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夙妧甩脸子,荣禧也没了奉承的心思,一把甩开她,“你也别太得意,在你我之间夙公子难道还需要选吗?我可是玄易关荣副将的女儿!”
她的话才刚说完,身后便传来秦翊渊阴冷的声音,“区区一个副将,也值得我上心?”
听到秦翊渊的声音,夙妧的脸上便扬起笑容,转头看见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忍不住抬腿迎过去,“你怎么过来了?还以为你会在家里陪着安公子呢。”
“他一个大活人,又不是找不到路,有什么好陪的?”秦翊渊面无表情,只是在面对夙妧时收起了身上的戾气。
荣禧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嘀咕道:“那夙娘子也是个大活人,你又何必出来寻她?”
“因为她是我的娘子,是我此生唯一的心上人,荣小姐可有异议?”秦翊渊扫了他一眼,淡漠的眼眸带着重重的威压,险些让荣禧招架不住。
没想到他会如此维护夙妧,荣禧心中充满了嫉妒,但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体贴的样子,“夙公子说笑了,我自然知道夙娘子是夙公子的心上人。”
“不只是心上人,而且是唯一一个。此生都不会有人横亘在她与我之间,如果有,我便亲手除去。”
说这话时,秦翊渊的眼里满是警告。
荣禧只是望了一眼,便觉得浑身直冒冷汗,如同芒刺在背。
阿娘不是说男人都是喜欢三妻四妾的吗?为什么到了他这里便行不通了?
可越是这样的男人,就越能吸引她。
荣禧再度看向秦翊渊,眼底藏着一抹难以忽略的渴望,她要这个男人!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把这个男人收入囊中!
想到这儿,荣禧的理智总算回归了一些,冲着夙妧和秦翊渊悠悠福身道歉:“是我太过荒唐,请二位见谅。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亲自登门谢罪,就是不知二位愿不愿意赏个脸……”
“不愿意。”夙妧当机立断,打断了荣禧的话。
自从得知荣夫人可能对杨姨娘下药,夙妧对荣家人的态度变恶劣到了极致,像他们这样恶心的存在,简直应该拉去活埋才对。
没想到她就这样拒绝了自己,荣禧不由一愣,随即求救地看向秦翊渊,“我只是想请你们吃个饭道个歉,并没有其他意思。”
“不必,我们不接受。”秦翊渊说出这句话,牵着夙妧的手,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留下荣禧一个人波然欲泣,惹得无数人暗爽。
同样在心中暗爽的夙妧忍不住扬起笑容,对秦翊渊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虽然欺负女人很不对,但是像荣禧这样的女人,就应该直言拒绝,不要给她任何念想!”
“那我的表现如何?”感受到她的欣喜,秦翊渊也弯起嘴角。
“很棒。“听到这么短的评价,秦翊渊的笑容停在脸上,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这就没了?”
“让我想想……”夙妧捜肠刮肚也找不到几个词来形容秦翊渊,正准备向他解释是自己文化不够,但一抬头瞧见他眼底的笑容,忍不住一拳捶了上去,“好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拳头才刚打过去,便被一双大手包在了掌心,随即握紧,秦翊渊轻轻一拽,便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头上,从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喟叹。
“阿妧,她在觊觎我,该拒绝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怎么可能?既然是觊觎你,自然应该由你来拒绝才对。”夙妧挣脱开他的束缚,抬头正经地看着他。
明知道她这是心中所想,但秦翊渊还是忍不住生气,生气之余又有一些无奈,只能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知道荣夫人为什么不想让杨姨娘生下孩子吗?”
“她怕这个孩子分去自己女儿的东西。”夙妧自然明白荣夫人心中所想,“说到底还是不够自信,就算管不了夫君的下半身,她身为正妻也应该牢牢的把这个家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想办法伤害那些侍妾。”
早在白夫人说的时候,夙妧就想过,为什么荣达只有一个女儿,自然是因为荣夫人不想让她们生下来。
一旦有人生了个儿子,那么这个孩子一定会得到荣达所有的宠爱,到时候再想除去就难了,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让她们生。
“所以,连荣夫人都知道要牢牢抓住她的夫君,为何你就不曾伸手抓住我呢?”秦翊渊把手伸出,递到她的面前,眼底满是委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翊渊,夙妧瞪大眼睛看过去,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你真的是……他吗?”
被他的反应逗乐了,秦翊渊只好以手握拳揉了揉她的脑袋,“是我,如假包换。”
阿妧似乎在感情这一方面格外的温吞,或者说是愚钝。
“可是从前没见过你这样李浪,倒是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了。”夙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拽着他的手腕道,“我也是愿意抓住你的,只不过不像荣夫人那样小肚鸡肠。”
“女人不都是这样吗?”秦翊渊歪头看着夙妧,眼底的笑意更盛,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夙妧撇撇嘴,义正言辞的纠正道:“谁告诉你女人都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了?荣夫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那是因为荣达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如果荣达只娶她一人,手上没有别的女人,你看荣夫人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虽然她也不喜欢荣夫人,但这件事并不是荣夫人一个人的错,要他来说真正的祸根就是荣达,把荣达解决了比什么都有用。
“那也就是说,你并非不在乎我,只是因为我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不必去和那些人争,是吗?”
夙妧还在想着如何纠正秦翊渊的想法,忽然听到这番话,顿时一愣,一抹绯红慢慢浮上脸颊。
刚刚不是还在说荣达和荣夫人吗?怎么又变成他们了?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秦翊渊俯下身子,平视着夙妧的眼睛,就连语气都带上了几分笑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