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提了一大罐直接让人随便取的。这咸菜闻着就很香,里头还炒了肉丁,又不要钱,去取的人挺多,她得知后拿碗过去都快分完了,就这一碗还是她抢了罐子好不容易刮回来的呢。王翠花拿筷子扒拉了一下,面露笑容,拿饼开吃,还抢着挑里头的肉丁。一小碗咸菜很快见底,王翠花因为自己抢到的肉丁比徐娇娇多,心满意足,拍拍肚子刚舒了一口气,就觉不对。“我怎么……”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几声屁响,周围顿时臭气熏天。王翠花脸色一白,想要起身,旁边的徐娇娇却是比她更快,捂着肚子就往茅房冲。这一个下午,姑嫂俩轮流蹲茅房。到最后,王翠花干脆抱着一堆手纸蹲里头不出来了。徐娇娇不好意思去别家借用,只能提了个桶躲屋里解决。傍晚徐满囤带着儿子从镇上回来,在院外头敲门。王翠花听到声响,奈何正拉着,只能大喊:“娇娇,给你哥开门!”
徐娇娇吃的比她少,拉了十来趟已经缓和了些,有气无力地出来,好不容易拉开门,就见大哥和侄子齐齐往后退开。“姑姑,你咋这么臭啊?”
徐小宝闻到空气中不可言说的气味,捂着鼻子直皱眉。“我……”徐娇娇面上一烫,开口就听到自己肚子响,她面色一变,扭头想回屋却晚了。“姑姑,你……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尿裤子?”
徐小宝看到她裙子后渗出来的污渍,瞪大了眼。徐娇娇听得这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屁股躲屋里去了。徐满囤听到媳妇在茅房里的响动,终于意识到不对,拽了儿子就去杏花村找大夫。唐大夫替王翠花诊脉后,神色有一瞬的古怪:“只是吃了泻药,闹肚子而已。”
“什么泻药?”
王翠花愣了一下,随即怒吼,“老娘有病啊会吃那种东西?这分明是有人给我们下毒!”
若说泻药,她们昨天倒是给过薛东林一包。可那是让薛东林去秦似玉家下药啊,那怂货即便不敢去,也不至于把药下到她们头上吧?唐大夫冷哼一声:“我就是看个诊,你冲我吼什么?”
徐满囤忙道:“唐大夫,你瞧瞧她们这要怎么治吧?”
唐大夫摊手:“我是没办法的,泻药嘛,让她多拉几次,等药效过了就好了,你给她多准备点热水喝喝。”
不是他恼火王翠花的性子不给治,实在是他不知道泻药的成分也不好对症下药。再说了,王翠花都腹泻半日了,再熬熬应该就能好了。“你个庸医,不会治就不会治,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王翠花抬头想瞪,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不错,我是医术不精治不了,你们村不是有个大夫嘛,就头先给你儿子解毒那个,你去找她,说不定有办法。”
唐大夫白了她一眼,提了药箱就走。徐满囤瞧着媳妇难受的样子,有些心疼:“翠花,要不——”“你敢!那贱人巴不得我死,你还想我送上门去找死?”
王翠花更气了,这一气,肚子就响,她忙不迭往厕所跑。别说找秦似玉治病了,她现在还怀疑自己和娇娇这样是秦似玉捣的鬼呢!“秦似玉如今跟从前不一样了,前阵子的事你还没看明白?”
徐满囤追了两步,却被茅房臭气熏得不愿再往前,只站在院里说,“秦家那些人不是随便能惹的,尤其是秦似玉,以后你见着她还得绕远些。”
“那你就让我被她折腾死?”
王翠花怒喝,扶着茅房门站起来,“你去镇上打听到了吗?秦似玉是不是勾搭上庆安药铺的管事了?”
“这话你可别乱说,我前天问了,有人瞧见她男人带着秦殊去了杏林堂,跟庆安药铺没关系,”徐满囤想了想又道,“我在镇上听到另一桩事,秦如雪找了门好亲事,这两天怕是就要回来了,你最近安分些,可别出去惹麻烦。”
王翠花听到这话,来了精神:“她咋找上的?嫁给谁家了?能收拾秦似玉那个小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