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我虽然不方便出手,但多少也能提供点助力。”
温铃调戏完陈青,才又说起正事。她走回办公桌那边拉开抽屉,取出一块形状不规则的杂玉,递给陈青: “正好你们去曼陀罗城之前要先去万金城,到时候带着这块玉去找…… 那家伙虽然已经进入衰竭期,但怎么说也是个七阶,跟小南夕配合,还是能和高木仓秀周旋一二的。至于剩下的,靠你们自己了。”
“谢谢师姐。”
陈青接过那块半个巴掌大小的杂玉,真心实意的感谢道。 请一位七阶强者出手,还是去做一件有点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想必温铃也不可能随意安排,这里面的人情大了去了。 以后有机会了,得回报一下师姐才行…… “呵呵呵……谢什么谢?用你自己的话说,咱们师姐弟还用介怀这些?你要真想投桃报李,不如……”温铃说着,又变得媚眼如丝起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陈青条件反射一般窜了起来,赶紧远离沙发一米远,免得某个小醋坛子再踩过来: “停停停!那啥,师姐,事情也聊得差不多,我们还急着赶路,你也忙,就不多叨唠了吧。”
“诶?可是我很空呀,今天一整天都很空哦,尤其是晚上~”温铃继续在那儿作妖。 陈青赶紧向南夕学姐投去求助的目光。沈南夕一脸好笑,不过还是替他解了围,提出告辞。 温铃也不是真的空,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后,就送他们到了会所的后门口。 “呼——” 出了温铃的会所,陈青总算松了口气。不过还没等他问南夕学姐接下来怎么安排,就看到董青橘拉着沈南夕就快步往前走,连招呼都没跟他打。 “诶,你们等等我啊!”
陈青连忙加快步伐,追上前去。 可董青橘也跟着加快步伐,拉着沈南夕,脸颊鼓鼓的:“学姐,我们快点走,就让某人沉浸在自家师姐的温柔乡里好了!”
“什么呀,橘子?我是无辜的啊,我什么也没干!”
陈青苦笑连连。 “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难道你拈花惹草还少了?”
“我哪有?”
“那某张姓学姐怎么说?”
陈青说不出话了——怎么还带翻旧账的?额,好像也不是旧账,现在还是一笔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糊涂账呢。 ………… 时间来到深夜,鬼门城某大型私人诊所。 一个浓妆艳抹的护士坐在值班台后,正对着小镜子刷着自己的睫毛。 来来回回刷了好几遍后,她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朝坐在她右边的另一个护士问道:“怎么样?我这款睫毛膏效果怎么样?”
那人正一边抽烟一边玩手机,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很敷衍地夸赞道:“好看好看。”
这是一幕很正常的上班摸鱼场景,然而在此刻,却又显得无比诡异—— 因为左边那个护士的眼角分明挤出了一根面条粗细的黑线,在空气中扭动游弋;右边那个更夸张,有三根黑线正蠕动着,从她左耳进右耳出。 可她们对此却毫无所觉——在她们的体表感知和视线中,一切都如以往一样,那黑线模样的生物根本不存在。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诊所大门被推开了,一个身上满是酒气和香水味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正是蛇哥那个佣兵团的老三。 中午拿了自己的那份酬金,他就开始花天酒地,一直到七八分钟前,他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份看顾病人的职责,便跑来了诊所这边。 老三进门的刹那,那些在两个护士头脸上游荡的黑线就瞬间收缩回了她们的身体中。 “哟,两位美女,晚上好啊~” 老三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醉醺醺地跟两个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就越过值班台直接往佣兵小九的病房去。 等他整个人转过方向,彻底背对着那两个护士的时候,那些黑线又无声无息地从两人身上冒了出来。 其中一根疯狂往外延伸,在几个呼吸间便抵近了老三的后脖颈处。 它在距离老三皮肤几毫米的地方徘徊了一阵,又收缩了回去。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老三进入小九的病房后,外面走廊上的所有病房房门瞬间被开启,一根根黑线从各个房间内伸展出来,汇聚在走廊上。 此时的诊所走廊仿佛变成了一条黑色的溪流。 溪流中流淌的不是水,而是密密麻麻、交错蠕动着的绵软黑线。 渐渐的,这些黑线上开始分泌出大量的黑色粘液。 这些粘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发出“嗞嗞”的腐蚀声,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味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根根面条粗细的黑线开始在粘液的作用下,融合成直径更粗的黑线。 最后,那些面条粗细的黑线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大拇指粗细的黑线。 它们在空中漂浮扭动着向前,落在了佣兵小九房门的门把手上…… 十分钟后,老三离开了这家诊所,去到一家娱乐场所继续喝酒。 这一喝,再清醒过来就是第二天凌晨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颜色鲜艳的圆床上,边上还躺着一个只裹了一角薄被的陌生女郎。 屋内灯光昏暗,分辨不出白天黑夜,老三看了看床头柜上空空如也的钱夹,暗暗生出一丝后悔——昨天那里面还装满了面值2000的大钞。 不过钱都花了,后悔也无济于事,老三本着不亏本的原则,拉过熟睡的女郎就…… 他丝毫没有发现,他亲吻的那张脸上,正有好几条长长的黑色线条状蠕虫在扭动。 那些面条粗细的黑线虫抚过他的眼鼻,他也是一无所觉。 当然,老三更不会知道,他自己张开的嘴里,有一条大拇指粗细的黑线正从喉咙里往外探出。 这是老三从未有过的体验,以至于他都不心疼自己干瘪的钱包了。 这钱花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