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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谁火大烧死谁(1 / 1)

顾子笾心里默念着“我是大猪蹄子,大猪蹄子。”边默念边往上卷着袖子,半晌后终于意识到个严重的问题道:“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又没洗澡?”用手搓了搓胳膊,感觉一片粘稠。

见顾子笾这样,朱拒不但没有宽慰她,而且还默默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她。刚说完顾子笾也觉得这话不合适,只得讪讪的笑了笑“要不然你出去下,我去下泡澡再出来?”

朱拒的眼神不但没有收回去,还越发嫌弃的看着她,在顾子笾不解的目光中,他终于说出了个让人不得不重视的事实来,“没有盆,你准备去哪泡?”

“我……”顾子笾一时间有些语塞,后暗暗翻了个很有灵性的白眼。活动了下全是汗渍的身体,撩起袖子嗅了嗅,脸色一变,满脸委屈的看着朱拒言语道:“这些日子,我都臭了都!”

边说着边把袖子一角递给朱拒“你闻闻。”

还没等那袖子递到朱拒鼻下,就被其抚开了,后还满是嫌弃的解释了番。“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酸臭味,不用送过来。”

“也没那么重吧。”她想起来上次从天牢出来时朱拒框她的那一幕,便又拿起袖子边嗅边道:“你别又像上次天牢那样框我……”她话还没说完便一把嫌恶的甩开了拿着袖子的手。

“走吧。”许是意识到了是不太好闻,她顾子笾音里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开始在随行的行李里找那件崭新的公服。朝廷统一发的公服款式虽然老气横秋,但好在布料不错,穿起来还算舒服。

活动了下筋骨,从旧衣服里掏出扇子在手心掂量了几下道:“走吧!”

他们本就住在县衙的后院内,离大堂不过百步的距离,步伐走的轻快些便到了。

定睛一看,这县衙大堂内坐着密密满满的人,坐在首位的是二位身穿绿色公服的人,想必是县尉和县丞了,而其他人皆一身布衣,虽没什么官职,但看着顾子笾的眼神无异于在看什么生死敌般。

虽然这一个个眼神都像别人欠了他们三百万一样,但不长脑子的互怼不是顾子笾一贯的作风,抱拳道:“各位同僚,不知在下的位子在?”她的话适当的停在了此处,等待同僚的下文。

“叫顾子笾是吧。”坐在堂中央一位男子质问了起来,边说着边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杯茶来嗅着,陶醉的闻香,再用瓯盖轻轻刮去漂浮的白泡沫,使其清新洁净,一口抿下去饮量虽不多,但能齿颊留香,喉底回甘,心旷神怡,别有情趣。

那动作本是极其文雅风流的,但那人却是生的一幅漆黑的皮囊,偏还生的肥胖,一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做这样的动作,怎么看怎么都显得诡异至极。

“兄台是?”在这位黑皮兄身上打量了几番,后礼节性的抱拳问道。

话刚说出口,就听一瓷器被重重拍在木桌上的声音,那声音是由那位漆黑的男子发出的,声音夹杂了些许的怒气。“建平县尉,赵和!”

暗暗冷笑了声,还没等她这个新官上任给他们烧上几把火,他们就先给下马威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点了点头,做出幅不将他看在眼里的模样道:“不必行礼了。”

这副表情看的赵和心中当即就不爽了,也不知,朝堂怎么派来个毛头小子压了他们一头。前几日他就和县丞商量过要不要打压下新官的气焰,不然到时不好拿捏。一想到日后那些把柄可能会被发现,赵和整个人都打起了个寒颤。

而坐在大堂另一位男子也是别过头来,亲切的问道:“赵县尉,怎么了。”那个男子长的和赵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他面皮生的极其白净,一双眯眯眼总像在打量着什么,想必就是县丞了

“没啥事,有劳周县丞了。”许是很少道谢,赵和的眉宇里有着几分掌管着牢房特有的阴森。心里更坚定了要拿捏顾子笾,便补上了句“这县里素来是我和易愚兄打点,便不劳烦您了。”

“打点的很好?”顾子笾反问了起来,她还记得那小厮说的话,简直历历在目。又自答了一句道:“要不然我在这县衙卷宗里翻翻有没有什么?”

县丞面皮白净,一双眯眯眼弧度有些偏弯,看起来笑语盈盈的模样“都说了不劳烦县令大人了,您何苦找活干呢。”他的面相本就是生来带笑的,一笑起来就像只偷食的狐狸“大人是京城的状元,早晚都会离开这的,我们各自行个方便,岂不妙哉?”

她装作听不懂他们的话,直言问“不知这怎么行个方便?圣上可没告诉过我!”话里有几分讥笑的声音。

那面皮白净的听着话也是冷哼了声,直接摊明了道:“在下周易愚,和京城中几位还是有点关系的,还望大人不要自讨没趣!”

“毕竟金榜题名十几年不是为了客死他乡的。”周易愚这最后这句话咬的极重,满满都是示威的味道。

被这样明面危险顾子笾也是一愣,要不然这周易愚的背景非常大,要不然就是在吹牛皮,但有着那样大背景的人,怎么会在建平这样鸟不拉屎的县城里待着?这样一想顾子笾就放下了心来,随后出言道:“这个就不劳周县丞烦心了,大人我自然活的好好的。”

“毛头小子!”赵和的声音里满是不满和嫌恶。

“好啊,我明日要查询这大大小小多年的案子……”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据我所知,不是没有。”毛头小子,顾子笾心里冷哼了声,感叹道:我就让你看看毛头小子是什么样!

果不其然,赵和与周易愚的一齐脸色突变。

被搭理二人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继续说道:“明天早上,我要看见所有未处理的卷宗,别想着偷奸耍滑。”说完便朝门口处走去,边走边喊着“有背景的全世界不止一个人。”这句话声音有些高,像是特意为了给之前说有背景的周易愚听一般。

听闻这话,周易愚的脸色也是急剧变白,他的上家确实让他为难新官,却没有告诉他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背景。一想到顾子笾背景深厚,周易愚便感觉有种被卖了的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发寒。

急忙叫人拿来笔墨,准备飞鸽传书询问个彻底。可他们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是真有背景,而一个只不过是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

走到门口便见朱拒一早就等在那了,“惹事了?”

“没有没有。”顾子笾急忙反驳着,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她知道朱拒脾气,要是被他知道她那般张扬,还不把她一层皮剥了。

没理会顾子笾的狡辩,朱拒的目光落在县衙落满灰的牌匾上,“这建平的县尉和县丞名字你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像一个落绿灰的瓷娃娃,他没想到已经逃离到这了,还有麻烦。“还记得鼎上的名字吗?”

“记不清了,人太多。”她半倚在县衙二边的石狮子上,面部放松,神情惬意的哼这小曲。

朱拒的眼睛下垂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只受了露水而导致飞不起来的蝴蝶,“我刚打听了一番,这里的县尉是赵和,县丞是周易愚!”

眉头一挑,顾子笾一幅不解的样子,“周易愚怎么了?”

“鼎上有这个人,并且数目不低……”

这话刚说完,二人间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终于明白周易愚之前说的有靠山话,是真的,不是在虚张声势。

“走吧。”他的声音有些哑,“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燕国,去赵国。”一想到赵国,朱拒的眼里便掺杂了些不知名的情绪。

“去哪?我是昆仑弟子。”顾子笾有些无奈,她是昆仑鬼谷子的弟子,在任职期间是绝对不能有闪失,毕竟整个江湖都在等着看笑话呢。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不再倚靠着石狮子,而是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天无绝人之路,走一步算一步。”她偏头看着朱拒,正午的阳光投过她玻璃般透亮的眼球,显出一幅不裕世事的样子。

见朱拒没回答,她把袖子往他鼻子下塞了塞,“再不让我洗个澡,我身上都要腌出味了。”这话答的既机敏又愚万分,让朱拒不由得笑了起来,压着心中不祥的预感,轻飘飘回道:“走吧。”

“恩。”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气氛凝重且尴尬。

虽然知道周易愚一行人背景不俗,但顾子笾也没放下清理这风气的想法,许是那茶肆里那人的死刺激到了她,她不敢想象之前路过那的人究竟有多少折在了那。

京城那样的地方她已经逃出来了,而在建平这样的地方她若还是认怂,那真的是把鬼谷子的名声丢到姥姥家了。

于是第二日,她还是来到了县衙,果不其然还是见这一群人在那喝茶磨洋工,没有半点要干实事的样子。却意外的发现一旁桌子上堆积这大量的卷宗,果然如那饭店小厮所说那般——数量庞大。

刚想拿起一卷翻阅番,就见周易愚抢先一步按住了那卷,一双眼笑的弯弯的,显出与他心境截然不同的人畜无害模样,“大人可是想好了?”

她自然知道周易愚想说的是什么,她翻了卷轴就代表和他们势不两立。“怎么,周县丞舍不得这卷轴?”看着那放在上面的手,顾子笾故意吊儿郎当问道。

“这倒不是。”周易愚收回手,端出幅温文尔雅的模样,一双不大的眯眯眼反望着顾子笾,一字一顿极其认真,“大人可是想好了?”每个字都咬的极其清晰,像是担心顾子笾听不清般,重复了遍之前的句子。

“卷宗都在手上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她翻阅着卷宗,声音里含了几分急不可耐打发的声音。

周易愚都被气笑了,直言“好,好好,好得很呢!”按理说,打探一个人消息,纵然是飞鸽传书,从京城到建平也需要几日距离的,要怪就怪顾子笾这届名气太大,不仅拿了文科状元,还去武试赢了他上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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