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亲子鉴定中做手脚是吗?”
任云舒莫名心虚,但是一想到这次她明明就已经调换了两人的血液,为什么结果会是如此?难不成...想到一个不可能的结果,任云舒蓦地瞪大眼,转头瞪着战尘矅,“我懂了,原来你是去检验室调换我跟任宴熙的血液,但后来突发事件,而我则是自己去换掉我跟任宴熙的血液。你们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们的心可真是狠!”
战尘矅沉着脸没说话,这个时候不说话便是最好,越是解释,雷恩相反还会起疑。任云舒艰难地爬起来跟雷恩解释刚才在检验室发生的事,因此要求再一次检验亲子鉴定。只不过雷恩压根就不相信任云舒的话,觉得她根本就是为自己的行为而在做无谓的挣扎。“来人,将她带下去。”
雷恩的一声令下,已经守在门外的人立马走进来将任云舒带走。任云舒不甘心的看着任宴熙,眼里蓄满怒火,扯着嗓子道:“任宴熙,你这样陷害我对得起我们的母亲吗?你知道我才是真的蒂凡尼,而我现在就要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母亲也不会放过你,更不会原谅你。”
任宴熙的心颤抖了一下,脸色有所动容,她知道任云舒被带下去后的结局是什么。一旁的战尘矅看出任宴熙有所动摇了,他便压低声音说:“熙熙,你不能意气用事,这次不是你死就是任云舒亡,一旦让她活下来,你的身份就会随时曝光。”
任宴熙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战尘矅说:“就最后一次好吗?我有点于心不忍,你知道的。”
战尘矅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就知道熙熙肯定会心软的,果然如此。任宴熙上前几步,看向抓着任云舒的守卫道:“松开她吧。”
没有雷恩的命令,守卫可不敢轻易放人,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在雷恩身上,显然是在看他的意思。雷恩蹙眉看着任宴熙,“熙熙,任云舒一心想让你死,为什么还要放过她?前段时间要不是需要她来顶替你,我早就已经弄死她了。”
所以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今日这个机会。任宴熙看了眼狼狈的任云舒,转头看向雷恩,轻吐一口气,“她始终是我姐姐,而我母亲在信上也曾交代过,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如果我有能力的情况下都要帮她,放她一条生路。”
任云舒听着任宴熙这番话并没有感激,反而还觉得她很虚伪,她本来就是真正的蒂凡尼,要死的人是任宴熙,而不是她。她现在为她求情,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罢了。雷恩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双目透出一丝不满,沉声道:“蓝清妍永远都这么圣母婊,自己圣母就算了,还要拉着你一起做圣母。”
这么软弱的女人,难怪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也就西里尔像是着了迷那般。任宴熙有些不悦,她替蓝清妍说好话,“爷爷,我也是一个母亲,所以我能理解我母亲的想法,她不是圣母婊,她只是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事而已。”
雷恩冷着脸没说话,心里显然是很不爽。“爷爷,可以给我一个面子,将任云舒放了吗?以后我绝对不管她的生死。”
任宴熙哀求雷恩。雷恩骇人的目光转到任云舒身上,后者则是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涌上心头,脸都白了几分。“行,我就给你的面子放过任云舒,但是以后她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杀了她。”
雷恩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杀意。任云舒闻声,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还能保住一条命,以后她有的是机会对付任宴熙,有的是机会告诉国王,她才是蒂凡尼。“谢谢爷爷。”
任宴熙跟雷恩道谢。雷恩摆了摆手,他给手下使了一个眼神,后者了然。“任小姐,请你马上离开。”
守卫冷着脸吩咐任云舒。任云舒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她得回去找拜伦商量对策,抬脚便加快脚步离开。而雷恩的人则是连忙跟上,战尘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知道雷恩也只是表面放过任云舒,她肯定活不过今日的。雷恩叹息一声,他向任宴熙道歉,“熙熙,抱歉,是我误信了奸人,以为你真的不是我的孙女,而是全德龙的孙女,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
其实任宴熙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将她的身份告诉雷恩的?她身份这件事也就他们几个知道而已,想了想,她便问道:“是谁跟你说,我不是您的孙女?”
雷恩实话实说,“我收到匿名信,至于那个人是谁,我已经让安德去调查了。”
任宴熙“嗯”了一声,接着继续说:“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望您。”
“熙熙,我们爷孙俩从来没有好好聚一聚,不如你跟尘矅今晚在这里用餐?”
确定任宴熙就是自己的“孙女”后,雷恩对他们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带他们回来的时候,雷恩可是一副要杀了他们的样子。任宴熙二话不说便拒绝了,“不了,我们确实有重要事去忙,以后会有机会的。”
见状,雷恩也没有强求,“嗯,那我派人送你们离开吧。”
不等任宴熙回话,战尘矅便抢先道:“不用麻烦,我的朋友已经派车来接了。”
“行,那我们电话联系。”
“好。”
战尘矅跟任宴熙离开后,雷恩接着便也离开了。半小时后,他来到荒郊野地,而这时,他的人也押着任云舒过来了。一脚踹在腘窝处,任云舒便跪在地上,膝盖传来钻心的痛。雷恩拿出一把手枪上膛,然后对准任云舒的脑袋,声线阴冷,如同地狱爬上来的鬼魅般,“天真,你以为我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