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赵小姐。”
苍术与谢啸风的回忆叠加起来,给了周音竹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此,赵如凝与宁懿寒没有关系,然而却与赵潋奇,是兄弟!”
苍术与谢啸风没有说话,也许都还处于震惊之中。“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何宁浩阳要自己的儿子求娶赵如凝,还要灭了赵家?难道他不知道赵潋奇也是他夫人的孩子吗?”
这些话,只能是周音竹的自言自语,苍术与谢啸风不便多言。“在这恩怨情仇之中,单熙栎又为何要插上一脚?”
兜了半圈,周音竹终于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人会出卖兄弟亲友,不外乎就是贪欲。”
谢啸风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贪欲……他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我爹的秘籍,与汀月镖局,晟月派有什么关系呢?”
周音竹从怀中掏出周明远留下的宝典——《良方集锦》,“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今日来,是要谢铁匠替我铸一个铁盒,将将能装下这本宝典,钥匙孔一定要别致,有且只有一把钥匙。”
谢铁匠接过宝典,“所以,你师哥便就是为了这本宝典,抓了你父亲?”
周音竹点头,“昨夜,他已经到家门口威胁于我了。”
“他要的,是《良方集锦》吧?”
苍术虽看不见,但心里跟明镜似的。“师叔知道这本宝典?”
周音竹见到苍术的反应,觉得心中的想法也有了希望。“这本宝典,是当年我与你爹,还有我那师妹一同编纂的。只是还未编纂完成,便出了变故。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你爹竟真的编纂完成了。”
周音竹拉住苍术,“师叔,即使这般,你便也知道这本书于我们周家有多么重要了,甚至于对于泠月门都尤为重要,如此,我便有求于你。”
苍术知道,周音竹是要将宝典托付于自己,“音竹,我身在云浮,又是瞎子,只怕会误了大事。”
谢啸风连忙接过话,“周小姐莫要担心,我这匣子铸好之后,你便是随意找个地方掩埋都成,不会朽了这本宝典的!”
周音竹听着他们二人的话,陷入了沉思。赵潋奇坐不住了,一旦想通了当年之事,他便急切地想要冲上云浮,替父母和整个门派报仇,还要解救凝儿。“清霂,如果我回不来,请你务必找到我的尸首,埋在我爹娘的身边。”
赵潋奇甚至在齐清霂面前下了生死令。“不可冲动!”
齐永丰赶紧阻止,“潋奇,你伤未痊愈,此是其一。其二,若你真冲上云浮与他厮杀一番,丢了性命,那整个汀月镖局便真是没了希望的。”
“是啊,你可不能冲动,一切从长计议!”
齐清霂附和道。赵潋奇长嘘了一口气,“那我便去找周叔,看他是否有办法让我的伤好得快些,我也能快些重拾佩剑,修习剑法,以待来日。”
说着,他回头看了看齐清霂,“师伯先交由你,我去周府找周叔。”
走在去往周府的路上,赵潋奇觉得一路有人跟着自己,可每每回头,都不见人影。他心中虽是狐疑,可奈何复仇心切,却也没太放在心上,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可那跟着他的步子,也越来越快……终于,快到周府,他前脚刚踏上周府大门的阶梯,后脖颈表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他只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齐清霂将齐永丰扶回床榻躺下,忽然见到还丢在床边的两张人皮面具。“糟糕!”
他喊了一声。“怎么?”
齐永丰也惊了一下。“潋奇忘记带这面具了,我必得送去给他,现在整个燕然虎视眈眈,只怕他有危险。”
齐永丰听罢催促,“快去!”
齐清霂一路跟过去,却不见赵潋奇的身影,按理说,他伤未痊愈,步伐也快不到哪里去,怎的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人影。他到了周府门口,见大门紧掩,心中油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咚咚咚”!他敲响了门,半晌,才有下人前来应门。“是齐公子。”
下人拘礼,“我家小姐出门去了。”
“赵公子呢?”
齐清霂赶忙问道。下人一头雾水,“赵公子?现下府上没人,我也不曾听到赵公子叫门。”
齐清霂彻底慌了,“那你家老爷呢?”
问完此话,下人脸色一变,“我家老爷,已经两日未归家了。我们所有人都出门寻了,实在寻不见。这不,小姐今晨又出门寻去了。”
“什么?你家老爷两日未归家?”
齐清霂大呼不妙,自从昨夜音竹归家之后,直到现在都未见到她人,也怪他们,一直呆在冰窖,怕是周音竹早已去农户寻过他们,无果后,才决议自己去寻的。“你家小姐去了什么方向?”
齐清霂问。“是往出城方向去的,现下在哪,小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