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父亲这般模样,忽然有些乱了阵脚。“你……你怎么了?”
他不由得关心起自己的父亲来。赵如凝见状也倍感奇怪,“宫主素日里身体康健,为何今日这般气色不佳?”
宁浩阳吐罢,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水,漱了口,这才开始说话,“无妨,近日天干物燥,有些心神不宁罢了,不碍事。”
“若只是因为天干物燥,为何又反复差遣苍术下山寻那延年草?”
宁懿寒见宁浩阳神色恢复了些,又忍不住讥讽。宁浩阳并没有理会宁懿寒,反是对着赵如凝说道,“嫁入云浮这么久,还从未听你唤我父亲。”
赵如凝一时语塞,叫他父亲?算了罢!初入赵府那会子,要她开口叫赵宇天父亲都是一件难事,熬了许久才叫得出口。“你叫她来,就是为了要她叫你一声父亲?”
宁懿寒知道赵如凝的不情愿,于是替她挡了下来。“自然不是。”
宁浩阳见二人始终不肯与他像寻常家人一般相处,也便放弃了。“你们夫妇二人既已同心,那兵符之事,便要提上日程了。淋王造反之势如山林野兽,势不可挡,我们若不及时交出兵符,恐怕到时不是一分封地,而是三分坟地。日前我收到飞鸽传书,朝堂之上,已有三分之二倒戈相向,拜于淋王麾下……”宁懿寒本是无心理会江湖和朝堂之事,然而今日,他的心稳稳地放在了赵如凝身上,即使不为自己,也得为她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