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韵思虽然在书房看书,但是外面的动静她是听得清楚,那两个小辈目前看来都是不可深交的,徐玉诗这次脑子总算清醒了些。
不过薛瑞男的话,让她很是气愤。
婚姻不是儿戏!
这种赌气说出来的话,太不负责任。
薛瑞男见过不少人,像王嘉良这样没脑子的白痴还是头一次见,更气愤的是那个女人,戏演不好就算了,还来恶心他小徒弟?给她脸了!
薛瑞男喋喋不休,藤慢慢眨眨眼,给他倒了杯茶,“师父,喝水。”补点口水。
扣扣扣——
正好这时候有人敲门了。
薛瑞男:“敲什么敲!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什么玩意儿!
“是我。”
薛瑞男:……
这臭小子捡便宜倒是跑得快!
这院子和外面就一墙之隔,刚才的话外面的人肯定听到了,薛瑞男也不怕别人听到。
唯独没想到被瞿君屹听到了。
薛瑞男走过去打开门,动作太大,把徐玉诗都吓到了。
“你来得正好,我跟你说,我同意我小徒弟跟你谈对象了,不过我先说好,你要是敢乱来,我让你这辈子躺在床上过!”
瞿君屹:……
突如其来的惊……惊喜。
“现在只是处对象,要是我小徒弟不喜欢你,等她踹掉你的时候,你不能死缠烂打。”
瞿君屹:……
房间内的马韵思差点没气死。
这是她外孙女!
所有人都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连门外的两个人也是如此。
除了藤慢慢。
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
要是不对,那就是没听到。
马韵思走出来,打算结束这场闹剧,将藤慢慢拉到一旁,“慢丫头,你师父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谈对象不是儿戏,赌气要不得。”
藤慢慢歪头,“师父没说。”是气话。
就算是气话,但是师父说的,不是干坏事她都听。
马韵思叹气,外孙女就太乖了也愁,“你愿意跟瞿家小子谈对象吗?”
藤慢慢想了想,谈对象也没什么不对,点点头。
“你喜欢瞿家那小子?”马韵思得问清楚了,若是真的有想法,那就试试,瞿家人口简单,也适合藤慢慢这性子。
藤慢慢眨眼,“好看。”好看的她都喜欢。
马韵思顿时明白了,她这是还没开窍,凭喜好决定。
也罢,她自己愿意就行。
左右现在也不是要结婚,至少要等她大学毕业之后再谈这事,这中间变数太多。
瞿君屹腿上放着一大摞书本,他将书本放在桌子上,然后默默的听着薛瑞男叨叨。
看着低眉顺眼的瞿君屹,薛瑞男心里特别舒坦。
看看,还不是被他驯服了!
徐东庭夫妻俩回来听到徐玉诗的转述,也是一阵无语,藤慢慢这个师父他们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了,怕忍不住给他来几刀。
倒是瞿家那边听到瞿君屹带回去的消息,高兴了好久。
瞿老爷子眼角的皱纹都扶不平了,“臭小子,你可得好好珍惜,别让到手的媳妇跑了,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瞿君屹:“爷爷,注意身体。”
“管好你自己,老子身体好着呢,我还等着抱曾孙呢。”
瞿君屹:……
“您好好休息吧。”
瞿君屹回到房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袋钱包,钱包是黑色,上面绣着一抹墨绿,拉链式开口,里面有三层,还有可以放卡片的小夹层,款式像真皮钱包,只不过是用布缝制的。
瞿君屹伸手摸向墨绿色图案,眼底有一抹窃喜。
——————
眼看着就要开学了,藤慢慢也要回去了,然而薛瑞男找人调查方信之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调查消息要一个个问,确实有点麻烦。
薛瑞男没什么耐心,“小徒弟,要不我去给方信之下药,逼问他?”
“这找人查得找到什么时候去?有那闲工夫,我都可以回去接两部戏了。”多赚点钱他不香吗?
藤慢慢眨眼,“师父,要什么药?”
薛瑞男眉尾一挑,接着说了一大堆药名。
方信之的职位不低,再加上蒋家女婿的身份,每天的应酬不少,就是过完年也有很多想要邀请他的人。
薛瑞男让人去调查方信之的行踪,趁他应酬之时在家里等着他。
方信之不管去哪里都有人接送,想要在路上拦截他不太可能,在饭局上更容易被发现,到时候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发现了。
方信之脚步轻重不均的走上楼,虽然喝了些酒,但是人还是挺清醒的。
回到家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就躺在沙发上缓缓劲。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水里面给人下了安眠药。
很快,他就睡过去。
藤慢慢利用藤蔓打开门锁,两人走进来。
薛瑞男在屋里点上香,然后又给方信之灌药,而藤慢慢则是去检查门窗和房间。
做饭的阿姨晚上八点就回去了,蒋红瑶母女俩住在大院,因此方信之一个人在家,但是避免门窗没遮挡好,被晚归的邻居看到,她认真的检查了一番。
安眠药剂量不多,方信之很快就被他们叫醒了。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一个人影。
是个女人。
有些熟悉……
他看着眼前的人,顿时吓得跳起来。
怎么可能……不对!这不是徐凝月,这肯定是她的女儿,她女儿跟她长得很像。
方信之感觉头疼得厉害,低头捂住脑袋,想要缓解一下,等到他再次抬头,眼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怎么可能!刚才人还在这里,就那么短短的几秒钟,她怎么可能出去呢?
而且也没有开门的声音啊!
方信之环视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影。
看来是他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就在他重新坐下去之后,面前多了一道人影,方信之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然后下一秒,她又消失不见了!
方信之发誓,他绝对没有眨眼睛,眼前的人就是凭空消失的!
肯定是他产生了幻觉。
方信之感觉头疼欲裂,使劲的揉搓太阳穴,然而他不知道,屋里的药香越来越浓了,因为喝了酒,他也没太注意。
他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水已经冷了,他正好需要冷水提提神。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壶水已经被薛瑞男换掉了,将安眠药变成致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