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贼拿脏,朱伯杰被抓了个现形,他耸耸肩表示没有办法,一咕噜压沙发上抽烟去了。我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开了罐啤酒斜着个头,闷声喝了起来。
晓菲姐不愿意了,心想这两人肯定藏着什么猫腻,躲起来。哼哼,连我晓菲姐的面子都不给,活腻了吧?她放下矮油,转身回到了屋里,伯杰脸色立马就青了起来,不祥的预感共振似的连接着我们忐忑的心。
矮油是只聪明的狗,赶忙叫唤了一声,然后跑到窗台下蹲坐着,分明看戏。窗帘布抖动了一下,那只和矮油有爱情的咸鱼猫顶开了窗帘布一个飞身轻巧的落在矮油身旁,然后乖巧的赖在矮油身上,那娇嗔的味简直都能直接传到伯杰心底去了。
好一对奸猫狗!伯杰心底暗骂了一句,这狗平时喂它鸡腿时看是挺乖巧,这档儿居然落井下石起来。还有当时真恨自己不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这场畸形的猫狗恋,现在悔之晚矣,这一切功劳该算在晓菲姐头上去。伯杰哪晓得矮油真正的师傅是自己,它所学的恶习都是自己种下的因。八壹中文網
苏晓菲在房里折腾了一阵,总算把她那十四厘米的高跟鞋找着了,她嘴角抽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拿着那高跟鞋从房内冲了出来,二话不说举手就要往伯杰脑门上砸去。
“别!我招了!我招供!”伯杰双手抱头,急忙大喊投降,这丢人的货怎么可能猜想得到苏晓菲是在吓唬自己。
这鞋跟真砸下去可要出人命的,再说晓菲姐劲大惊人,一砸一个窟窿是常有的事,所以她顶多只会轻轻的敲下去。
“哼!算你识相,再慢哼半句,小心你的狗命!”晓菲姐得瑟的把鞋子往旁边甩去,刀子嘴毫不留情的朝我补上一句:“你!识相点。”
我故作镇定,咬着啤酒罐装着一副喝酒的模样,可吞下的全是口水。这谎该怎么圆呢?苏晓菲不是省油的灯,要想瞒天过海,只怕吃不了兜着,最后该说什么还得说什么。可要是实打实说出来,这得搭上多大的风险?我转头望向伯杰,希望在这危难的时刻这小滑头能给出个鬼主意,哪知那小子死活不正眼瞧我一瞧,只顾对着晓菲姐点头哈腰,谄媚得让人恨不得想立刻飞起一脚蹬他出去。
“怎么啦?不是想告诉我你想反悔吧?”苏晓菲眼神再露杀意,瞪得伯杰直犯愁。矮油也抓住时机拍起了马屁,一嘴巴咬起地上十四厘米高跟鞋悻悻的跑到晓菲姐面前,尾巴噗噗的左右狂摆。
我再也忍不住的深呼一口气说:“伯杰,这狗姓朱还是姓苏啊?你小子行啊,养的狗都与众不同,能见风使舵,擅察言观色,既出得澡堂,又入得闺房。高哇!”
这话说得矮油一阵兴奋,这狗恐怕以为我们在夸它,心里乐滋乐滋的,开心得跳了过来在我脸上又是一顿狂舔,它的老伴不乐意了,窝在一旁瞪大着眼睛直盯着我。
我厌烦的一把推开矮油:“你这坏狗,又欺负人家小猫了?嘴里还一股咸鱼味。”
那猫似乎听懂了人话,喵的一声恶狠狠的盯着矮油,象在控诉这只喜欢咸鱼味的出轨狗。矮油慌了,它急忙跑到老伴身边低声哀鸣。
伯杰对这样的场面一脸不在乎,扁嘴回道:“这狗嘛,通人性,主要还是晓菲姐管教得当。”
我不再作答,再次竖起拇指表示臣服。苏晓菲笑里藏刀,方才还是笑面菩萨,转眼一脚拖鞋就飞向了朱伯杰,只听一声惨叫,伯杰左眼红了一块。
“哼,士可杀不可辱!我朱伯杰一世光明磊落,绝不向恶势力低头。”伯杰捂住受伤的左眼,颇有勇气的回答到。却只听另一只拖鞋啪的一声砸在了这位爷的右眼上,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对这个男人开始尊敬起来。
“好吧,你还是侮辱我吧,别再打脸了好吗?”听到这话,我突然一阵晕眩感。若心脏不好,立马气绝当场。
“聪明的男人……”晓菲姐笑了笑继续道:“不是你。不过我喜欢诚实的男人。”
我沉默不语,这姑奶奶太牛了,我错了!错在把信任交给了一个在女人面前低头的男人。
“事情呢……是这样子的,首先,啊,大概,嗯……”
“哼!”
“矮油……那我说了。那书,那书,是,是,是遗书,他的遗书。”伯杰指着我的脑袋,受尽凌辱般的说出了这句话。
“遗书?”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小护士被这敏感的字眼惊吓住了,一下蹦出了这句话。
“没错,是我的遗书。留给世界最后的礼物,我不想解释太多,因为你们根本就不会相信,今天大家也累了,早些休息。”我放下啤酒罐,语重心长的对苏晓菲说:“晓菲姐,闹够了,这件事希望你能理解,真的!我暂时不想解释。”
可你猜怎么着?晓菲姐鼓掌称好,“行,你遗书有三本,我苏晓菲留一本也不为过吧?想要拿回去,就得拿出你的诚意,从今天起,我晓菲姐不再难为你。”
说着便顺手牵羊,拿起一本书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