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李托托正在帐中静坐,忽然左眼皮跳个不止,乃拿出昊天镜来一照,见金鸡岭上一个枯叟僧人飘然而至。因笑道,“孔宣的苦主到了!”遂起身,骑申公豹来至金鸡岭。
彼时,孔宣正要牵玉麒麟出战。
李托托道,“孔元帅留步!”
孔宣抬头一看,见是李托托,忙下跪道,“大王!何故来此?”
李托托叫他起来,说道,“我特来救你!”
孔宣皱眉道,“大王多虑了!黄飞虎那起人根本不值一提!”
李托托笑道,“大意失荆州!你难道忘了出兵时我嘱咐你什么话了?”
孔宣闻说,忽然身子一震,说道,“难道帐外之人是…”
李托托点头道,“正是释迦牟尼尊者!”
孔宣大惊失色。
李托托道,“你回去吧!我来应付他!”
孔宣不敢不从,遂转头回到中军大帐。
李托托骑申公豹来至城外,见一老叟鹤然而立,乃笑道,“前面那一位莫不是释迦牟尼尊者?”
释迦牟尼见是李托托,吃了一惊,也笑道,“阿弥陀佛,是托托大仙到了!”
李托托摆手道,“我是小辈,在您老面前岂敢称‘大仙’!还是别折煞我了!”又道,“尊者不在西方享受极乐,怎么跑到这红尘中来了?”
释迦牟尼道,“我是受人之托,顺便过来度化有缘!”
李托托心里明白,却故意装傻道,“受谁之托?又来度化谁?”
释迦牟尼道,“受元始天尊之托,前来度化孔宣!”
李托托道,“孔宣现在是我南朝的元帅,还不能跟你一起去西方享福!”
释迦牟尼有些纳闷道,“这里何时多出来一个南朝?”
李托托笑道,“是我新建的!”
释迦牟尼愣了一下,忽然笑道,“我懂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扰了,这就回去!”说罢,教踩莲花,飘然而去。
李托托回到营帐,又嘱咐了孔宣两句,便起身,往三山关赶来。及至三山关下,见周军旌旗密布,好不壮观。因按下云头,来至城楼之上。
石姬迎上来道,“师父,周军前来挑战,弟子谨遵教诲,未敢妄动!”
李托托点头。
这时,忽听城下有人喊道,“狗日的李托托,还不开城投降,更待何时!”
李托托低头一看,不是别人,却是那个矮矬胖子,惧留孙。不觉冷笑一声。
石姬听罢此言,心中大不悦,向李托托道,“师父,此人出言不逊!请允许我下去赏他一个耳光!”
李托托点了点头。
石姬飞身下了城。
惧留孙看了,冷笑道,“难道南朝的男子都死绝了,要一个女子下来受辱?!可笑!可笑!”
石姬却不搭话,将金刚镯祭起,向惧留孙打来。
惧留孙将身闪过,正要发笑,不料石姬早飞至近前,伸手朝他左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巴掌,打了他个趔趄。
惧留孙捂着脸,立时懵住了。
石姬扬手又在他右脸上来了一巴掌,将他打了个跟头,嘴角立时浸出血来。
惧留孙怔了半日,站起来骂道,“你个黄毛丫头,竟然敢打我!”
石姬道,“你这张臭嘴,满嘴臭屁,该打!”
惧留孙本事虽然不大,但是却极好面子。大庭广众之下,被石姬生生的扇了两个嘴巴,脸上立时挂不住了,骂道,“好个臭丫头,你是找死!”说罢,祭起捆仙绳来。
那捆仙绳乃是李托托用羽化之绒炼就而成,凡是仙家体质,无论天、地、人,都能捆得。
石姬久在李托托门下,自然知道捆仙绳的厉害,见它追来,转身就走。无奈捆仙绳遇快则快,石姬竟走不脱。正在危机时刻,李托托用手一指,那捆仙绳忽的改变了方向,转而落到了李托托手里。
惧留孙见宝物被李托托收了去,只气的七窍生烟,大喝一声道,“各位师兄师弟!我阐教被人欺负了!你们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言罢了,阐教十一位金仙尽数走了出来。
李托托看了,喊道,“丫头,回来罢!”
石姬领命,便要转身回到城楼。惧留孙哪里肯依,大喝一声,飞身打将上来。余下人等看惧留孙出手,也都将各自法宝祭起,朝石姬打来。
石姬唬了一跳,不敢小觑,一面祭出金刚镯相迎,一面现出真身法相,乃是一个三丈高的羊脂玉人。
石姬被阐教十二金仙围在核心,使金刚镯勉强抵住众人法宝,当下只能据守,想要进攻已然不能。
李托托看了,便要出手。这时,从远处传来一声大喝,道,“无耻小人!休要伤我师妹!”
李托托定睛一看,是天蓬骑紫龙驹到了,喜道,“邓九公那一路人马破了!”
天蓬飞入阵中,将身一晃,现出真身法相,乃是一个三丈高的黄花梨木巨人,威风凛凛。因将手中的钉耙拉到三丈多长,抡圆了往周边一扫,将十二金仙都晃倒了。
天蓬得了空闲,转头对石姬道,“师妹,你快快回营,这里交给我了!”
石姬闻说,遂收了法相,一径回到城楼之上。
十二金仙见天蓬威风凛凛,不免心生怯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天蓬看了,大笑道,“人说阐教十二金仙,个个是人中龙凤,无不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所以看不起人!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那十二金仙闻说,一时怒不可遏,遂又祭起宝物,打将上来。
天蓬举钉耙相迎,一时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十二金仙法力通玄,高深莫测。天蓬元帅一身怪力,木身不灭。非但如此,更兼有九齿钉耙神器,开山碎石,无往不利。莫说他是太乙金仙,便是大罗金仙到了,也要开几个窟窿不可。
这一番下来,天蓬虽受了几件法器的冲撞,但未伤到根本,依旧屹立不倒。十二金仙却被他的钉耙打到,死的死,伤的伤,只留下了广成子、太乙真人、玉鼎真人、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天尊五人而已。惧留孙死状最惨,被天蓬用钉耙耙住,倒拖了十丈多远,浑身稀碎,死无全尸。
姜尚看了,不觉悲凉,恐这样下去连剩余的五人也不能保全,遂鸣金收兵,不敢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