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绣香囊,背地里,程少商还是收集了一些花晒干,然后日日夜夜闷在屋子里绣。
绣了好几个,她都不大满意。
“女公子!”莲房心疼地看着她的手,“这些,我来就好了呀。”
“不用不用。”她把香囊抢过来,“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好了。”
“女公子。”莲房看着她,不愿意走。
“你还不听话了?”程少商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不出去,我就生气了!”
“哦。”莲房有气无力地站起来,出去了。
没多久,程娓就来了,“阿姊!”
“嘶……”程少商吓了我一大跳,针又刺到手指头了。
“阿姊,你这是做什么?”程娓好奇地凑过去。
“没,没什么啊。”程少商把东西藏在身后,呵呵假笑。
“阿姊!”程娓直接跑到她身后抢过来,不过,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出来她绣的是什么花,“这是?阿姊,你不画图纸不做些机关,该绣花了?要及笄的小女娘就是不一样啊,都转性了。不过,阿姊,你确实没有这般天赋,三岁孩童恐怕都绣得比这个好看。”
她一直傻乐,程少商翻了个白眼,把东西抢回来。
“笑够了没?”她懒得理她,“门在那儿,不送。”
“阿姊,真生气了?”程娓赶忙讨好地拉着她,“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知道该回什么了。”
一听这话,程少商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把她拉到床上坐着。
“此话当真?你说说,该回什么?”那个破香囊,她是真的不想绣了。
程娓摸着她的脸,“对于凌将军来说,阿姊你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咱们离家不过数月,阿姊你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咱们程家上上下下,就算是加上我阿父,都不及阿姊你好看。”
程娓没有挑着父母的长处长,不算生得好看,五官都很普通。不过,腹有诗书气自华,读的书多了,气质自然是极好的,飘飘若仙,遗世独立,就算是跟容貌上乘的程少商走在一块儿,也不会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你……”程少商红着脸,“你胡诌什么呢?”
“阿姊,你脸红作甚?”程娓很不理解,无辜地看着她,“我没有胡诌啊,凌将军已有一个多月未见你,阿姊又出落得比之前更好看了,不如找个人给你画像,送给凌将军呀。”
自从凌不疑救下他们一家,她是打从心里接受凌不疑成为自家姐夫的。
什么楼垚,那都不行。
只有凌不疑,才可以。
有凌不疑,大家的命都能留。
要是找了楼垚,那就是多一具尸体。
“真的?”程少商眼睛都亮了,捏了捏她的脸,“阿姊平日里没白疼你!”
“嘻嘻嘻……那这个?”程娓指着她绣的那一团布,“阿姊可还绣?”
“我,我就是绣着玩玩的。”程少商把东西藏在枕头下,才继续跟她说话,“去哪儿找好的画师啊?万一他画得不好,怎么办?”
“袁善见啊。”程娓脸上的笑意更甚了,“阿姊你不知道,那袁善见啊,可是天下才子追逐的对象。”
“啊?”程少商不理解,“就他那样的啊?好好一个男的,白白长了一张嘴,比市井妇人还要刻薄。”
“额……也还好吧。”程娓弱弱地说,“他画的画,千金难求。阿姊,咱们就让他来画吧,他还在骅县呢。”
“你画吧,我记得你的画也很好。”那个男人,不把她画得跟鬼一样,她就阿弥陀佛了。
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他俩啊,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画得当然没有袁善见好呀。”程娓拉着她的手,“阿姊,你就放心吧,袁善见肯定能把你画得很美的,保证凌将军见了,就跟见到你真人一样,然后更想你了,就来找你啦!”
“又在胡诌。”程少商红着脸,甚至忘记自己刚才要问她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