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入宫之前,他也盯着她换过衣服,当时她镇静极了,没想到如今,竟害羞起来。“若敢睁眼,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将亵衣亵裤穿好,她发现祁湛寒懒散倚在太师椅上,正认真打量着这边,“以前没发现,你身材不错。”
“闭嘴!”
林笑优一张脸已经涨红到无以复加,可能是身体用的时间久了,神形合一,如今被他盯着,她真是浑身不自在。虽然以前碰触过,也接触过,但后反劲的林笑优,越发讨厌跟祁湛寒之间的暧昧不清。瞅见她生气,祁湛寒欢乐极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看都不行了?”
他健步而来,将她逼到床头,因她是仓促穿衣,根本没时间裹肚兜,距离越近,越是能透过薄衣,看清其中美景。祁湛寒下意识搭在她手上,触电般的瞬间,那种抚摸绝世好剑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每每辗转反侧,脑海中都会出现碰触林笑优时的感觉,总结之后发现,那就跟触碰“绝世好剑”的感觉一样,细嫩柔滑,暖中浸着丝丝微凉。意识到自己沉浸其中,祁湛寒收手,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把她当成“好剑”,不至于产生别的情愫。他及时起身,整了整衣襟,“春日祭,你也要到场,有好戏看。”
林笑优还没转过弯来,抬头已不见了他影踪。但听得院子里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几日的功夫,城东最先得到药方的百姓们,病势已见成效。一传十十传百,廖太医的药方就像是撒在普通百信们心里的定心丸,大多数人还是选择相信的,只不过少数重臣家眷,总想着能够有特殊的待遇。流民乞丐区的都别无选择,相当配合林笑优的药汤,很快也缕见成效,需要特别把脉并调整剂量的,就是一些个别重病患。眼见京城疫病局势已拨云见日,守得云开见月明,林笑优总算睡了一天的好觉,结果清晨一睁眼,就收到绿荷的消息,“王妃,廖太医在会客厅等着了,奴婢等去应了好几回,他非要等到见着您为止。”
心急如焚的廖太医见丫头端着一托盘的早点进来,以为是给他准备的,“王妃客气了,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不客气,这是我的早饭,究竟有什么急事儿,廖大人赶紧说吧,吃完了我立马就得出发去老城区,有几个重病患,需要时刻注意情况。”
廖太医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也是,也是,我今日来呢,有一件事想请王妃出马。这药方虽然派发下去了,但……个别重臣的家眷,还是觉得需要我去把脉控制药量,我这……”如果是平常的小病倒也罢了,关键从疫病的风挂起来到现在,廖太医要么称病在家,要么用林笑优当挡箭牌,他可是从来没接触过病患的。现在虽然有药方在手,但突然上门去给重臣的家眷看诊,除了心虚,还是心虚。他压根端不起以往的架子,所以只能求林笑优出马。“我没有时间。”
林笑优一通风卷残云,咽下仅剩的半个包子,干脆回答。“来王府之前,想必廖太医已经想过办法拒绝了,陛下下达旨意的时候就曾说过,无论朝臣还是百姓,所用都是一样的方子,没什么例外可言。照你所说,他们也没到严重损及性命的程度,不过是觉得照着方子吃怕不牢靠,所以非要人去给把了脉才放心。”
说白了,就是想要VIP服务嘛!“可在我这儿,没什么人是特殊的,我只按时间先后和病情严重与否来排顺序。”
廖太医一阵头皮发麻,袖子里的拳头都捏紧了,“耽搁不了多久的!”
“廖大人,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虽然当初是太后和我逼着您点头配合的,但您总不能一步也不往出迈,总是擎等着捡收成啊!”
你娘生你的时候,把脑子落胎盘里了吧?真当姐姐我是肉垫子,哪儿哪儿都想拉着我呢!打发了廖太医之后,林笑优拖着疲惫的不想加班的身体来到了老城区。还没到近处,就被青蝉拉住了,“您先等一下。”
林笑优机灵的躲到街边,发现城区外围堵满了奢华高端级马车。“那一辆奴婢认得,是昭亲王府的;还有那辆,是赵国公家的;边上那辆是……”“先打住!”
林笑优抿唇,挑眉看她,“所以,廖老头儿早上压根就是给我打预防针去了,这厮早就把人都引流到老城区这边来了呀!”
还VIP个屁啊!“京中许多人都知道您给老城区流民和乞丐们看诊的事情了,大概是因着廖太医见首不见尾的,所以只能眼巴巴的来这儿找您。”
林笑优苦笑,“不管了,今天是计划加班的最后一天,甭管谁来求我,我都不会给看了!咱们绕开这里,从别的入口进。”
青蝉搀着她调头,但两人戴口罩的样子实在太惹眼。“在那儿!廖太医的徒儿就在那里!”
随着不知从何处发出的一声惊呼,周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林笑优和青蝉的身上。“愣着干嘛?跑啊!”
林笑优脚底抹油,溜得贼快,“要是被他们逮住了,我又得熬夜加班,一群有钱没地儿花的闲人,我才不给他们治病呢!”
一边跑一边回头望,林笑优冷不丁扭转过头,直接撞在了一面人墙上,对方的胸膛太过厚实,差点把她给撞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