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易容(1 / 1)

“不必追了,这客栈后面,一定有暗道。”

燕行歌神色倦倦,眸中尽是慵懒之意,大风大浪见惯了,不过是几个不入流的小毛贼,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琅月坐在他面前,一时心疼他这个太子做的危险,稍不警觉,就会有仇家找上门。

“殿下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燕行歌就顺势倚过,靠在琅月的肩头。

他鬓间的细发直扎的琅月发痒,琅月想伸手推开他,接轨被人洞察意图,手刚刚伸到一半,就被人捉住。

“本宫下一向和善的紧,竟然有人忍心同本宫为敌吗。”

这话……不仅不要脸,好强势的装了一波委屈。

琅月只能叹口气,任着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在自己肩膀上蹭来蹭去寻找安慰。

羽七不忍心再看下去。

羽十三在心理默默的吐槽,夫人怕是又被殿下这种不要脸的样子骗到了。

总之这夜是无法在客栈中安稳的住下去了,毕竟这地方那帮‘土匪’对着地方看起来挺熟,她们有胆子住下去,保不齐那帮人再杀个回马枪。

于是一群人就趁着夜色离开了,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就刚好到了卓阳。

这一路照例不表明身份,暗无声息的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这一夜太过折腾,等到琅月迷迷糊糊从一场补觉中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擦黑了。

正好奇燕行歌去哪了,毕竟自己睡着的时候,这个人还臭不要脸的赖在自己身边,怎么一觉醒来就不见了。

适时敲门声响起,琅月迷糊着双眼去开门。

燕行歌一眼就看到琅月这刚睡醒的样子,一时没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脑袋,点漆如墨的眼中泛温和的笑意。

“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逛逛。”

琅月一时也来了外出的兴致,打扮好了还被人强势的塞了一件披风在身上。

晚风习习,走在街道上似乎都能能闻到一股花香,琅月使劲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并不刺鼻,她闻着喜欢,似乎无形中连身体都会放松。

路过一座石桥,再走两步就可以看到前方沿着街摆开的商贩,因是夜里,四周已经上了灯,颇有些万家灯火的感觉。

“你喜欢这个地方?”

琅月稍稍迟疑,点了点头。

燕行歌停下步子,伸手紧了紧琅月脖间的斗篷,这一幕恰巧让路过的两位衣着朴素的大妈看到,两个人皆向这对小年轻投来艳羡的一眼。

“真般配啊。”

“就是。”

琅月面上一红,连忙低了低头,燕行歌却搂着她,闷笑出声。

两人继续向前走,燕行歌用温润的嗓音缓缓的介绍道。

“这条街有个好听的名字。”

满意的收到人好奇的目光,燕行歌将街道的名字缓缓地说出口。

“花街。”

琅月沉默,哪里好听了,很容易让人想歪好吗。

“是因为这里有很多的花吗。”

燕行歌挑挑眉毛,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的小商贩热络的招呼道,“公子,给夫人买点花吧,这是今天山上刚刚摘下来的,晒干了也可以泡茶喝。”

片刻后,琅月怀里就多了一大捧山茶花。

燕行歌看着人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稍稍有些惊奇道。“寻常送你其他东西,倒是不见你如此开心。”

“那不一样,”琅月低头闻了闻怀中的的花束,眉梢眼角皆是满足,“寻常你送我的,虽贵重,却只是动动嘴就有人送到我身边,可这个……”

燕行歌听的饶有兴味,用温和的目光一直看着怀里抱着花的琅月。

“这个是你亲手买给我的。”

琅月觉得自己的心中一片悸动。说出这种话,已经分不清初衷是为了哄燕行歌开心还是自己心中所想。

在王府做奴婢的日子阴冷而漫长,或许是仇恨支持着她活下来,但是仇恨不会让她好好的活着,燕行歌靠近她的态度像是飞蛾扑火,无论她再怎么坚持,怎么固守,也始终会被打动。

“燕行歌……”

燕行歌猛地愣住,前前后后算起来,这倒是琅月第一次直接喊他的名字,怎么,他的小猫终于要对他坦诚相待了吗。

燕行歌停住脚步,露出一脸颇为严肃正经的样子来听琅月接下来的话。

“我……”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我们能不能就在这个地方安定下来。

我不再复仇,你也不要做太子了好吗。

站在她面前的燕行歌眼中含着浅浅的笑意,琅月却像是忽然清醒,刚才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燕行歌还在等着,轻轻出声道:“嗯?你什么?”

琅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瞟到不远处红彤彤的糖葫芦身上,勉强笑了笑,“我想吃糖葫芦,你买给我好不好。”

燕行歌还在笑着,心中却是莫名的有些失望,尽管知道这不是琅月真正想说的,还是柔声应道,“好,你在这等我。”

当晚她们回了客栈,琅月看起来是收获颇丰的样子,怀中抱着一束开的正好的山茶,手中还举着看起来很诱人的糖葫芦。

羽七跟羽十三闲闲的倚在柱子上看自家主子虐狗。

“等老子会蓟都,也要找个姑娘。”

羽七白了他一眼,不打算跟这个没脑子的讨论这个,倒是像发现什么的一眼。好奇的疑问出声。

“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主子似乎不是特别开心。”

羽十三又看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人一眼,一脸不在意道:“怎么可能,主子和夫人在一起就没有不开心过。”随即又默默的安慰自己算了,他们能做的仅仅是保护主子人身安全,至于心情,爱莫能助了。

燕行歌这夜一反常态的没有处处黏着琅月,送琅月回房间后,很是自觉的就要离开。所以不经意的转身时正瞧见琅月眼中还没来得及掩饰的不可置信。

他轻笑了一声,还是似是而非的解释了一句。

“快要会蓟都了,本宫有很多信件要处理。”

琅月连忙点了点头,一副看起来再乖巧不过的样子。燕行歌忽然间叹了一口气,走到琅月面前,照着人的额头用力的亲了一口,顺便下了一句评语,“磨人。”

就不会开口留留他吗!就不会把自己心中的负担告诉他吗!这种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处处有事情瞒着的感觉,太子爷表示很不爽!

琅月被亲的突然,尚在懵懂中燕行歌已经快步走出了她的房间,“本宫走了,你自己好好睡!”

这太子爷又在发什么脾气?琅月并不知道,尽管自己在心中抱怨着,唇角却不自觉的攀爬上一抹笑意。

只是到了深夜,这一夜忽然变得不寻常起来。

燕行歌本来在自己的房间忙着公务,忽然听到房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因是此时已经半夜,按照道理说应该鲜少有人在外面走动才对,所以燕行歌有些疑惑的留心了几分。

未曾想到这脚步声离自己的房间越来越近,直至最后,更是不客气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燕行歌无声的挑了挑眉头。

房内高烛的映衬下,“琅月”整个人娇娇弱弱的站在房门外,她赤着脚,整个人只穿着单薄的单衣。

“怎么……”

询问的话尚未说出口,小姑娘已经一阵风一样的扑过来,一头稳稳的撞进他的怀中,那藕玉一般洁白的双臂,就从单薄宽大的单衣中露出,搂在燕行歌的脖颈上,且有不断收紧力道的趋势。

香软在怀,燕行歌却只是静静的端坐着,直到怀里的委屈的开口。

“殿下,月儿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细听却带着几丝魅惑,因为是整个人埋在燕行歌怀中,似乎并瞧不见燕行歌脸上的冷笑已经愈发深了。

“哦?什么噩梦?”

怀中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焦躁,她都这么投怀送抱了,这燕行歌,怎么还不动情,可开口时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魅惑。

“月儿梦到……”一把匕首悄无声息的从少女的单衣中滑出,“琅月”对着燕行歌致命的地方,抬手狠狠的就像将匕首插下去,声音也忽然凄厉起来,“殿下你被人杀死了!”

可本来应该毫无防备的燕行歌,稳稳当当的将人的手腕抓住,只是稍稍一拧,小姑娘当即疼得哇哇大叫起来,匕首也被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哎呀,疼疼疼,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啊!”

房间中的动静果然是太大了些,不消片刻,蛰伏在最近距离的羽七和羽十三都闻声赶来,起初一眼看到房中的场景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什么个情况,自家太子爷一脸冷淡的抓着还在哇哇大叫的夫人的手臂,地上还掉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难道这是家暴了?

燕行歌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那两个站在门前大眼瞪小眼的属下,轻哼一声,伸手从女子脸上撕扯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琅月的面皮下,是一张陌生的,清秀的小姑娘的五官,此刻被抓住的阿真也不在伪装,不甘心的哇哇大叫着。

“狗太子,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我的易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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