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找我必定没有好事。”宿妧懒散地看了一眼镜子里明眸善睐眉目如画的女子,这副皮囊倒是比她生得好看多了。
因为要见庄宁,宿妧没有带别人,只带了心白进宫,引路小太监径直将她带去月影宫。
进去之前,宿妧和心白对视一眼,心里明白,庄宁应当是有私事要说,心白便留在外面候着,没有跟进去。
“七皇嫂见谅,本宫大病初愈,不宜动弹,无法迎接你了。”
宿妧刚走到珠帘边,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庄宁的声音。
她微微一笑,掀开帘子走进去:“无妨,我不是什么计较的人。”
宿妧坐在床边,宫女给她铺上软垫,奉上清茶,低头退下,留给她们一个静谧的空间。
有太医调养着,庄宁虽然还有这虚弱,但已经没有大碍,面色也恢复红润,只是两颊瘦了不少,没有了初见的娇憨,多了几分清丽。
宿妧习惯性地给她把脉,庄宁竟也没有拒绝,伸出手让她诊,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本宫记得,七皇嫂很喜欢七皇兄,对吧?”
这话问得叫宿妧不知道怎么回答,按理说,她是不喜欢的,可原主就不一定了。
沉默片刻,她点头承认,想看看庄宁还有什么要说的。
“既然如此,为何七皇嫂还要给本宫下蛊,陷害七皇兄?”庄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凶狠。
“哦?”宿妧并不激动,她瞥了一眼被抓住的手,满不在乎道,“公主是想让我替秦翊渊背锅?”
“这个锅只能你来背!”庄宁抓得越发用力,眼中没有半点愧疚,“宿妧,七皇兄不可能害我,他根本不喜欢你,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自请下堂。我保证可以送你离开京城,让你过上你想要的日子。”
“可是我想要的日子就是做永宁王妃呀。”宿妧捏住她的麻筋,毫不费力地把她的手拿下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笑庵如花地对上庄宁憎恨的目光,“此事我不会说出去,公主也是三思而后行。”
说罢,她慢悠悠离开,不去管身后庄宁凶狠的目光。
可她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一声庄宁的尖叫,声音凄厉,吓得宫女赶紧进去查看。
有眼力见的已经把宿妧拦住,去请皇帝和皇后了。
宿妧停下脚步,冷眼旁观。
这秦心可真不省心啊。
恰巧今儿三皇妃进宫看皇后,听闻此事便与众人一同匆忙赶过去。
“父皇,是七皇嫂给儿臣下的蛊,儿臣害怕!”庄宁怯生生地往皇帝怀里躲,咬紧嘴唇瑟瑟发抖地看着远远站在门口的宿妧。
皇帝不知道女儿为何这么说,但看向宿妧,又看了看情绪激动的庄宁,安慰道:“心儿,你认错了,怎么会是你皇嫂呢?她费心费力救你,若真是她下的蛊,她又何必救你?”
“不是七皇兄,是宿妧!真的是她,父皇,你快把她抓起来!”庄宁痛哭流涕,看得宿妧啧啧赞叹,此人演技精湛,不去唱大戏都是曲艺届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