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叶太师、宋太傅和荣次相这三位年纪大了的老爷子,身体吃不消告罪先回各府邸休息,包括摄政王和白首相、陈太尉在内的内阁小分队,快快乐乐向皇家滑雪场出发了。楚笙歌心情不痛快,划了两圈,就坐在场地外面,看着陈昂驹雪上飞驰雄姿英发和白清野跟头把式一个狗抢屎接着一个狗抢屎出糗了。忽然,远处传来男女的欢歌笑语,听着好像还挺耳熟……楚笙歌直起腰,手搭凉棚,往远处观瞧,一男二女正在另一个滑道上玩得开心热闹,其中一个男子还手把手教一个小胖妞儿在滑雪……等走近一些,摄政王渐渐感觉头上有点绿油油的。嗯?那小胖妞儿的貂儿怎么像我家媳妇儿穿过的?嗯?那小胖妞儿头上的狗皮帽子好似也是我家媳妇儿戴过的!嗯??不对!那小胖妞儿好像就是我家媳妇儿!我勒个草!小夭身边那个王八蛋男人是谁?!楚笙歌再走近两步,定虎目一看,尼玛,是荣皇嫂的败家兄弟,皇兄的缺德小舅子荣骏惠!!摄政王脸上保持着杀人前慈爱的笑容,轻轻唤了一句:“桃小夭同学。”
桃小夭正往荣骏惠衣服里使坏塞雪球,两个人疯闹一团,没看见醋坛子王爷的到来,也没听见摄政王“深情”的呼唤,倒是酸菜耳朵挺好使,一抬头,顿时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不利索了:“小、小姐,王爷喊、喊你……”两个嬉闹的青年男女,这才发现背后负手风中目射杀机的“笑面虎”王爷,小夭问心无愧,倒也没什么可心虚的,非常“哥们”得一拍荣国舅肩膀:“未来妹夫,走,见见你未来姐夫去!”
荣骏惠就没那么淡定了,一路小腿肚子转筋,脸上都没人色了,哆嗦地尊了声:“山长好。”
桃小夭高兴地凑过去:“大叔,你怎么也来滑雪啦?工作不忙了吗,好巧啊!”
“本王不在的时候,两位同学玩得挺开心啊!”
自己小媳妇儿小圆脸胖乎乎粉嫩嫩的,实在是舍不得下手打,楚笙歌扬起巴掌,实实在在地给了荣骏惠一耳光。可怜的倒霉国舅爷,给摄政王一个大力抽射,打得原地转了三圈,两眼冒金星,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桃小夭也想不到这暴躁山长,会吃自己门生的醋,还直接来了个暴力开场白,之前想好的撒娇萌混过关啥啥的,都派不上用场了啊!还是酸菜心疼荣国舅,展开双臂勇敢的护在荣骏惠身前,急声解释道:“王爷,您误会小姐和国舅爷了,小姐今天攒了这个局,都是为了我这个不要脸的婢子终身幸福啊!”
荣骏惠委屈巴巴又面挂笑容点头哈腰:“是啊,姐夫!我是奔着酸菜来的,对小夭没意思……”楚笙歌:“去你二大爷的!谁是你姐夫!你姐夫不是当今皇上嘛!等等……你踏马的在追求酸菜?脑瓜子让屁给崩了?你,一国舅爷,追一小丫鬟?这剧情挺尬啊!”
桃小夭把醋缸王爷拉到一边:“这事儿是我撺掇的,你打国舅爷干哈啊?你要是生气,直接打我好了!反正是你媳妇儿,打坏了你得你自己修理。”
这时候,白首相和陈太尉,也闻声赶过来吃瓜了。楚笙歌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手拉起一个女孩儿就往回走:“荣骏惠,想娶我家陪嫁丫头,没那么容易,让你爹来求我啊!”
荣骏惠跟在后面央求:“山长,我是真心喜欢酸菜妹妹的……”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楚笙歌头也不回的厉喝声打断了:“滚!”
然后,楚笙歌带着两女孩儿上了马车,马上让御者驱使马车一溜烟跑了,留下荣国舅一个人在风雪中凌乱。当天回到家里,荣骏惠沮丧地把事情跟家里人说了,次相荣暄和赞许道:“我儿,你做的很对,能打搭上摄政王妃身边的心腹丫鬟,你的命就保住了一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父不能为了你姐姐帮儿子争帝位,把我们整个荣家都搭进去,就算送命,便只送我这条老命好了,你还年轻,你要活下去。”
荣骏惠含泪道:“爹爹的良苦用心,儿子知道。骏惠也是满心喜欢酸菜那妹子的,乖巧温驯清秀懂事,是个好女孩儿,可摄政王那我和她的悬殊身份说事儿,在中间横着一杠子啊!咋整啊,爹~”荣暄和深沉一笑:“摄政这是要将我一车,来人,备马,我亲自跑一趟国公府。”
……桃小夭被摄政王拎回了家,一路上安静如鸡。桃令仪一看这架势,知道女鹅又在外面闯了祸,忙道:“山长,有话好好说,别吓坏两孩子。”
楚笙歌怒道:“岳丈大人,您闺女学坏了,带着酸菜外面幽会男人,未嫁从父,你得管一管了!”
兰若夫人一脸诧异,回头望女儿:“真有此事?”
桃小夭不屑解释,继续安静如鸡。酸菜生怕自己的念头再连累到小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哭诉道:“老爷,夫人,不关小姐的事,是婢子一时起了杂念,想和国舅爷交好,求到了小姐帮忙,小姐是个热心肠,就替我约国舅爷今天一起滑雪,制造机会增进了解加深感情,这才让王爷误会生气了!老爷夫人,要打要罚,您们冲着酸菜来就是了。”
桃小夭看不惯,一把拉扯酸菜起身:“起来!你有没做错什么,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有错的话,也错在某些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的小心眼儿醋罐子男人!”
楚笙歌背着手,两眼望天,好像说的不是他似的。桃令仪又好气又好笑:“酸菜,你是跟小夭的‘傻儿子’翠花一起玩得太久脑子也瓦特了咋的?虽然你在咱家,我和夫人、小姐都拿你当自己人看待,从来不视你为奴婢,可你想跟国舅爷……根本不可能啊!”
楚笙歌突发冷笑:“那也未必,我敢打赌,一会儿荣家父子就会登门求亲,不信大家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