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尚橙双脚落地,转身看向三两只慢悠悠从窗口爬出来的丧尸。
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一棒锤上去!
连连咔擦几声,断了三只丧尸的脊柱。
解决掉跟来的丧尸后,尚橙并没有离开,反而绕到酒馆门前,大呼大喊着吸引门内的丧尸。
趁这些丧尸刚尸变不久,行动缓慢,得赶紧杀掉它们。否则待它们吸饱喝足了阳光后,这个村子就成危险地区了,加上这里离古宅不远,一个不好,白天四处游荡奔波的丧尸说不定哪天就会来袭击他们。
况且尚橙还想要搜一遍酒馆,若没找到过冬的衣物,岂不是白来一趟,而且在开阔的地方,面对不到十只的丧尸,他坚信自己能够独自应付得来。
紧握手中的棒锤,眼中死死的盯着面前乌漆麻黑的大门,很快,伤口处还滴溜溜地流着粘稠血浆的“新鲜”丧尸争先恐后地从里面涌出。
首先冒出来的五只丧尸嘶吼着朝他走来。
“好慢。”没了紧张刺激的战斗,尚橙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性格,他皱着眉看着慢吞吞地向他袭来的丧尸,不禁吐槽道。
可别忘了,强化后的他拥有普通人三倍的全部能力,以他现在的反应力来看,这些丧尸行动的一分一毫全都捕捉在他眼球之内。
“喝!”见丧尸与他的距离不远了便大喝一声,以异于常人的速度闪电般地绕到一只丧尸背后,举起手中的棒锤就是一捅!
刚才还在呜哇乱叫的丧尸瞬间没了气息,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接下来的丧尸,毫无疑问,一一被手握利器的尚橙透了个遍。它们要么被锤碎脑壳跌倒一旁,要么被铁棒抡断脊柱死在一边,这些刚尸变的弱鸡丧尸毫不例外地死在了他的铁锤之下。
当他捅断了最后一只丧尸的脊柱时,他大松口气,在他单方面的屠杀下,酒馆外的小道简直是惨不忍睹,十几具丧尸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小道上,四处散落着它们掉下的血肉和碎骨,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铁腥味。
挥洒掉棒锤沾上的污血,尚橙再次直径地闯入酒馆,查探一番后,确认丧尸已经全部被消灭。
第一次进来时,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死相残忍的尸体身上而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地方。
等消灭掉所有丧尸后才发现里面一片狼藉,吧台旁遍布玻璃渣子,四处是洒落着的沾有血迹的空弹壳,惨白的月光透过木墙上的弹孔照射进来,让这些象征着刚历经一场激战而留下的碎物们泛起一层令人不安的光泽。
几乎是所有地方都被人翻了一遍。
尚橙此时待在酒馆二楼的某个房间里,拉开几处空荡荡的柜子,无奈地发现酒馆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搜刮一空,好在那些攻击酒馆的人似乎对衣物不感兴趣,并没有带走。
扯下来一张窗帘布后,尚橙把他挑的十几件厚实保暖的外套塞了进去,接着拿起一根绳子与他身后装着狗粮的背包绑在了一块。
两个半人高的大包裹叠在一起,即使是尚橙背起来也感到有点吃力。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那个房间的床底下传来一丝动静,不一会便从床底爬出一个人来,若不是他那洁净无比不带一丝血污的衣服,尚橙差点就以为又是丧尸,准备直接一锤下去了。
此人扶着自己的腰,颤颤巍巍地站起,他身着黑白搭配的信徒服装,胸前挂着一把银闪闪的十字吊坠,看起来是个信徒。
从他那苍老的脸庞以及那两只几乎下垂到鼻孔处的深厚眼袋来判断,约莫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只见他双手合十,用一种极其苍老的嗓音张口说道:“年轻人,放下手中的屠刀,用爱去感化这个世界的纷争吧……”
老头双眼无神地盯着手上拿着沾血的武器而不为所动,不明所以的尚橙,一阵尴尬的气息扑面而来,老头先是沉默了一会,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一种干巴巴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求饶道:
“老夫只不过是在这个村子讨口饭吃的小神父,何必与我兵戎相见,放老夫一马胜造七级浮屠啊~”
面对突然跪地求饶的神父,尚橙心中一万个问号掠过,看起来这老头错把他当成侵入酒馆的歹徒了。
“老家伙,你搞错了吧,我不过是刚好路过,想顺点东西走罢了。”
神父闻言,抬头看了看尚橙,又看了看他背后一人高的包裹,信了大半,连忙起身拍了拍膝盖的灰尘,接着端庄地站直身子,背着手缓缓说道:
“呵呵,不小心让你见笑了,村子里的人都尊称我一声神父,作为刚刚失礼举动的赔偿,我就允许你称呼我一声老神吧。”
接着他不顾心里又是接连一万个问号的尚橙,转身走向窗边,一边欣赏月亮一边发神经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他们都笑我老年痴呆,却不知我是大智若愚,没想到啊,没想到,躲在床底下睡着的我竟然逃过了这劫。”
一旁的尚橙无语住了,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这老头还能笑得出来。也罢,事不关己,现在该回去了。
想着便推门准备离开,可身后的神父闻声立马叫住了他:“且慢,年轻人要去哪?何不带上老夫一起!”
尚橙听了又是一阵无语,心中暗骂这缠人的老东西,接着上下打量了神父一番便缓缓说道:
“我们那的食物还没富裕到能养你个闲人的地步。”
虽然怪可怜这老头的,但他说的也是实话,加上新加入古宅的已经有十来人,即使每天打猎捕鱼也得消耗几罐狗粮才能够养活所有人,两个月下来就吃了几箱,虽然有四卡车,但狗粮可是越吃越少的东西,能省则省。
自有人加入古宅后,尚橙就开始觉得他要照顾的不仅仅是自己,更要顾及整个队伍的利益,带一个什么事都干不来的老神棍回去,这该如何跟他们交代。
“啧啧啧,年轻人,目光要长远一点,看人要看准一点。”神父看他嫌弃自己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故作一副高深的模样道,“别看我一副老样,我可是会算天命、人和、地利,不仅如此,还看得懂经文,更是精通天柱教……”
然而尚橙没听他继续唠叨,直径地走下楼去,神父立马急了:“等等,要不伊斯蓝教我也略懂一二呀,年轻人哪个教派的啊,一起探讨研究一下咯!”
这份执着的唠叨,直到尚橙快要走出村子了,神父还跟在他的身后不断地推销自己。
“你再这样跟着我,我就把你剁了喂狗。”尚橙冷冷地扫了眼一旁嘴里还在不断聒噪的神父,朝他恐吓道。
被他这样一吓,神父立马住嘴了,但依旧跟着他,直到尚橙觉得忍无可忍的时候,神父又立马说:“怕了怕了,这样吧,年轻人,帮老夫一把。”
气还没消的尚橙盯着这烦人的老滑头,怒怒地问:“我凭啥要帮你?”
“额……凭……”神父想了会,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凭我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一辆能用的汽油车!”
“此话当真?”尚橙狐疑地看着神父,汽油车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能捞到一辆的机会必须不能错过。
“哎哎,别急,先听我说条件。”神父微微一笑,接着说,“我们村子今早有人突发恶疾,村长带上药婆和几位年轻人上山采药去了,村子发生的事他们还不知,只要你把我带到他们身边,我就告诉你汽油车地点。”
尚橙将信将疑地打量着老神父,不过听他这么说,尚橙才留意到酒馆并没有全军覆没,想想也是,刚才击杀的丧尸里没有多少个是熟面孔,里子爹和柳二钉就没在其中。
若只是帮神父找找人就能换一辆汽油车,那绝对是赚到的,只不过这附近那么多小山,要找人可得花费不少时间呀。
“这么大的地方,我怎么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
神父见有戏连忙接话道:
“这不简单,我知道他们上的是哪座山,且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