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开始了。你所见的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是我们筹谋多日的结果。”
所以又不带他玩,万宝卿委屈道:“师傅,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多教教我。”
杨云亭含糊的应着,人又蹲在赵元祁身边去了。赵元祁顺手就把刚才那个果子递给送她。万宝卿自然而然的也要挨着杨云亭蹲,被赵元祁一个眼刀逼着蹲桌子下了,“师傅,你别只顾着看师公,你真的要多教授我兵法智谋,我不成长又怎么为师傅你分忧?你又如何能与师公心无旁骛的恩爱相守?你也不想这种掷果煮茶的悠闲日子会被随时打断吧……”万宝卿滔滔不绝的,杨云亭果子都吃不脆爽了,想飞他一脚,但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太后为赵元祁培养了一个杨洗,杨洗就为赵元祁培养了文武商各方面人才,包揽了大大小小务,由着赵元祁各种潇洒,如果万宝卿有杨洗的一半,那她岂不是尽享极乐?如此,杨云亭就来了劲儿,打断万宝卿的絮叨,“快了。也许就今晚。”
万宝卿一顿,所以今晚有行动了?望了杨云亭一眼转身就出去了,杨云亭问:“你干什么去?”
万宝卿正经道:“据我对师傅的了解,今晚绝对是一场恶战,我可要早做准备,给自己多备一些防身之物,省得师傅又把我抛之一旁。”
虽然这个师傅不靠谱,但是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是护着他先走的。可他有自己的理想,终究不能一直被护在她的羽翼之下。杨云亭看他上进,摆手道:“行,你退下吧。”
等人走了,又转头骂上了,“真是个傻子,都说了要智取智取,把脑子带上就行。”
赵元祁提醒她,“喝茶,徒儿愚笨,是可以清理门户的。”
杨云亭白了他一眼,都跟着做事这么久了,还不待见人,见缝插针的赶人,“晚了,他早防着我,他是我徒弟这事已经被他宣扬的广为人知了。”
赵元祁给她倒茶,“那也不能带一个废物在身边,有失你声名。”
“来,小心烫。”
杨云亭把茶握着,笑对赵元祁道:“你说的有理,所以培养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不能有损我威名。”
赵元祁叹了一口气,“哎。”
满脸的勉强和无可奈何。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尝着,“也是该收网了。”
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那鸿门宴,安排!……赵元祁晚上宴请集结在城中的所有官商,来者不拒,收到风声的无一不往。有些谨慎的,又找了门房打探消息,月升眉开眼笑地收了银子,“王爷知晓了抱病这段时间令大人们恐慌了,这不身子刚有些好转,就设宴款待大人们,顺道再谈一谈海上走私的事。放心,王爷是真的好呢。”
如果月升不加最后那一句,可能他们就信了,前段时间那些赶尽杀绝株连九族之言可仍在耳畔环绕,那人又问道:“王妃可有说什么?”
月升脑中快速又仔细整理着各处搜集来的消息,“王妃没表态。可能是被王爷说服了,要以和为贵,未再提及杀人灭族的话。倒是王爷说了句话……”月升察觉到好像这句话挺重要的,有利可图,于是按下不表。那人追问:“什么话?”
月升伸手笑而不言。想知道啊?加钱。那人咬牙,刚才送了两锭金子,这又要钱,虽然不悦,却还是又递上了两锭金子,“劳烦月升兄弟。”
月升将那人的不情不愿都看在眼里,笑道:“你也别觉得我贪心,我保证这句话,一字千金也不为过。”
“王爷说:闭门多日,仓促设宴,怕是人心难安,今日来此赴宴者,必是竭诚智勇之人,当投桃报李。至于未赴宴之人,也不必生怨。”
“你想,堂堂一王爷的投桃报李,值不值这钱?”
那人惊诧:“此事当真?”
月升晃悠着那两锭金子笑道:“我就是个看门的,这话真不真我也不知,但我知道老哥你实诚,金子是真的。”
那人匆忙到客栈回话,“老爷,这就是门房那边的消息。”
货商叹气道:“是鸿门宴无疑了。”
那人气问道:“王爷他到底意欲何为?”
货商道:“他要做什么?去了才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备车。”
随从不明白,“既是鸿门宴,为何还要赴宴?”
货商道:“投桃报李,不得不去。”
……从赵元祁设宴的消息传出,不久就有人陆陆续续的带着贺礼前来赴宴,万宝卿也不管来人的尊卑贵贱,统一都是搜身后先到先坐,自侍身份不服的,也只有忍着。于是官商混杂,老少混坐,还好俱是华袍加身,也不算违和。这是众人第一回进闵王府,虽然人多热闹,但众人最深的感受还是萧瑟和冷漠。闵王夫妇直接给到商客扣了走私之罪,连同闵地最大的陈知府陈明武一起押入了死牢,除了开始的一两日陈明武传了些消息出来,之后了无音讯,是生是死不知。闵王又闭门多日,将所有人逼得坐立难安如芒在背,今日突然设下无法拒绝之鸿门宴,如何不让人心惊,闵王府无丝竹之声,一众奴仆又俱是寡淡冷言,更让人心头蒙上一层阴影。只有不断喝茶,喝茶,来缓解不安。等傍晚时分,日西斜,月升起,府门一关,侍者通报,“殿下,王妃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