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选择站出来,帮他们父子周旋,并且破天荒跟胥王说话,简直是破冰的第一步。对于胥王妃说错话之事,景文帝顿时就不气了,“一切烟消云散。”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看着胥王与太后相继出去,他嘴角掩饰不住喜悦,“来人,给朕烫一壶好酒!”
康公公觑着陛下的脸色,忙不迭去准备了。胥王一直远远跟着太后和惠源嬷嬷,直到护送他们到慈仁宫门口。他悄悄转身准备出宫。“你站住!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打女人,你是把哀家的教诲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胥王一动不动,侧着身子不认错,也不解释。“去见她一面再出宫吧。她是辽国人,防是要防着,却终究是个女子。”
说完,抓着惠源嬷嬷就往里走。惠源嬷嬷嘴角上扬,偷偷的朝胥王使眼色。林笑优早就躺下了,吃饱喝足准备补觉的,忽然面前冷风刮过,她睁眼,倒抽一口凉气,“进别人房间之前敲个门,是基本的礼数,好嘛!”
胥王立在床边,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游走在胸前,那里有一处伤口上,换了新的纱布。“好看吧?我对这俩的大小也挺满意的~”林笑优低头欣赏起来,这副身子真是越用越好评。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厚颜无耻。”
旁的女子若被这样打量,早就羞的遮遮掩掩了,偏她跟个没事人一样,“这里没有旁人,你可以交代了。”
林笑优一脸疑惑,“交代什么?”
“昨日敲打本王的棍子,还有……替太后医病的管子。”
“原来是说这个啊!”
她灵光一闪,编道,“还记得成婚当晚你用鞭子抽我吗?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当时……中途断气过,其实那一瞬间,我见到了小鬼,那家伙看错了地府的账册,收错了魂,发现后立马将我送回身体,因欠了一口气的寿命,所以答应帮我办事。那日被你掐的快断气时,我就看见他了,就是他递来的棍……”冷不丁对上胥王阴恻恻的眸子,林笑优不说了,爱信不信,理由她都给了。“至于太后用的管子,乃是我辽国师父所授,天下间除我俩之外,再无其他人懂此法。”
祁胥烊嗤了一声,“没一句实话。”
“先别走,我没问呢!”
林笑优坐直了身子,“刚刚……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我被送到那个什么齐香阁,当也不至于损及性命,你那出英雄救美,不觉得很多余吗?”
害的她连担架都没享受完,废了好大力气才跟惠源嬷嬷一起回到慈仁宫来。胥王呼吸清浅,似乎心情不错,竟也耐心答了,“如果你的伤口暴露了,本王的名声何在?”
林笑优伸长了脖子,“就这?”
当然不是这!胥王带着林笑优回京,跟皇帝提及婚事那天,皇帝就察觉到了:这个儿子另有所谋。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他仍觉得养精蓄锐更为重要,短时间内跟辽国开战,只会两败俱伤,让其他邻国捡好处。当然,相互制衡也很有必要。听到胥王提出用辽国郡主来威胁辽国献王时,皇帝没有否决。至于乐徐的死,伏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景文帝在找寻一种既不用开战,又能讨说法的办法。在他意见不明的档口,如果林笑优的伤口暴露了,皇帝了解内情,知道胥王曾对胥王妃下杀手,必会以为这个儿子已经盘算好了,以至于用不着什么辽国郡主作诱饵,就能对辽国发动攻击。这对于短时间内一心求和的皇帝来说,无非是一种背叛。这也是太后得知林笑优要被带去齐香阁时,那般着急的原因。“大可不必担惊受怕了,你这条命,本王不稀罕。”
林笑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
“本王不会杀你了。”
短时间内。他在心里将没有说完的话补全。她惊喜的跳下床,高兴的仿佛过年一样,全然忘了刚换好纱布的伤口还在扯痛,“真的吗?”
一把抓住他的手,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扣了一个浅浅的吻,“这是本姑娘的谢礼,拿走不谢!”
……不过谢礼归谢礼,此前你对我的鞭打账,还是要收的,你给老娘等着!祁胥烊一脸的愤懑,脸色瞬间涨红了,“你?”
林笑优嘴角都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愣着干嘛呢?退下吧!”
泰然的朝他挥了挥手,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咯咯咯的一阵傻笑。……总算是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