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个黑衣刺客又向思君进击了来,思君三两下便将二人胸膛捅破,又同那男子说道“到皇帝那处你便安全了,你为何不去?”方才黑衣刺客来袭时,他为何也不像他人那样逃掉?八壹中文網
“我……小心”话未说完,一人又从背后袭来,思君这回倒是连身都不转了,反手便将无心剑刺进那人腹中,短刀离思君的头也差一丝间距。
“快走”见他还不起身,思君轻轻说道。
“我身子有些无力,走不了”那男人神态落寞起来,眼看一群黑衣刺客又袭来,思君只好一把将他拉起,左手揽住他的腰间,右手则执剑,闻程此时也挣脱了黑衣刺客,与思君汇于一处。
两人带着那人一路杀出重围,手上有个累赘险些让思君重开,轻功跃起那人也被带着跃了起,许是有些惧高,身子微微颤抖着紧紧闭着双眼。
身后的黑衣刺客也追了来,果然是冲我来的,不过几个罢了,引到前面杀了便是。
思君感受到那人颤抖,不解地问道“你在怕?”这人生得好看倒是胆小得很,好看的肉身灵体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没…许是这风有些吹得凉了”那人微微笑了起来,思君看了一眼,嘴角也微微一扬道“冷吗?”
“冷”
思君跃到一屋顶处,将那人放于身后坐着,等待身后黑衣刺客追来,四个黑衣刺客跃到屋顶便开始挥舞短刀,思君一个转身捅穿一人胸膛,短刀又朝他袭来,思君一个下腰侧身躲了过去,举起剑又将一人头斩下,剩余两人也轻轻了结了。
思君伸出左手示意拉他起来,那人笑了笑也将手递了过去,“多谢”
思君杀人余力未尽,拉他时也有些用力,二人相撞在一起,险些将思君撞下屋顶,那人扶了扶思君才没掉下去“小心些”
还好叫闻程到前方引路去了,不然他见到此景又要唠唠叨叨一大堆问题了。
“嗯”思君将那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左手揽着他的腰,一跃而起消失在黑夜中,盛宴从申时到戌时,现下竟是这般收场。
思君跃进自家府中,脚着地便放下那人,谁知那人竟无力般摔了下去,揽了一路竟不知旁人早已昏过去了。
“小姐,要唤郎中来瞧瞧不?”闻程在旁见这人躺下,问道。
“唤”自然要唤,总归不能带个死人回来,先带进我房中吧,将那人拦腰抱进房中,想不到身为男子竟如此轻,思君轻轻将他放在床上。
端详起这人的脸,白白净净的小脸上长长的弯睫毛挂在眼皮上,立挺的鼻子衬得脸更小了些,那薄唇已苍白得快与那白纸一般无二,这身白衣裳被血染红了倒不衬他了。
思君瞧了瞧自己的衣袍已满是肮脏的鲜血,不看倒还好,一看思君便要去洗浴,将那人独自丢在房中。
闻程寻了所有偏房,都未曾看见小姐与那人,随即带了郎中进来小姐房中,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人躺在小姐床上,小姐最嫌脏了,那人衣裳都是鲜血,小姐竟让他睡自己的床。
“看看他如何了”郎中用手强行打开了那人的眼睛,又仔细诊了一会儿,说道“只是受了些惊吓,无碍。”
“他多久醒过来?”不醒来小姐便已不是自己认识的小姐了。
“不知,看他自己。”郎中收了自己的用具,挎着大步便要回去,闻程见状也不拦着他,回自己房中拿了自己的衣裳给那人换上。
思君洗浴完后,见那人换了衣裳,便叫来闻程,“你给他换了你的衣裳?”
“是,小姐,这不是怕你嫌他一身血脏嘛。”
“将上回做大的那件衣裳来”这衣裳一点都不衬他,平时闻程穿得也不差,为何给他换的又如此破旧。
“小姐,那件虽做大了,但那绸缎可贵着呢。”
“拿来!”思君冷冷的说道,闻程汗毛直竖,应了是正要转身,思君又道“重新换过这床被褥”
“是”
见闻程走远,思君这才想起方才杀了如此多人,不知千莎是否有收集试验体,想到这,思君将那人往里挪了挪,自己则盘坐床上,闭上双眼与千莎通了灵简讯。
“思君”熟悉的声音传来,千莎的声音好似有些疲惫。
“千莎,可收试验体了?”没收岂不白杀。
“收下啦,试验体都放在主的后殿了”
“你如何收集的?”
“渡灵者感应”思君竟什么都不知也敢下凡。
“竟是如此”都怪自己在灵界时不关注这些事情,现下什么都不太懂。
“还有何事?现下主正在试验,我需到旁协助了”
“嗯”
思君被灵气回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张脸摆在思君面前,思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何时醒了。
那人见她面无表情,笑了笑“方才见你坐着休息了,便想看看你是否睡着了”
“莲花台时你为何不动?”思君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人眼神又落寞了,不似方才那般带笑,“幼时落水便患了这怪病,有时腿无力便不能行动”
“抱歉”
“无妨,还得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虽不解她为何救自己,若不是她自己或许已经在另外一处了。
“不必,我是见你文采好,死了可惜”他好像真的很爱笑,脸上时常挂着笑。
“小姐可是祝将军嫡女卿乐小姐?”那人微微笑着说,其实在莲花台他便听到了,再问不过寻些话题。
“嗯,你贵称”闻程同思君说过了,思君却没记住闻程说的,果然名字还是得亲自说记得清些。
“应怀喻,唤我怀喻便好”怀喻同思君眼神相对,怀喻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应怀喻,你生得好看”思君捏着应怀喻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怀喻被看得心直跳。
“小姐,这怕是不妥,现下小姐未出阁,同男子共处一室,传出去怕是不好听”怀喻小声地说着,脸上已有些微微泛红了,思君这才放下捏着的手,确实不妥,两人坐在一张床上,自然不妥。
“有何不妥?我可对你做何不妥的事了?”思君看着他微红的脸,竟起了挑逗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