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我没有想坑你。”付玉板着脸面色严肃的保证。
“没有?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若是被人看到你我这样拉拉扯扯的他们会怎想?王爷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去做事情,可是自始至终好像都没有坦白利用我做过什么事情吧?”慕容晓冷笑。
她的目光锐利中带着澄澈,就像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内心。
付玉心里瞬间没底了。
难道柳辰觞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不远处,柳辰觞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而旁边的逸云觉得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王妃啊王妃,您赶紧离这个人远一点,再不远一点,等会儿王爷怕是就要当街砍人了。
“若是王爷日后还要这般来打扰我的话,那就不要怪我把这事儿告诉觞王了。”慕容晓最后看了一眼付玉,随后麻利的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两个人只看到付玉全身阴霾的站在原地,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时月悄悄的出现在付玉身边,看着主子伤情的样子,心生担忧。
但另一方面,时月很庆幸,不管慕容晓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想和付玉走,起码主子都死心了。
不会去为慕容晓冒险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不远处一直有个人在看着,付玉突然抬头朝着柳辰觞这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意味深长。
瞧着自己被看到了,柳辰觞也回了一个坦荡的笑。
他看着慕容晓直奔茱萸馆去了。
茱萸馆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掌柜看到慕容晓来了后并没有太过惊讶。
“夫人,请上二楼先坐一会吧?”掌柜过来招呼。
慕容晓抬头看了一眼大堂里的人来人往,颔首:“不着急,我今日没什么急事。”
言毕,她带着牡丹熟练的找到二楼包厢。
刚推开门,慕容晓就看到里面坐着个人。
她愣了一下,随后扭头看了一眼门外,这就是柳辰觞的那个包厢啊?
里面怎么会有人?
慕容晓怀疑的看了一眼屋子里,进去后才发现原来在门口的人竟然就是柳辰觞。
“你怎么在这里?”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难道他是跟在自己身后出来的吗?
“你能来的地方,我就不能来了吗?”柳辰觞从桌子前面站起,走到慕容晓面前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言语的宠溺让慕容晓一瞬间有错觉,他是在摸一条狗狗。
慕容晓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拍开,随后端坐在他对面:“所以你要来为什么不和我说?”
“王妃跑的快,本王来不及开口。”柳辰觞平静的把茶杯放下。
怪我咯?
慕容晓怀疑的看着柳辰觞,昨天晚上刚刚为他解毒了一夜,今日一早就过来的,怕不是找茱萸的吧?
正在想着,门被人推开了,茱萸看到二人都在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他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的柳辰觞:“你这身子还到处跑?”
“我又不是纸糊的。”柳辰觞的脸色不是很好。
茱萸不说话,随后走到了慕容晓面前:“昨天晚上走的比较着急,怕是还有些事情没说清楚。”
慕容晓点头:“我今日也是为了这些事情来的,茱萸公子可知道他这身上的毒,要如何破解?”
一个好好的人站在对面,却不知道身体到底中了多少中毒,还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
历史上她记得这位王爷英年早逝,怕就是因为身上中毒的缘故。
“不用,我昨天想了,杨柳枝难解,那为什么不催化杨柳枝,让它先克化掉的青梅果呢?”茱萸问。
“可以这样是吧!”慕容晓激动的站起身。
早上来的时候她在心里就想过这样的方法,但是不知道是否可行。
茱萸的话让她的心里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在用毒这一方面,慕容晓承认自己还是学的不够精。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解开了的话,这百毒药人也失去了作用。”茱萸叹息,这样的话陛下要是没事还好,要是有事的话那就露馅了。
柳辰觞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好像这些事情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你呢,你怎么想的?”慕容晓问。
“他都没有把我当做是子的亲儿子,我也没必要。”柳辰觞脸色平静。
慕容晓心里有些凉,她记得自己看的史料记载,眼前这位是南国当朝最得宠的皇子,自小就身子不好,陛下甚至允许他不用每日上朝,英年早逝后陛下甚至还亲自悼念过。
原来这一出父慈子孝全都是演出来的?
慕容晓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你们只管解毒就好了,剩下的一切本王有能力解决。”柳辰觞补充。
那就好。
“毒在身体里有最恰当的用量,我们现在找不到杨柳枝,但是可以催化花满楼,花满楼可以发挥杨柳枝的毒性,到时候自然能够克化掉青梅果,只是要怎么催化,我有些拿不准。”茱萸苦恼。
他是研究了好几天时间才得出这么一个方法的,但是用量却很难。
“我有办法的。”慕容晓蹭的一下站起身。
柳辰觞伸手轻轻捏着茶杯的手这会儿动了一下。
他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逸云在门口听着,听的心里酸酸得,他知道他家王爷的抱负,也知道百毒药人的身份给王爷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你要试试吗?如果要试试的话,我们这就可以!”慕容晓看着柳辰觞问。
刚好茱萸也在这里,茱萸馆有她需要的一切。
身上的这些毒,终于要被解开了吗?
柳辰觞按捺下心里的激动,轻轻点头,说了声好。
说做就做,慕容晓令人准备好了银针,炉子是屋子里就有的,现在烧好了炭火,做好了煎药的准备。
“等会我会先用银针护住王爷的心脉,你替我煎药,我记得你这里有朱砂的,花满楼对朱砂敏感,可以先用少量朱砂催化。”慕容晓说着,手在纸上飞快的写着药方。
这一套下来的话,怕是要三个时辰的时间。
门外,逸云默默的守候着,心里为王爷祈祷着。
“逸云侍卫!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