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快速打车来到荣华路十一巷。
她站着,手遮住额头眯着眼睛望去,看不到尽头,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遇到一个难题,不知道梅梅的父母长什么样。
找到了自己该怎么开口说。
苏宁自我鼓励,走到这一步了,往后倒岂不是亏了,做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不查出那个女孩是不是梅梅。
苏宁绝不放弃。
随便在街道找个石墩坐下,休息。
骄阳似火,苏宁手动风扇,细汗颗颗附在脸颊,晶莹剔透,不一会脸上有结出新的汗珠。
两位老大妈手里提着菜篮,看样子是买菜完,要回家。
“老王,你家闺女那么优秀,我们可羡慕你了。”
“哈哈哈,她每个月按时给我打一万块,我叫她不要打钱给我,她就是不听,能怎么办。”李大妈愉悦道。
“我家臭小子净给我添堵,他能省下一点钱,我就谢天谢地了。”
“孩子嘛,外出打工不容易,多多理解他们。”
说起小巷里的八卦事,趣事,街区的老大妈们的嘴是一刻也不敢耽误,有一说一,都想聊一聊街坊邻居的那些奇怪事。
“唉,刚搬来的那家每天晚上,我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一晚上睡不着觉啊。”王大妈压低声音说。八壹中文網
“对呀,我就住在隔壁,大半夜的还以为是鬼狼嗷,够吓人的呀。”
“也不知道这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不定是儿女不争气,在外面闯祸了,害了父母啊。”
“现在的小孩真是不让人省心,尤其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都不容易呀。”
“是呀。”
苏宁脑光一闪,紧跟上她们。
和蔼询问道:“两位大妈,我想问,你们刚才说大半夜听到有人哭泣,请问您知道她在哪里吗?”
王大妈指道:“就在前面的十五号门。”
苏宁道谢后,直跑过去。
她按门铃,出来一位面容惨白,白发根根遍布的中年男人。
他眼眶红肿,面部暗沉,提不上精神。
“请问您是梅梅的父亲吗?我是她的朋友。”苏宁说,“找她有事,能方便叫梅梅出来吗?”
梅枫听到梅梅二字,莫名触动内心深处的痛,伤心难过,哽咽,说:“梅梅她…她不在家了,你回去吧。”
挥挥手。
你走吧小姑娘。
苏宁见他此番神态,有鬼,奇怪,更加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苏宁赌一把。
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迅速用脚抵在门缝间,她焦急说:“我可以查出梅梅的死。”
梅枫被她这句话呆滞住了,竟然说自己能查出女儿的死。
这让他有所怀疑。
不相信她的话。
打发走苏宁:“别白费力气了,警察都没有办法,你一个小姑娘又能查出什么来。”
不愿跟苏宁说梅梅去世,是不想亲手揭开内心的伤疤。
苏宁不放弃,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真的,请你相信我。”
“我是梅梅的朋友,也跟你们一样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一定有人胁迫她怎么做。”
胁迫?
梅枫被苏宁这话点醒,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自己心里清楚,跳江寻短她是不会做的,肯定有人胁迫或要挟她。
梅枫开始动摇对苏宁的看法。
问:“你真的能查出我女儿的死因吗?”
苏宁坚定:“请你相信我!”
一个小时后,苏宁走出梅枫家。
据梅梅的母亲说,梅梅怀孕了,没有告诉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在梅梅死后的第二天,他们收到一笔巨款,发钱者匿名。
妈妈拿出一张照片,说是曾经梅梅贴满墙上的照片,苏宁一看。
这正是于震狗崽子。
世纪大桥的监控当时正在维修,梅枫说到连警察都没有办法查出真相,说不定早以被于震收买了。
苏宁面临一个问题。
公开?
没人会相信自己说得话,更没有证据证明是于震干的。
苏宁傍晚走到海边大声倾诉,把一切不好的事情统统喊出来。
“啊啊啊啊啊,老天呀,你就不能睁开眼看看这些可怜的人吗?你怎么能忍心让他们受尽折磨,连我身边最亲的人你都不放过,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自己重生的意义,解救身处痛苦的人。
果然喊出来,舒服多了。
打车回司家。
客厅坐着司德深和一位女人,司北言在旁,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苏宁把自己当作空气,直走向楼梯。
“小宁,来。”司德深叫住苏宁。
苏宁停住前进的脚步。
乖乖站在司北言的身边,此刻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格格不入。
“坐下。”司北言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苏宁摇头,还是站着比较好。
“我不想说第二遍。”
司德深见这一状,笑着说:“小宁,上次没能去你的生日宴会,叔叔在这跟你说句抱歉。”
这一操作,差点把苏宁搞蒙,自己本来也没太关注生日宴会。
自己何德何能让司老爷说道歉。
“哦,没事的叔叔。”
“听啊言说,你现在在做他的助理。”司德深说,“我看得出来啊言很喜欢你。”
司北言刚准备吞咽,却被呛到,咳嗽几声。
苏宁惊讶到,安分的坐着。
司北言喜欢我?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从来不招女助理,你是第一个,还住在家里。”司德深又补一句,“啊言很看重你。”
小倾在一旁不嫌热闹大:“是的,小宁姐,我哥有你是他的福气。”
说完。
司北倾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眼神阴深,可怕。
随后道:“哦不是,我是说,你当我哥助理是他的福气。”
“小宁姐那么能干,上哪里找去。”
苏宁心想自己也没干什么,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再轻松不过了。
女人在一边捂嘴欢喜笑,时不时看苏宁和司北言。
有点磕cp的感觉。
苏宁看向一言不发的司北言,他依旧是那么严肃,面容毫无表情。
手撑着腮帮,翘着腿,悠哉的很。
他也是这么想的吗?苏宁心想。
半响。
苏宁站起十指合一,鞠躬,拜大佛似的:“感谢司爷的器重,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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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让系统失望。
苏宁没有坐到餐桌上,此刻是他们一家人的晚餐。
“司夫人,我帮您吧。”
苏宁刚拿女人的碗就听到她不失场合的笑道:“我不是司夫人,你叫我大姨就好了。”
苏宁手上的动作停顿,完了,犯了一个错误,上下点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您是……”话还没说完。
“苏宁,过来。”司北言打断她。
苏宁一步一步迈向司北言,坐下,她还在因为刚才的糗事,不敢抬头。
话说。
司北言的妈妈怎么没来?
司北倾嘴里吃着还不忘说着:“小宁姐,你不用那么拘束,都是一家人。”
被苏宁叫错的女人夹一块肉给苏宁,说:“小倾说得对,不用那么客气,就当自家。”
苏宁看着碗里的肉,抬起眸,平静道:“好。”
这一幕怎么那么像哥哥带了个女朋友回来见爸妈的感觉。
良久。
司北倾吃着心里莫名空落落的,抬眸看着司德深,撒娇的口吻说:“爸爸,你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一想到吃完饭,你就回去了。”
“小倾就会伤心,你知道吗?爸爸。”
司德深心里莫名有股气堵,憋的慌,却安慰她幼小的心灵:“小倾听话,跟哥哥一起。”又说:“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
司北言给苏宁夹菜的手停顿在空中,转头对视他,不满说:“你看我像是会欺负她的人吗?”恢复动作,补充一句,“在家她是老大,小仓鼠第二,我最多算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