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嘴里的肉吞下肚,还没来得及开口,傅寒便接着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继续讲:”吃完饭,自己去反思。“
”好的少爷。“
听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我皱着眉头
”有什么好神气的?我不就是偷吃了一块肉吗?农村家里谁家孩子不都是这样直接对着饭菜上手?你凭什么因为这个小事就让钟伯反思?“我挺不喜欢傅寒的,我也更不喜欢因为我自己而害得别人被骂:“更何况偷吃的是我,让我去反思得了。”
我本来要用最严肃的声音跟傅寒讲话,可是怕我得罪傅寒,或者是怕我惹得傅寒暴怒,所以刚才我说的那句话虽然瞪大眼睛,却没怎么发力有种跟小蚊子在叫一样。
钟伯看到了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上前抓住我的手摇了摇头:”好啦,来你拿筷子吃你的东西。“
在我和钟伯说话期间,傅寒已经自行入坐。
当然被我用手抓过的那两盘菜,被他自然而然的推开了,钟伯的手自然上前将他推开的菜给收拾掉。
他们的动作都太过自然,就好似平时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也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怒火,我弯着腰趴在桌上,一把将即将被钟伯收的走的两盘菜拉到我自己面前来。
”你不吃我吃。“说完,我也没有理会傅寒此时的表情,伸手完全不顾形像的在盘里抓食物。
我就是要气死你。
”你以为你耍这些小机灵,今天就能逃过一劫。“他拿起筷子连看都没看我,淡定的吃着饭。
我嘴里咬着一块肉,味如嚼蜡,眼角还狠狠的抽动几次。
这个事情发展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哪怕按照小说里面的情节套路也不是这么个发展发的。
啪——
傅寒将筷子放在碗上,导致蓝色的陶瓷碗上传来一声响声。
“你即然吃完饭了,那我们就出发吧。”他起身,理了理自己还带水的头发。
我一楞:“可我还没吃饭,而且你总不能穿这件去吧,我也不能穿这衣服,这是我在地摊里面买的。”我赶紧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更何况,你一下我这不是第一次见你家人吗?难道不应该准备点什么礼物啥的吗?”说到底我只是不想去,人猛的从桌上起来正准备往楼上冲。
结果,我被人一把提住衣领,往外拖去。
“喂,喂,喂傅寒、姓傅的……”
不管我在怎么挣扎,再怎么叫吼,傅寒都像没有听见一样直接把我拖走,他自己倒在将我丢进车内的时候去换了衣服。
二十人钟后
当然我后傅寒来到医院,等在8楼888号病房外,医生在里面帮傅奶奶检查,我和傅寒没有进去打扰。
站在外面的时候我整个人一直哆嗦。
虽然这是一次契约,可是见家长过后,三天我就要跟这个男人结婚了?
我偷偷抬头,朝旁边那个男人看去。
这会傅寒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我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
因为是正中午,所以这会太阳是直射,有依稀光的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穿着白色的运动装,平时用发胶摸得没有一丝凌乱的头发,这会因为刚洗完头没有打理正调皮的随意翘着,反而给他增加了一丝放荡不羁之感,同时他周身那种说不出的贵气和清冷。
我一边看着这个精致得如果娃娃一样的男人,忍不住叹息。
再低头瞅瞅我自己,透明色的拖鞋,又宽又松的休闲服,长发没有扎反而随意披在肩膀上。
唯一好的是,这个祸红颜的身材和样貌是真的很好,哪怕没有一丝装饰,也显得很完美动人。
偶尔有路人经过,他们都会朝傅寒那边投去一丝羡慕昂望的眼神。至于我这边,从刚才到现在连眼神都没有人给过我。
啪嗒——
病房里,医生们推门而出,他们走到走到傅寒面前,弯腰颔首:”少爷检查完了,老夫人虽然做了个小手术,但身体还是比较危险,所以你不能再气她,然后劝她进行大手术。“
这些话,我听到了。
原来傅寒真的是为了奶奶,所以才找上我的?当然期间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但至少这个人还算一个有良心的人。这样的人我并不讨厌,就全当我是在做善事吧,我是这样安慰我自己。
可能是因为我斜目盯着他的时间太久,被查觉了。
傅寒回头,正好对上我的视线:”看够了?没看够的话晚上回家看,现在先去见奶奶。“
“你这人真的是……”我忍了忍自己的怒气,在想骂一句嘴上占点便宜,结果我还什么都没说傅寒便牵起我的手。
男人手上传来徐徐温度,让我一楞。
我低头看见两只手十指紧扣的交缠在一起。
傅寒的手很好看,修长又白又细,手指上还带着一只十分好看的尾戒指,显得他整个人更有气质。
到底多久没有男人牵过我的手了?怕是久到连我自己都忘记了。
来到病房门,傅寒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我:“一会在奶奶面前你要是敢走神,今晚你死定了。”
话落傅寒冲着我瞪了下眼睛。
这个动作和他整个人身上严肃的气质以及高雅的风格完全不符合,我很意外的被他的动作和样子给整笑了。
“谁在外面?”
病房里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我觉得有点耳熟悉。
突然,我两只眼睛一亮,这个声音不是我用钟伯的手给机傅寒打电话时,接了他电话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吗?
病房门被推开。
傅寒走在我面前,我下意识的躲在他身后。
可能是我自己内心打鼓,又或者是我天生不擅长说谎,所以这会才慌了。
虽然我的动作很细小,但还是被傅寒发现了。
他用力一扯,便将我从后面扯到了他的面前。
这时我眼前出现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她半躺在床上靠着枕头,身上穿着宽松的病服,哪怕是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质。
看到我她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随后她便从床上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