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愿意相信她的人。之后的十天时间,林笑优以为太后调理身体为由,住在了患有疫病宫人的宫苑中。有太后的吩咐,感染疫病的宫人们吃住条件倒还可以。林笑优专门的单间在东侧殿,每日里除了给六个宫人看诊,其余时间,她就用来研究自己的扳指盒子。这东西出现这么多天了,林笑优一直都没腾出空来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盒子里面的药,会随着她的需要而发生改变呢?甚至灵到犹如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急需要什么药,里面就会有什么药。“如果说扳指是通向另外一个时空,或者空间的话,那这些药打哪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仿佛走入了死胡同。有一天实在无聊,打开装着“隐形”眼镜的盒子,试探着戴了半刻钟。她再一次晕倒了。因为宫苑中都是伤病患,压根就没人顾得上她,所以林笑优在自己东侧殿的地上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浑身都打哆嗦了。通过这次尝试,她可以断定:眼镜好用,但副作用太大。甚至有可能在使用过程中,默默消耗着她身体的能量。一想到这里,惜命的林笑优立刻将眼镜放了回去,并且发誓,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再用它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京城中关于疫病的传言满天飞。在刘太傅的带领下,大臣们几乎将朝堂搅弄的天翻地覆了。祁湛寒倒也激灵,自从跟刘太傅对峙勤政阁之后,连日的请病假,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在朝堂上了。“谁都能躲,就朕躲不过!”
景文帝揉着眉心,只觉得脑袋里有个调皮的小人儿,在欢快的蹦来蹦去,闹腾的他一刻也不得消停。康公公小心服侍着,徐徐透露道,“倒是湛王妃这次在慈仁宫甚是消停,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怀疑,太后召湛王妃入宫,另有目的。但太后身边的人嘴巴都很严,近日又不许任何人靠近慈仁宫,因此康公公也无从调查。景文帝闷“嗯”了一声,“你对湛王妃,颇为关注啊。”
康公公心下一哆嗦,“老奴多嘴了。”
景文帝没言语,仍旧揉着眉心。康公公暗松一口气,照他观察,陛下在恒流镇一事上,更倾向于站在湛王一边。可举国的意见,不是强压就能压住的。倘若疫病结束之后,不把湛王妃推出来,给事情一个完美的收场,这事儿永远也过不去。同样抱有这样想法的,还有荀域。他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着主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温酒,馋的直流口水,“照我说,你就该拉出那辽国郡主当挡箭牌,那歹毒的妇人,害惨我了!两天两夜啊,拉的我都脱型了!等她出宫,别让本阁主逮到她,我一定轻饶不了她!”
他咬牙切齿,但看祁湛寒的脸上并没有愤怒的表情,“主子,你是不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该不会真想帮她担下疫病的责吧?”
急得差点掉下床,动作过大,扯得肚子又有些痛了,龇牙咧嘴的看着祁湛寒,“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啊?”
祁湛寒嘴角微扬,“本王的女人,自然得本王来守!”
荀域瞠目结舌,“我这拉了两天两夜伤了肚子,主子你吐了半天伤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