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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跟踪保护与危险(1 / 1)

自认不雅,顾子笾试图站起离开朱拒的怀里,却不想因长期的跪姿导致双腿都有些发麻,重心不稳又再次的倒在了江然怀里。

这般伤风败俗的场景让不少大臣都闭着眼直摇头,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朝堂上连番几次怀里多了个男人,更何况那个人还不遵纪守法忽视朝纲法纪,这样一想江然的脸色越发不善,这种奇异的颜色让顾子笾想起来府里因受柴火偏爱,常年累月受其渲染的锅底。

坐在大殿上方的皇帝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轻咳了声道:“顾卿方才可曾听到江爱卿所言?”

不着痕迹的揉了揉发麻的膝盖骨,起身做缉语气诚恳道:“禀告陛下,臣未曾。”顾子笾这句话让朝中不少大臣心里都暗暗摇头,直感叹这新晋状元郎脑子缺根筋。就算是朝中所有人都知道顾子笾方才睡着了也不会有人揭发出来的,这样不打自招不是明面上让圣上龙颜大怒吗?

听见这番话,皇帝也是愣了一愣,他可是好久没看见这么实诚的人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回什么,只得把目光放置在江然身上“江爱卿认为呢?”

江然是个直肠子,这问题不管是搁着谁回答都会打打太极,含糊几句了事。他却起身行礼道:“禀圣上,臣以为要重罚,朝中大臣押妓风气日益严重,顾编修更是穿着公服就去押妓了,是在不能轻责。”

“爱卿所言有理。”皇帝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着另一番思量,这顾子笾才入朝没几天,从柳家丢鼎到穿公服押妓,再加上举止轻狂浮躁,实在不是个好料子。

不过用来打压下朝里遭乱风气,杀鸡儆猴倒是种不错选择。皇帝刚想开口,却撇见夏桑羽的目光低垂似有所思,想起那日春宴认字事,当即开口笑问道:“吾儿可有异意?”

只是这笑容没有几分真心,在顾子笾看起来皮笑肉不笑,就像那油腻的牲畜在叫唤,让人颇为厌烦。

突然被点名夏桑羽不由得一震,余光撇向顾子笾,却见其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便隐隐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毕竟留在朝堂是许多人奋斗了一辈子的事。

导致他一时竟有些拿不住主意,只得甩锅给顾子笾道:“儿臣认为此事应由父皇和顾修编商讨。”

“我,我吗?”顾子笾自指了下,面上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后挠了挠头,笑的有点缺心眼“我随陛下处置,一定要严历处罚,最好把卑职调离到穷乡僻岭锻炼下!”那副样子让许多在春宴一同与顾子笾饮酒的大臣不由得有些怀疑,那日圆滑善于交际的人和今天这木纳缺心眼的是否是同一人。

一切都像按照这戏文上走的一般,顾子笾没有悬念的被谴到了偏远地区,不过皇恩浩荡,官职从七品晋到了六品。许是察觉到夏桑羽和顾子笾关系许不一般,皇帝下令让夏桑羽同顾子笾一同回府,口宣御旨。

下朝时,天刚蒙蒙亮,按照皇帝安排顾子笾和夏桑羽并肩走在去往顾府的路上。二人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顾子笾终于按捺不住孤寂,先开了口。因为嘴里有东西,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呜咽不清。

不同于多数人遇到砭官的郁闷,顾子笾看起来却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准里叼着口街边买的煎饼果子,整个人看起来颇为喜气。

朱拒没有正面回答她,只反问道:“就,怎么想离开?”他的语气还像往日般没起伏,但却掺杂了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啃煎饼果子的手停了下来,用力咽下嘴里残留的馅,可能是噎着了,用力拍了几下胸口才咽了下去。

她偏头看向夏桑羽,眼亮如星辰,“殿下是不是在几人前去了趟柳将军家?”顾子笾也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个问题。

夏桑羽沉默了会,终是做了个肯定回答“是。”

“如此,便有劳殿下了,再造之恩没齿难忘。”顾子笾转过身来,行了个礼,面色恭敬答道:“陛下也曾宽慰过臣,原话臣已然记不清了,但还是记得个大致意思。”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高耸的墙头看见了只盘旋在高空之中的鸟儿。

“在牢里未尝不必呆在高耸的城内好,但如果有朝一日臣连牢笼都不必待了呢?”她的目光紧紧尾随这那只鸟儿,显得有几分痴迷。“虽然殿下对臣厚爱,但圣上终究是忌惮着殿下您……”

话说到这份上顾子笾也没继续了,大家都是聪明人,点的过于明白了反而不太好。

“走吧。”夏桑羽说道,日头初升,他的一边脸沐浴在晨光下,另半张脸隐没在黑寂的阴影内,整个人平白多了几分抑郁的气质。

没走多久二人就到目的地了,顾子笾做了个请的动作“殿下先。”

摇了摇头,夏桑羽递给顾子笾个布包后开门见山道:“别做那些无谓的虚礼了,这里是六品的公服,就当口御传过了,回去吧。”听闻夏桑羽这回答,顾子笾有些懵,后反应过来立即行礼道;“谢殿下体谅。”

说完便不再挽留,转身既走。

看着顾子笾的背影,没夏桑羽没来由的冒出了句话“五年间你倒是变了不少。”

这话听的顾子笾后背微微僵了僵,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殿下认错人了,臣和殿下从未见过。”她头也没回只赏给身后人个背影,独留一人在晨光和黑暗交界线伫立。

进府后便急忙招呼朱拒收拾细软,准备去往皇帝替她安排的地区——建平县。

建平县地处边界,生活着不少未经开化的蛮人,在燕国民风彪悍的地方又统一称为蛮。

听闻顾子笾被调到了这样的地区,朱拒差点一茶壶砸死她。“你是不知道去往这些地方的官员,压根没有几个活着回来的吗?”

“知道啊。”顾子笾很实诚的回答道,她和朱拒相识好几年头次见其发火,不由得有些慌。

这样的回答气的朱拒又甩过去几个茶杯子“知道那还不想点办法?”朱拒现在是被气的险些七窍生烟,心里懊悔道;'早知道当时就不让她去参加科举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虽然甩茶杯子的动作看起来颇为骇人,但都是往旁边四处砸的,算起来是压根就砸不到顾子笾身上。毕竟要是真的砸到了,到时候心疼的又是朱拒。

不过顾子笾还是左右躲避,丝毫不敢有一句抱怨。等到朱拒火气散的差不多了才敢凑过去,一脸讨好模样道:“你看看京城多危险,今天来个柳家,明天来个妙手空空,谁知道后天有什么妖魔鬼怪要出来。”说到这顾子笾还缩了缩脖子,做出一幅害怕的模样。

见到顾子笾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饶是顾子笾有天大的火气也不再忍心发作,只得轻声训斥。

“还有几日任职?”

“明日出发……”顾子笾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就像一只在嗡嗡嗡的蚊子叫。

叹了口气,朱拒认命般的起身,后见顾子笾还在原地如木头桩子般不动,催促起来“快去房里收拾行李,明天中午我们一同出发。”自从顾子笾从天牢里出来朱拒就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可没想到竟然这么极端,不惜把自己放置在危险之下也要离开这京城。

“都那么偏远了,应该就没有那些烟花之地了吧。”这样一想朱拒的心里就平衡了不少。

待第二日晌午,顾子笾坐大厅里喝茶,一时心中感慨万千,这状元府才入住没几日,变故就有这些了,权力中心果然不是好待的地方。

临近出发时,顾子笾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命人喊来了关深堇,解开其穴位,和府中老小一一道别,领着朱拒就上车了。

刚出京城时路途还是一片平坦,可才出城莫约几里路就感觉到黑压压一批人潜伏在他们身后。顾子笾心中大呼不妙。

急忙让车夫调头狂奔,可那些人像是不依不饶般,紧随其后。无奈之下,顾子笾只得让车夫停下车来,刚准备和他们大站一场却发现人已无影无踪了。

冷哼了一声,面上有些不善,“各位朋友是拿条道上的,昆仑鬼谷子名号各位应该听过一二,家师曾给过一符咒,我也不想同各位拼个你死我活。”

眼神在四周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会偷袭她这才继续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各位今日彼此让一步,这赏金你们可以去昆仑要双倍!”

果不其然,四周声响小了不少。

咽了口口水,顾子笾整个人都有些紧张,虽说她武功不俗,但要以一敌百敌千,完全是在痴人说梦。

如今能让他们走自然是最好,至于这钱财,反正是她已经把锅甩给师傅了,师傅他老人家那么爱惜颜面,定然会乖乖交钱!

这样一想顾子笾觉得这个想法简直绝妙。可她没是高兴的太早了,只见其中一人从遮挡物后走了出来,行礼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顾大人我们是不会走的。”

听闻这句话顾子笾气的差点没吐血三升,她怎么不知道江湖竟然有一家已经良心到了这个地步。

钱财都诱惑不了了。

见不能达成一致的意见,指尖摸向了袖里的扇子,精铁特有的凉意让保持镇定,食指指腹在扇柄机关上不断摩擦,随时准备大开杀戒。

随顾子笾一同出来的还有朱拒,他为人向来细心谨慎。从他看见黑衣男子那一刻,瞳孔就不自觉的紧缩,虽然身行和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外貌都像是在大街上随便拉的人一般,但那腰带上隐约缠绕的金线却让他再了解不过了。

起身走到顾子笾前,身体遮挡着顾子笾大部分身躯,抱拳道:“我家与阁下几位并无恩怨,打起来双方都吃不消,何不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穿黑衣的男子终于明白了他们二人的想法,立即朝朱拒回了个礼道:“大人多滤了,吾与众兄弟皆受人所托保护大人。大人生,吾与兄弟皆生,大人若受了伤害,吾等自当提头来见!”

摸了把不存在的冷汗,但顾子笾还是放不下悬着的心,继续问道:“可有信物证明是旧人?”

“他只让我告诉您,您与五年前不一样了。”说这句话时那人的眼神似是有些怪异,但还是按照原本意思传递了。

朱拒还是一头雾水,但也明白来者非敌,而顾子笾心中更是了然,自从她与夏桑羽认识的第一面开始,夏桑羽就在不停强调她与他旧时相识。想到这顾子笾不由得感觉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心里暗暗决定,等到了建平安定后,定要回个信件,把一切说明清楚。

这样无功受禄实在是让她受宠若惊,转过头来面朝着黑衣人道;“你们这次带了多少人过来?”

“禀大人,莫约百来人,全在四周保护着大人安全。”

听得这人数,顾子笾不得不为夏桑羽的土豪之举倒吸一口凉气,清上百人来保护自己安全,实在是大气。

挥了几下手,“这样吧,你们留下几人陪同我去任职,其他人回去复命吧。”

“这……”一群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有些拿不定主意,殿下还特意嘱咐说必须紧紧跟随。当时几人就不同意,表示任务没完成,复命必须等任务完成才能回去说。

“实在不愿意,那就都在这待着算了。”朱拒从马车里掏出了一大块布,递给顾子笾,二人这模样就像是要搭帐篷,后在这荒郊野岭住上几晚般。

头回见到这样要求的金主,一时不由得有些发懵。但还是有人开口挽留道:“顾大人,这样属下保证不了您的安全。”

没回答那人,顾子笾搭帐篷时特意背过身对着他们,导致众人看不见表情,但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实在是拗不过顾子笾一意孤行。众人商议后大部分被谴回复命,只留下了小部分在身边。

实在不是顾子笾脾气古怪,她实在不敢确定这人里有没有心思不轨的。一大群人她没有绝对把握,但支开大部分,要是她多虑了自然大家都好,如果真有人图谋不轨。

手里把玩着扇子,顾子笾冷哼了声,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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