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空间里的两个人正盯着外面的人看。
“师父，还要出去吗？”
薛瑞男摇摇头，“不用，已经差不多了，他的心理防线差不多崩溃了，要是出去太多，反倒刺激过度，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这个人是个老油条，城府不是一般的深，次数太多，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这样就好了，我们等着。”
方信之这人看着是个老好人，但是城府极深，一般人看不穿他的伪装，就是看穿了，你也拿他没办法，他嘴严。
薛瑞男和藤慢慢默默的等着，等了许久，方信之似乎做噩梦了，还说梦话，断断续续的，两人根本连接不上来。
很快，他醒了过来。
然而方信之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他喃喃自语道：“凝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只是想让你离开他而已，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啊！”
“我不想伤害你，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
“我只是不想让你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我不是故意的……”
断断续续的几句话，薛瑞男两人也明白方信之当年背着徐东庭隐瞒了很多秘密。
后面方信之就一直哭，说着对不起，也没再说什么有用的消息，哭着哭着，他就睡过去了。
而薛瑞男和藤慢慢大摇大摆的出来。
薛瑞男让藤慢慢给他几朵花，然后走进方信之的房间，将花丢进一个花瓶摆件内，只要没有人倒出来，这干花就一直在里面。
这种花闻多了，能让人失眠多梦，经衰弱，精神紊乱。
敢害他的小徒弟，他以后都别想睡个好觉！
两人清理掉他们来过的痕迹，就关上门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有一些老人起来晨运。
薛瑞男双手插兜，“小徒弟，等会儿我就让人去查查方信之当年是不是去了岩省。”
“伪造信件也不是什么重罪，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无关痛痒，而且那么多年过去了，除非能找到给他拍电报的人，否则没有人能证明是他伪造徐凝月的信件。”
“推徐凝月的人是一个小孩，只有找到当年那个小孩，就能把方信之锤死。”
“走，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你舅舅，让他给你主持公道。”
这徐东庭眼睛真瞎，交的什么朋友！
害了自己亲姐姐不说，还差点害了他小徒弟。
要是原来的藤慢慢没有活下来，那还有他小徒弟的后来么？
马韵思也是习惯早起了，看到薛瑞男和藤慢慢从外面回来，惊讶的看向藤慢慢，“慢丫头，这么早，你们去哪里？”
其实她更想说，他们是不是昨晚就没回来。
薛瑞男走过去坐到躺椅上，躺椅发出吱吱的声音，“这个你就别问我小徒弟了，你问我吧。”
“马老太太，把你儿子叫出来吧，我们有事情跟他说。”
马韵思：……
陈美娟起来做早饭，徐东庭也起来了，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起到了院子。
薛瑞男把方信之的话和他的猜想告诉徐东庭，徐东庭则是一脸错愕，不可置信。
“不可能！信之不是那样的人……”
马韵思则是好奇，“你们怎么听到的？”
薛瑞男倒是很大方的道：“我给他下药，让小徒弟吓唬他，然后躲起来，他自言自语说的。”
被下药的人精神错乱，浑浑噩噩，这种情况下自言自语，半真半假，若是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不可能说的出来，编造谎言只有清醒的情况下，才能编造出来，浑浑噩噩的人思维逻辑虽然错乱，但是话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毕竟他是正常人，而非精神失常。
徐东庭还是不愿相信，为什么自己最好的朋友，会伤害自己的姐姐？
薛瑞男甩着脚尖，给出了一个猜想，“或许……是爱而不得呢？”
“这……这太荒谬了！”
“有什么荒谬的？有谁规定只能喜欢比自己小的女人，不能喜欢年龄大的？”
徐东庭：……
一般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谁谈对象会找比自己大的？
想想就不可能。
正因为他们被自己的思维局限住，才没想过，方信之会喜欢上徐凝月，也不会怀疑他会动手脚。
徐东庭：“我亲自找他问清楚。”
徐东庭出门了，没有人拦他，大家都想知道当年的经过。
方信之早上起来感觉头疼欲裂，可能是昨晚喝酒留下来的后遗症。
看看时间，正想洗漱去上班，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看到徐东庭过来了，方信之一愣，“东庭，你怎么那么早过来了？”
“信之，你告诉我，当年我让你交给我姐的信，你是不是没给她？”
方信之瞳孔微缩，“你怎么会这么问？我要是没给她，你又怎么会收到你姐的电报？”
徐东庭：“当年你亲自去的岩省，信你没给我姐，还伪造了一封电报回来，对不对？”
方信之愣愣的看着他，说不出话。
“当初我姐早产，也是你教唆小孩推的，是不是！”
方信之没想到这么多年的事情，还被人翻出来，他连忙摇头，“你听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别不承认，我调查的时候发现，有人教唆小孩欺负我姐，还有人看到了，只要找那人出来作证，事情就一清二楚。”
方信之一晚上没休息好，此时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他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说不可能，而不是‘不是’。
这让徐东庭更加怀疑他了。
方信之也意识到自己过重的语气，“我不可能这么做，那是你姐姐，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可能伤害她，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你有！你喜欢我姐！”方信之两番强调，有些欲盖弥彰。
方信之身子一僵，不可置信道：“东庭，你睡糊涂了吧？你听谁说的，这都是造谣，污蔑！是谁？谁要这么污蔑我？”
徐东庭看着他道：“你昨晚喝醉了，我来找你，在门外听到的。”
方信之脸色一白，但是仍然让自己保持镇定，“我昨天喝多了，说了什么胡话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别当真……”
徐东庭已经不想听他的辩解，直接扑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方信之也不还手。
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的邻居看到，连忙过来拉架。
“方信之，我会找到证据的，你给我等着！”徐东庭说完就离开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直到中午他才接受这个事实，然后转头去找人调查当年上门欺负徐凝月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