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就趴下了,小小的身板在夕阳下,死命的咬着嘴唇不发出一声,让人心疼,任伯中在门廊下要过去,被人按在地上,只能拼命叫着,仿佛司庭身上的痛都在他嘴里叫出来了。“抽,给我教训这个不知深浅的,你是什么东西?主子给你脸才有脸,可你这张脸连累的是任家。你以为你就是冲动逞英雄,不过是个汝南王府的下人,我教你听明白想明白,如今局势,哪怕是汝南王的一条狗,你踢了他,你也要割了脑袋给他当球踢,就是这样的世道。”
任天意声音极大,就站在门口,怕是一天不到就要传遍京城。这些话不知道在给谁听。“这等祸害,带坏了世子,留在府里将来就是要整个王府为他陪葬。狐假虎威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下贱胚子,不过是仗着有王府撑腰,在外就敢直起腰说话了?不记得的当年是舔鞋的走狗,以为连带着裙带关系,便一步登天?这玄周,正就是正,嫡就是嫡,哪怕给你按个王爷的名头,你也高贵不了哪去,何况就是个给人提鞋的。”
“爹,娘啊,司庭不是的,是我冲动。”
任夫人看着儿子有些不忍可还是咬住了舌尖,大声地,“你也知道是你的错,可你要明白你是主子,你自己不能管住自己得言行,逃过一劫,你下面的人逃不过,我知道你喜欢司庭,难得有个玩伴。你想保护他,那么你便要清楚明白,你所有的任性范围都关系到他的性命,你自己不谨言慎行,错一步,最先死的便是你想保护的人,你想守着什么,就要每一步小心翼翼。”
“爹,咱们忠君爱国,何以要被那种小人骑到头上,你这样做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
任伯中看着司庭嘴角渗血,眼睛都红了。任天意回头盯着他,知道他不明白,有一瞬间的失望,想扬起手打,任伯竹叫到,“爹,伯中还小,他现在不明白您,将来会懂的。”
“你插什么嘴?”
任夫人喝到。任伯竹马上低下头去。任天意更加烦躁,指着她,“一介妇人你又懂什么?我看伯中就是被你惯的,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着任伯中,“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你以为你是正义一方便可任意妄为。你保得住他一次,保不了一辈子,这世间,唯有你要够狠够冷,才是王者。我今日不打死你,是因为你是我儿子,但他,别想活了。打,给我狠狠地打,叫府里的人都看着,上上下下的都听着,这就是下场,在我任家不谨言慎行的下场。”
任伯中哭的快断气了,看着鞭子一下一下在司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