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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第123章(1 / 1)

塔墩所在之处,正是不太远的过去,他刚“重逢”坏坏,情不自禁搂着她与她说话,而羊慧君死守着门的屋子。而后,因为那门把守不住,老弃妇只好催二人转移去龙宫,同时也是椒房。

现在,当年假装破门而入的中叔洪推开门,进来说:

“盟弟还记得这个屋子不?”

“当然。”

“当时,我那给非出的嫡母以为我与父亲要阻止你和我妹子的好事呢,死死抵着门,叫你俩快点

再快点。”

“是啊。”

“其实,我和父亲巴不得将好好献给盟弟,却因她是皇帝采选的美女,不得不惺惺作态,佯装要

将她夺回来。”

“盟兄劝说坏坏可有结果了?”

“好说歹说,但少女就是少女,有些事儿难以转弯。”中叔洪非常了解女人,“她只想与你早日

脱离苦海,随你去九原,要不然,死了上九天也好。”

塔墩叹息。

“现在,盟弟可去见好好,但她转移去了所谓的龙宫。那屋子盟弟自当记得。”

塔墩点了头,说:

“盟兄若没其他要紧事项要说的话,小弟这就去会她了。”

“你的坏坏,我的好好,此时正与娘亲热乎着呢。”

“末将感谢盟兄父子听从末将请求,最终留下坏坏的娘来。从此,她再怎么惨,却总还有娘亲在

身边,不那么凄苦冷清像皇帝陛下了。”

“羊慧君无足轻重,但好好和盟弟对天下太重要了,”中叔洪说,”某种意义上说,是与民更始

的两把钥匙。”

“盟弟听凭盟兄驱使,虽肝脑涂地无以为报!”塔墩再度效忠中叔洪说。

“盟弟看见了,那天,”中叔洪说,“为了盟弟与好好的好事不泄漏出去,我和家父做了伤天害

理的事儿:烧死了所有的知情者,羊慧君本来也在其中。”

“是我害了众人。”

“不可全然这么说,但也不可全然不这么说。”

塔墩知道中土龙国的大臣及其子弟有巨大野心的,往往喜欢把自己看作救世主,既能富贵人,也

能尸骸人,就看你是否效忠,是否臣服了。故此,他生平第一遭,尝试以中土龙国官员的做派表

现自己给征服了,被打动了,便自觉自愿“掉泪”了。

这不难,流泪谁不会啊,只要想到伤心处,想到父王的烧死和塔图的药杀便成了。

方才,俩人的血滴沥在同一碗烈酒里;现在,塔墩又装得感佩,以至于掉了泪。

中叔洪也未免感慨,想到最近来自己一连几个举措,爹爹总是加以反对,总是加以斥责,而今日

终于有人,还是九原豪吞人的王子,认可自己的雄心壮志,以及即将为此而将采取的行动。

“盟弟,来,喝酒!”

两个人又一块儿喝酒,喝渗进彼此泪水的烈酒。

“盟弟,今日你我不仅歃血为盟过了,甚至歃泪为盟过了。”

“塔墩此身若存,便全是盟兄的。”

中叔洪有些醉意了,想起中叔好迷人的脸蛋和身段,接着便有些春意了,可惜,中叔好不能不是

塔墩的。

“行了行了,中叔好那样的美人儿这个世上多了,”中叔洪使劲晃动脑袋,力求驱赶欲念,“可

是塔墩就一个,他的九原部族那是先帝老暴君都要竭力仪仗的雄兵咧!”

※※※

羊慧君从前私设的龙宫或者说椒房看着格局装饰依旧,但显然重新装修过了,虽竭力恢复原状,

但细看之下,非复旧制了。

此时的中叔好,不是皇后穿扮,而是公主装束,显然是中叔洪带来的“宫女”一同努力的结果。

现在,这些少女正在廊檐下静候,一个个面带笑颜,仪容有度,

中叔洪亲自将塔墩送进门内,笑问看着中叔好发呆的塔墩:

“盟弟可曾认出我家好好这是啥穿扮?”

“待字闺中的少女。”

“没错,说对了。不过,我给妹子换上这身装束,从皇后打扮成这个模样,究竟有何用意?”

塔墩沉吟片刻,故意说错:

“盟兄想提示我,坏坏虽给韩鲜欺负过了,然本质上还是少女,不必耿耿于怀。”

“错了盟弟。这个打扮是提示说,不久的将来,龙朝覆灭了,中叔朝开始了,”中叔洪一本正经

对塔墩说,“曾经的大龙朝左皇后中叔好也革旧布新,从皇后变成公主了,在宅第等候心爱的情

郎塔墩大将军亲自迎娶咧。”

“盟兄费心了。”

“你们,好好说,好好睡,但适可而止。”

塔墩不明白,看了一眼中叔洪。

“该有的有,不该有的暂时忍着,一定别有。”中叔洪明确细化道。

但塔墩与中叔好重新见面的气氛并不好,一来羊慧君像具活死尸横陈在床上,只有眼睛还能看东

西,却是脑袋不转,光眼珠子转动。塔墩看见了不说很恐怖,起码不舒服,影响情绪。二来中叔

好也不喜欢塔墩一进来就便关上门,就搂抱自己,亲吻自己。

中叔好推开他,先把自己的处境说给他明白了:

“原来吧,我嫁的是真皇帝,同时还要面对其影子,蹬道君韩鲜;现在,所谓的兄长要我把假皇

帝当成真皇帝,假韩鲜当成真韩鲜,直至大龙朝给一举推翻。但这么一来,坏坏的下场不会好:

要么随政变失败的家人给灭族,要么在中叔父子成功取代大龙朝后,给当代人后世人看成蛇蝎心

肠的中叔妖女,须得对大龙朝的覆灭负责,一句话,在史书上给人千刀万剐。”

“看来令兄已说服你暂时不随我去九原了。”

“坏坏能去的大概了只有九天了吧。”中叔好既没掉泪,也没叹气,只是客观陈述自己的最终结

局罢了。

“终归要去九原的,只是……”

“对了将军,那俩假货你见过了?”

塔墩点头。

“他俩说自己终归是要死的,成功了是死,失败了更是死,所以死前,是不会餍足于仅仅与我做

假夫妻的。”

俩爱人发生重大的分歧:首先,总是给男人觊觎的中叔好一想到所谓兄长色迷迷的神态和假皇

帝、假韩鲜不惜一死也要获得自己的态度,以及真韩鲜抢先在勘验房掐死保林姑妈、对自己霸王

硬上弓的作为,再也不要好端端的身体给不相干的男人觊觎了,便用妩媚的眼神和体态,用无声

的语言鼓励塔墩立刻要了他,然后她便没有遗憾了。而塔墩,一旦完了事,完全可以抽身走人,

甚至刻意不再记得有她这么个小小的人儿存在过。其次,塔墩明确表示,他只好像在南山庄院那

次一样,在无法做到带走她的情形下,不能趁火打劫,就这么要了她。

由此,中叔好问塔墩:

“你马上带我走,随便去哪儿,不就可以叫你要了我,也能让我要了你?”

塔墩摇头,说自己不能当白丁。

“因在,这个世界上,身为白丁,一碰到灾难,比如碰到饥馑,遇见战乱,即连身边的妻儿都保

护不了了!”

“你不是有硕大如斯的体魄和一身好武艺么?”

“即便我是万人敌,在杀光一万个敌人之后,也将丧身在第一万零一个敌人的刀下,眼睁睁看着

妻子给辱,眼睁睁孩子给杀。”塔墩沉痛说,“所以,我既要你,更要我的部族。同时,你有了

我,我又有了部族勇士,你才会安全,我才能既保全你又保全部族的利益。”

中叔好哀叹:

“有一句话给皇帝说对了:人没有母亲不能生,人没有母亲也不能死。”

厚重少文的塔墩看着她异样的脸,琢磨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娘亲在哪里?”中叔好看着死人似睡在床榻上的老弃妇说,微笑说。

她一点也没有流泪,知道现在遭遇的一切无非宿命,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要是妈妈带我走,回到南山庄院,跟我的羊儿在一起,我甚至乐意成为献祭山林的牺牲,代替

我的羊儿,跟那些牛儿猪儿成为太牢的一部分,这该有多好。”

“姑娘现在就在南山庄院。”塔墩很担心坏坏得了什么病,现在过去,过去将来都搅混在一起,

没有个你我它。

“不对,这不是原来的南山庄院,更不是原来的妹妹。”

塔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转移脸孔,尽量不看她。

看中叔好,唯有现在这个时间点,对他来说,是无比痛苦的,不是愉悦的,不是狂喜的。

※※※

中叔衡竟找到南山庄院来了。

他在外头看见塔墩的黑云,也承认事态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是该同时跟塔墩摊牌,以解决皇帝

和朱亮的问题。

某种程度上,中叔衡是怜惜中叔洪的。

这位嫡子跟随他上过刑场。侥幸得以续命后,整个变了一个人,整日介想的就是活命,而且是通

过让父亲当上皇帝来活命。

今天早些时候,做父亲召来打入死士的某个千夫长,听说中叔洪这两天忽然觉得父亲中叔衡当上

皇帝,他当上太子,未必也是安全的途径,——若是皇帝老儿忽然宠信某个幼小的嫔妃,与中叔

好一样姿色出众的姑娘,随后又有了儿子,喜欢得了不得,于是在少艾妃子的怂恿下,皇帝老儿

不得不废长立幼,那么自己身为废黜的太子,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这孩子豁出去了,要通过孤注一掷促成改朝换代。他要让我看见他的赫赫战功,叫我无

颜忝居皇帝的宝座,只好满足于太上皇的称号和待遇,而他自己,一举成为中叔王朝的开国君

主。”

但既然事态严重到这般田地,中叔衡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全家族,保全自己。所以,不得不委

曲求全来见儿子,请求他尽快通过暗道,攻入皇帝的后宫,在绞杀真皇帝和真韩鲜之后,把假皇

帝和假韩鲜当成真的,由他们发布诏令,解决大司马大将军一门擅权几十年,最近为了夺得龙朝

天下,不惜雇佣刺客某次皇帝的滔天罪孽。

但刚见面,中叔衡先给了中叔洪一个耳光。

中叔洪刚跪下地去,中叔衡就把他搀扶起来,说道:

“作为你的父亲,这是我给你一记最后的警告:做事如此鲁莽,欠考虑,是要遭大殃的。可是,

这个耳光打过之后,为父倒要哀求于你了。”

撒了手,对着站起的儿子,直挺挺下跪磕头。

中叔洪大为诧异,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为好。

“这……爹你这是怎么说的嘛!”

“陛下,微臣恳请你即刻发兵打入宫中去,用陛下掌控的假皇帝、假韩鲜取代真皇帝、真韩鲜,

若再延宕半日,就要给人家占了先机。如此,微臣的五族人口,足足二千来人要给统统砍了脑

袋!”说之际,中叔衡真的掉泪了。

“父亲请速速起来,”中叔洪拦腰扯起中叔衡,“龙庭若真该由我家的人来坐,那人也该是父

亲。至于我,至多是太子。”

“你是陛下,陛下是你!”中叔衡老泪纵横说,“所以,赶紧发兵做你一直想做的事吧!更何况

塔墩也在你这一边,有他做内应,起码暴君先帝之子和他的男宠是拿得下来的。”

中叔洪给说得紧张起来,于是叫人去催塔墩起身,紧急返回宫中,以便接应稍后打入去的死士。

他亲自去送塔墩,以便叮嘱他几句。

到了那隐秘的屋子,他发现塔墩背对中叔好,已披挂妥当,而中叔好,自己隐秘喜欢的“妹

子”,则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东西,包裹在锦绣被子中。

“末将赶紧回去,”塔墩巴不得中叔洪的到来似的,“守着宫门不出差池。再怎么着,决不让他

人的兵马打入来。”

“将军,成败在此一举了,”中叔洪说时,眼睁睁瞅着“妹子”,“或许……多半,此事神不知

鬼不觉就弄成了,——后几日上朝,没人看得出皇帝大人已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悄然更换过一个

了。”

塔墩匆忙去了,中叔洪坐在中叔好边上,一只手伸进锦被,触碰到她的身体,发现冰凉不算,还

在颤抖。要么是一直在颤抖,要么是碰到他的手而既冰凉又颤抖的。

“兄长请出去。”中叔好竭力躲避中叔洪的那只手说。

所谓的兄长并未照她说的做,反而要脱卸自己的衣裳。

忽然,门边出现加速衰老的中叔衡,话里有话说:

“洪儿,若是你妹子病了,赶紧送回宫中救治吧!”

中叔洪赶紧掩上袍子的前襟,喝到:

“来人,把左皇后抬进宫里去!”

四个苍头进来,将□□在被窝中的中叔好扛走。

“那是你妹子!”没了人,父亲斥责儿子说。

“不是我妹子。”

“那么起码是你外甥,是你可怜妹子的闺女!”

“是又如何。”中叔洪懒洋洋说,“对一个差点给砍了脑袋的太子而言,什么的女色都可是可以

碰一碰的。”

不等父亲回说什么,他径直走了出去。

中叔衡坐下,摇着头对自己说:

“这孩子,莫非得了疯病了,竟连人伦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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