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下令,我也没有拒绝的法子。”秦翊渊摇头,“先前是老五带兵抓的我,此次让我镇守皇子府,不知道是不是存了安慰的心思。”
“王爷不必和我装傻,他只是希望你们兄弟阅墙,勾心斗角而已。”宿妧十分不客气地指明皇帝的意图。
连她这么傻的人都能看明白,秦翊渊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也这般觉得?”秦翊渊一脸欣喜地看着她,“我自然知道,可是正因为知道,就更不能拒绝。”
“那么敢问王爷,你可有夺嫡之心呢?”宿妧歪着脑袋问道。
秦翊渊有些惊愕地垂下眼帘,再抬眸时眼中是无边的笑意。
“我说没有,阿妧会信吗?”
宿妧没有回答,倒是秦翊渊对上她明亮如星辰的弯眸,半点儿撒谎的心思也没有:“父皇年轻力壮,现在想这些为时尚早。不过,三皇兄占嫡,五皇兄有外祖扶持,除非大皇兄回来,否则能斗起来的也只有三皇兄和五皇兄。”
“那大皇子呢?”宿妧才发觉,三五七都在了,却不曾听闻老大和其他几位。
“大皇兄寄情山水,无意朝政,为了出京游历在父皇的御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父皇只能答应。”
秦翊渊低沉迷醉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解释,宿妧才知道,大皇子秦澈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可惜自诩身体弱,带上府兵出京游玩,不理朝政。
二皇子早夭,四公主已经嫁去邻国,六公主早夭,后面几位公主皇子都还小,如今正在御书房读书。
“既然能斗起来的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为何这次倒霉的人偏偏是你呢?”宿妧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无论是那两个人中的谁,能被他们盯上就证明对他们是有威胁的。
虽然她也不明白,只有一个礼部员外郎的舅舅的秦翊渊是怎么让他们感受到威胁的。
秦翊渊也是无辜:“我也不知道,五皇兄对我好像有什么误会。”
“从前可能没有,眼下就有了。”宿妧接过素浣递过来的竹茹茶,放在嘴边轻轻品尝,苦涩与清香并重,叫人又气又爱。
“毕竟是父皇的命令,我不可能不去的。”秦翊渊苦涩一笑,他确实不能拒绝,否则皇帝只会更加猜忌他。
“连皇帝都希望你和他们心生嫌隙,想来你确实有独到之处。但眼下不能与五皇子正面对上,这差事该扔给谁就扔给。”宿妧说罢看了他一眼,想在秦翊渊的脸上寻找认同,却只看见了惊喜。
“阿妧同我想得一样,”秦翊渊握住她的手,脸上写满欣赏,“不愧是我的枕边人。”
“与我是谁无关。”抽出自己的手,宿妧默默品茶。
尽管被拒绝了,但秦翊渊还是惊喜不断,仿佛挖到了宝贝,眉眼藏不住他的欢心,直到被宿妧请出舒怀院。
秦翊渊前脚刚走,后脚宫里就来人了,庄宁公主请永宁王妃进宫叙旧。
“殿下,前几日奴婢去太医院拿药,碰见了白琳白大夫,他说庄宁公主早就醒了,为何现在才请您过去?”心白在一旁看素浣给宿妧梳妆,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