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们这群庸医!她明明每日脉象都好好的!你们这群废物!”
太子跟疯了一样,拉住白芨的衣领,“国师呢?快去叫国师来!”
白芨拔腿跑出去找国师,其他人齐刷刷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楚今朝不顾安危,像一阵风风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房间,刺鼻的血腥味冲入鼻腔。楚今朝奔到床头拨开人群,“夕颜姐姐……”谢夕颜面如金纸,额头上挂着冷汗,头发濡湿粘在脸上,虚弱的像是吹一口气都要去了。“夕颜姐姐,你再撑一会,我一定能救你。”
楚今朝去摸谢夕颜的脉搏,谢夕颜听见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眼珠里了无生气,她张了张嘴,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姐姐别说话,留着力气,相信我,我能救你。”
楚今朝拿出随身的银针,毫不犹豫便要下针。“你是什么人?性命攸关,岂容你胡乱医治!”
一个太医上前阻拦。屡屡被人阻拦,心急的楚今朝心中也是气恼,没有好气地直接将人推开。“别管我是什么身份,我能救太子妃,你们要是再敢阻拦,耽误了太子妃的救治,小心项上人头!”
“你……”那太医还要说话,被一旁的严德庸拦住。楚今朝拨开人,转头凝神在谢夕颜身上行针,动作极快,每一针都落在了极其惊险的穴位上。楚今朝这是要剑走偏锋,用强针激发谢夕颜身体最后的潜能。太医看的心惊肉跳,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头看向严德庸。严德庸全神贯注的盯着楚今朝手上的动作,两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你已经吊住了她的命,但只是暂时的,我已经用了固冲汤,但血崩止不住,全都是枉然。”
“国师马上会送一味尖叶桑寄生来!血崩总有出血源头,只要我们找到源头,都来得及……”楚今朝为谢夕颜扎好针,起身来到床尾。“男人回避,稳婆留下,其他人下去准备炭火,热水,烫过的干净毛巾,越多越好。”
楚今朝要清理检查太子妃的下身,她要救她,也要保全她的名节。“慢着。”
严太医道。楚今朝以为这个老顽固又要阻拦,谁知严太医道:“我与胡太医或许可以给你打下手,胜过这些不知医理的婆子们。你有什么事大可吩咐我们。”
楚今朝肃然起敬,救人要紧,拱了拱手便吩咐起来。“麻烦严太医把住太子妃的脉搏,若有任何不妥,立即警示。”
“这位胡太医,请你调度安排药物,热水,和其他一应之物。”
按照楚今朝的指示,几个婢女就地找来了一块布匹,拉起来了一道屏风。严太医在屏风左边监视脉搏,楚今朝在右边为谢夕颜救治身体,房间里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太子怒发冲冠带着人闯了进来,身后是闻讯赶来的谢家人。“严太医,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严太医手把着谢夕颜的脉搏,道:“离王妃正在救治太子妃,殿下恕罪,产房重地,不宜人多,产妇更不宜受风,还请殿下在门外稍候。”
“严德庸,你竟让一个村妇来救治太子妃,谁给你的胆子?太子妃若有事,本太子饶不了你!”
太子急红了眼睛。“百里决,闭嘴!”
楚今朝冷声呵斥,声如惊雷。房间顿时一静,静默中一道细微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