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目睹的谢声突然停在了原地,目光含笑看向身后。
眼角微扬,桃花眸里一片涟漪。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谢声朝着身后伸出了手。
有人惊诧,有人意外,也有人羡慕…
“来了?”
谢声语调轻柔,凑到她的眼前,眉眼含笑。
“嗯,来了。”叶蓁蓁的酒窝极为明媚,一袭红衣倾城。
她长得愈发美了,圆眼亮亮的,小嘴带着嫣红,轻抿而笑,给人一种独特的风情流转。
两人红衣相携,一时间晃了不少人的眼睛。
金童玉女,在两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累不累,进去坐?”
叶蓁蓁摇了摇头,帝后都还没来,要是去了指不定要被人说闲话。
再说一路都是坐着马车来的,不至于站一会就吃不消了。
谢声嗯了一声,颇为安静的站在她身旁。
一旁还站着一袭黑袍而立的裴音,极为冷肃。
谢声只是轻飘飘的扫了眼,便转移了视线。
“皇上皇后驾到!”
门外传来极为高昂的声音,众人一听连忙拜了下去。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进入视线,谢临玉身旁跟着萧皇后,身后还跟着一袭蟒袍的谢潇舟。
似乎近日的谢潇舟好像格外喜欢喜欢蟒袍?
众人还未来得及起身时,门外的太监又唤道。
“太后到!”
“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在众人中,唯有两抹红衣极为夺目。
谢潇舟眉目柔和,朝着叶蓁蓁轻唤,“蓁蓁,过来。”
叶蓁蓁乖巧的点了点头,一旁的谢声拉着她朝着他走去。
“皇兄。”
谢声微微颔首,当作回应,但是目光始终都没有看向他。
萧太后盯着谢声的身影,心中冷笑。
她倒是想要看看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大皇子又很能耐敢抢舟儿的储君之位。
“蓁蓁,这是你皇祖母,还不见过皇祖母?”萧清娴笑着说。
“见过皇祖母。”叶蓁蓁乖巧的喊了声,表面一副听话的模样。
对于这个公主,萧太后本就不喜也不怒,毕竟左右不过是一个公主,也碍不着舟儿。
若是日后可以嫁给舟儿,那舟儿的皇位就能够坐得更稳。
这般想着萧太后也装作一副和蔼的样子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脑袋。
又是一个赶着找死的,想利用她和叶家的狗东西。
叶蓁蓁心中不悦,默不作声的后退了半步,躲掉了萧太后的抚摸。
“蓁蓁大概是怕生。”谢潇舟看着萧太后落空的手,笑着打圆场。
“皇兄,这是皇祖母,你应该还没见过。”
萧太后笑了笑,“想必这就是声儿了?来让皇祖母好好瞧瞧。”
谢声也不介意,抬了抬眼,直直的对上了她。
那双赤色的眼瞳微微闪烁,仿佛极其兴奋。
赤瞳…
萧太后脸色一变,眼底竟然蔓延出丝丝恐惧。
她顿时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直接走向了正厅,留下一群人匪夷所思。
萧清娴的目光有些尴尬,她安抚道:“阿声,你别介意。”
叶蓁蓁一时间也没有看懂太后的操作,她在害怕什么?
谢潇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谢声,又看了眼萧太后狼狈离去的身影。
众人只当萧太后不待见谢声,并没有多起心思。
毕竟谁都知道谢潇舟的身后是萧家,多了一个皇子出来和谢潇舟争储位,太后能待见吗?
“你没事吧?”叶蓁蓁看向谢声,似乎是想宽慰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宽慰。
“能有什么事情。”谢声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
可是究竟是不在意,还是一切都发生在预料之中?
叶蓁蓁总觉得谢声不管什么事情仿佛都游刃有余,都不能激起他情绪的波动。
随着帝后步入正席,众人也纷纷落席。
这场宴席,该来的人都来了,就连前阵子闹的沸沸腾腾的安乐郡主也来了。
江温岑虽面施粉妆,却依旧难以掩盖脸色的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
看来前阵子梦魇一事,应当是不假。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安乐郡主好好的怎么会入了梦魇。
随着丝竹乐器进行着乐曲,宴席也就开始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时间气氛也算是不错。
谢祈槐和谢书彧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似乎都在为下面将要开场的好戏很是期待。
“嗯…蓁蓁今年多大了?”萧太后凝了眼叶蓁蓁笑呵呵的说。
萧清娴一听,连忙笑道:“说起来蓁蓁也已经十岁有一了呢。”
“那也不小了,马上就可以谈婚事了。”萧太后有意无意的一句话,一时间挑拨了周围的氛围。
叶蓁蓁是谁?她可是叶珺朝的女儿,权臣独女。
谁娶了叶蓁蓁不就代表谁拥有了叶家这浑厚的力量?谁不想拥有,谁都想拥有。
“舟儿应该也十岁有五了吧,这么算来倒也般配。”
萧太后这句话直接将气氛推到了高潮。
太后想将叶蓁蓁嫁给谢潇舟,无疑是替谢潇舟巩固储位,但是皇上会怎么想?
萧家向来自大,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皇上会任由萧家掌握叶家这一大筹码吗?
萧太后仿佛没有察觉到这奇怪的气氛,依旧自顾自道:
“舟儿是太子,若是蓁蓁嫁过去那也算是太子妃了呢,哀家看这两个孩子也真是喜欢的紧。”
“不如皇上全了哀家的心意,今日便双喜临门,将舟儿的储君之位定了,顺便啊让这两个孩子能够…”
众人心惊的听着萧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后这是要亲自出手,让皇帝下旨封储君。
“蓁蓁是公主。”
一句话直接了当的打断了萧太后的话,萧太后不满的眯了眯眼睛看向声音处。
谢声目光幽深,似有些散漫。
萧太后对上了谢声的赤瞳,压下心中的心惊,“哦?莫非你觉得哀家这心意给错了?”
“蓁蓁是公主。”谢声没有丝毫不耐烦,重复了一遍,却是将公主二字咬的极为重。
“哀家自然知道。”
“臣的意思是,蓁蓁不会是太子妃,只会有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