告商感兴趣,可以再深入聊一聊。“在整个聊天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态度,不能太疏远,太高傲,也不能太低微,太容易被说服。我们做公关手上有资源,是不需要用什么讨好刻意的语气去求人的,还有在价位上注意,一定不能超过品牌方给的预算,不然这个钱得是你自己掏腰包付的。”
文鸢听后,拼命点头,“谢谢总监指导,我知道了。我我我再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