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在场众人唏嘘不已。
张盛躲在温青山身后,小声嘟囔一句:“大人,那一百两,就在小人家中。是不是小人将钱财全部返还,小人就可以回去了?”
温青山愣住,回头向他看去。
看着身后心虚的张盛,温青山问:“你那一百两,究竟是谁给的?”
“我那个时候先遇到陆安,他让我等着,然后就带他爹来找我,他爹见武昌在里面,就拿钱给我当做封口费。”张盛笑嘻嘻回答。
温青山眉头一皱,继续问话:“武昌是否知道这事?”
说到这儿,张盛尴尬一笑:“他不知道,他当时还醉得厉害,我就没告诉他。”
拿到钱,张盛将其私吞。
期间他曾回家一次,等他再次回来时,这才将武昌唤醒,并与他一同商量清理现场。
当时的武昌,一只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兄弟杨鸣。因为他喝醉,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先将陆家父子扣押大牢,待林仵作那边验尸核实完毕,再做处罚!温主簿,你配合张县令一同书写文书......”叶襄言冷声发话,此案暂时消息。
待林沫给出新的验状,便可结案。
另一边
林沫验尸得出新的结论,酒水中的毒与桌上毒粉并非同一种毒药。死者体内有两种酒,武昌带去的酒水无毒,可以证明武昌清白。
书写验状,与赵全一同返回叶襄言身旁。
验状一出,结案。
由于陆离还与拐卖妇女相关,叶襄言暂未定罪,将其收押入监,待拐卖妇女一案查清再做定夺;其子痴傻无知,叶襄言念有人为他求情,便将其放回。
至于张县令,知情不报包庇陆离贩卖妇女,但其近年有功,仅给予留职观察扣三月俸禄。
......
众人启程,返回大理寺。
宫九卿等人乐呵呵的前往醉仙居,打算设宴庆祝。
叶襄言则是带着大理寺人员返回,并让林沫带着案卷文书去找刑琛,自行请罪。
当林沫来到刑琛跟前时,此时的刑琛被段蓉蓉跟楚羽墨缠上。
两个女人围着他,一人追问林沫下落,另一人则是询问刑琛日常。
刑琛沉着脸,想赶她们出去,门外却站着一个丞相。
丞相见林沫回来,急忙笑脸相迎:“林沫,本相的准女婿可算是回来了。”
“段,段丞相!”林沫惊住,捧着手里的东西,她尴尬笑笑。
丞相急忙对里面的女儿招手,唤道:“蓉蓉,林沫回来了。”
“林沫!”
段蓉蓉与刑琛异口同声,同时起身向外走去。
看见如同天神下凡的林沫回来,刑琛急忙交代:“林沫,你带段丞相他们去别处走走。”
“大人,卑职前来请罪。”林沫硬着头皮上前,将手里案卷文书交给刑琛。
正当她准备跪下的时候,段蓉蓉伸手将她扶起。
刑琛急忙将她推开,郑重其事:“去,带陪段小姐好好逛逛。”
“大人,卑职......”
“贵婿啊,本相在此等候你多时。”不等林沫把话说完,段丞相笑着打断。
段蓉蓉抱着林沫的手,撒娇道:“林沫我等你好久了,前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我来好几次你都不在,你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贵婿啊,前段时日蓉蓉多次来大理寺找你,都不见你身影,这次本相亲自来找你,你才出来,你可是对我家蓉蓉有什么不满?”段丞相突然收敛笑容,冷声质问。
林沫听得头皮发麻,连忙摇头否定。
刑琛接过林沫手中的东西,转身便回去继续办公。
楚羽墨站在刑琛身边,看他办公。
实在忍受不了,刑琛沉声说道:“楚小姐,无关人等不可进入大理寺。下官念楚小姐出身名门贵族,定不会打扰下官才让楚小姐进入。”
“我不打扰你,我就在这儿看着你就行。”楚羽墨连忙后退,紧张说道。
刑琛无语,若不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自己真心不想让这些女子进入大理寺!进来就进来吧,还非要缠着他!
看着手里的案卷文书,本想劝她离开,却突然看到上面的内容。
屈明放,屈将军?
“林沫!”刑琛突然大喊。
正在门口应付丞相跟段蓉蓉的林沫闻声,连忙从两人中间钻过,来到刑琛跟前。
丞相跟段蓉蓉急忙跟了进来,两人正想发话,刑琛率开口:“二位,现有重大案件要处理,还请二位移步去别处等待。”
“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丞相问。
刑琛神情严肃,提醒道:“还请丞相大人注意自身言行,莫要逾越。”
段丞相闻言,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格。
主动向刑琛道歉,羞愧道:“对不住了刑寺卿,本官失礼了。”
“蓉蓉,羽墨,随我去别处等待。”
“爹?”
段蓉蓉有些失望,见父亲一本正经的说话,她也不再任性。
楚羽墨点头,随着两人一同离去。
三人移步,将此处腾出。
林沫站在刑琛跟前,等待刑琛发话。
“这上面写着,此案跟屈明放屈将军有关?”刑琛质问,指着上面书写的内容,向林沫确认。
从温青山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的林沫点头,回答:“没错,叶大人不仅查出真相,并且还审出另一桩案件,涉及屈明放将军贩卖村妇至军营,利用村妇谋取不正当利益。”
“另外,卑职从小公爷口中得知,屈明放将军原是宣平侯安排进大理寺,并被提拔,安排至原周将军手下。”林沫补充又道。
这话一出,刑琛脸色越发难看。
如果真是这样,那如今宣平侯岂不是掌握了两方兵力?
“昨日陛下召见宣平侯,但被宣平侯应付过去。今日圣旨下达,仅因宣平侯安排不妥闭门一月。”刑琛扶额,神色不安。
宣平侯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中的强大,曾经以为除去文官就能削弱势力,如今看来,还得将他彻彻底底的解决才行。
林沫低眸,轻声回应:“大人,此案若是查清,陛下应当会严惩宣平侯。”
“说得轻巧,官官相护本就麻烦,此事还与军营有关。军营之人可比内官讲义气,查起来更是十分棘手。”刑琛满脸愁容,自从他当上这寺卿,就没有一天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