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衡没有选择直接出手。
四虎帮如今内斗愈演愈烈。
他和张一刀对老大吴天生的不满也是与日俱增。
吴天生的义子洪麟，天资比他们几个强不少，可以越级挑战，若是吴天生一心想要扶持洪麟上位，待到洪麟后天四重的时候，就是他们翻脸的时候。
眼下手里多些能使得上的牌，才是大事。
至于这小子对自己无礼，若他真有本事，忍让一时又如何，等他掌控四虎帮大权，占了这青梁城，再清算也不迟。
若是这小子虚张声势，他动动手指头就可捏死。
权衡之下，雷衡决定和沈渊多说几句。
“小子，这四虎帮帮主的实力，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没什么，就是评估一下自己的实力，看能不能把你们一并解决掉。”
“什么？”
雷衡表情一僵，还以为他听错了。
“把我们一并解决掉？”
沈渊点头：“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哈哈……”
雷衡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粗犷的笑声止不住扩散开来。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派上人？居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莫不是以为杀几个普通人就了不得了？”
“实话告诉你，爷爷我已经是后天五重境界，实力在四虎里虽然排老三，不过也和前面两个差不了多少，小子，现在你可以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了。”
雷衡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看到预想中沈渊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也没有看到沈渊露出哪怕一点惊讶的神色。
沈渊依然面无表情，好似刚才的话他心中有数。
雷衡心头疑惑。
这小子难道吓傻了？还是连这点见识也没有。
“傻了吧小子，是不是连什么叫后天境界也不知道，爷爷心善，倒是能在你死前给你解释一番。”
沈渊摆摆手：“不用了，等你死后，给下面的杨怀讲去吧。”
听到杨怀二字，雷衡记忆涌上心头。
“难不成，半年前，是你杀了杨怀？”
“正是。”
“小子，杨怀不过后天一重，和我可是差了四个境界，这其中的差距，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今天这不是来取你性命？刚才你都说了，四虎里面最强的三人实力差不多，要是能拿下你，另外几个，也不难对付。”
见沈渊如此淡定，还扬言要取他性命。
这小子，对实力如此自信？
“小子，你不过二十几岁，能练到什么境界？
再说，哪怕你我境界相同，难不成我这几十年就白活？光是战斗的经验，就不是你这般年纪可比的。”
沈渊听了，一脸神秘道：“难道你没想过，我可能是个老怪物，只是看上去比较年轻？”
雷衡被这一说法吓了一跳。
是啊，看起来年轻，不代表真的年轻啊，难不成眼前是个老前辈？
雷衡不似开始那般洒脱，变得认真起来，仔细审视着沈渊。
沈渊轻笑一声：“好了，骗你的，我不过是个年轻人，事情谈的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
雷衡脸色由红到黑，变了几番。
这小子，居然敢耍他！他还真被唬住了。
“你找死！”
雷衡怒意横生，直接暴起，面前的方桌被他一脚踢飞，朝沈渊袭来。
沈渊抬手便将方桌劈碎，方桌裂开后，雷衡的身躯已经贴到沈渊眼前。
这雷衡膘肥体壮，满脸横肉，动作可一点不迟钝。
雷衡这一身肥膘为他带来了强悍的冲击力。
其弹性还能化解不少拳掌的力道。
再配合出人意料的灵活度，让雷衡的实力尤为强劲。
正是凭借这一手，让他早些年击杀了大量强敌。
雷衡虎煞掌同样纯熟，其惊人掌力，只刚靠近，沈渊就感受到一阵灼烧之感。
若是这掌落到沈渊身上，定能将血肉烧个窟窿。
沈渊一改刚才轻浮之态，其实他从进门开始就在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对敌。
之前的样子不过演戏而已。
这一掌在雷衡看来时机准确，毫无死角，却被沈渊闪身轻易躲过。
“身法不错，但你还差得远！”
雷衡一击不中，身体竟在前冲下急速变向，猛然向沈渊靠近。
“看掌！”
雷衡双掌轮番发力，左右开弓，如暴雨般砸向沈渊。
沈渊默不作声，身形如软膏一般变换，将雷衡的攻击尽数躲过。
雷衡见状，笑道：“小子，实力不错，可惜，这就是你的极限了，我还能更快！”
“你若是现在求饶，自断一臂，今后为我驱使，我或许会考虑留你一命。”
沈渊摇头。
“不是，我只是觉得……”
“你太慢了！”
雷衡大惊：“你说什么！”
距离正好。
沈渊轻喝一声：
“分影！”
雷衡只觉眼前一花，沈渊右手眨眼之间闪了十几次，每一次都有匕首刺出。
“装模作样！障眼法而已，骗不到我！”
雷衡屏息凝神，眼睛都要瞪出来。
到底哪次是实招？
只要化解实招，其余虚招不攻自破。
“噗噗噗……”
一连串金铁入肉的声音响起。
“啊……”
雷衡嘴巴张大，表情一凝。
不用低头，他已经感受到身上有十好几处在往外冒血。
其中还有几处内脏要害，已经被洞穿。
“都是……真的！”
雷衡喷出一大口血，仰头栽了过去。
“呼~”
沈渊面无表情。
“还行，不算费力。”
如果解决老三都要费一番功夫，剩下几个也就不指望了。
谨慎起见，沈渊又拿起匕首补了几刀。
“可惜，一直没弄到一把好剑。”
山水剑法用剑才能发挥最大威力，之前他为了低调，一直没考虑武器的事。
“匕首的话，攻击距离太短，一寸长一寸强，是这个道理。”
沈渊简单摸尸，翻出几片金叶子。
抵得上几百两银子了。
“三十多年的战斗经验，确实不容小觑。”
“我依仗的，是高品功法带来的更为强悍的杀伐技巧，以及优质资源打磨出的强健体魄。”
“属于是用硬件拼对方的软件。”
“从结果来看，硬件更胜一筹。”
这就是沈渊想要的结果。
哪有那么多天才，不过是硬件到位罢了。
“回去休整一番，消化一下今晚战斗的经验。”
沈渊戴上面具，从怀里摸出铁片，走出雅间。
稍微制造点混乱，他侯公子跟着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