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罗世豪多给她些钱,但王疏桐又不是个贪财的人,更不可能为了钱而陪罗世豪这样的人生活。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江竹影、邓飞鸾也私下与张三水谈起过,到现在,没有人弄懂,只有张三水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王疏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陪罗世豪生活?绝不可能!
罗世豪下了台阶,也就走了,他知道这帮子人不喜欢自己,坐下来只能是自讨没趣。
但王疏桐回来大半天了,却不往家里走,这事有点不太对劲,更何况那一千吨酒款她还没给自己一点交待,究竟收没收回来?
喝完酒,王疏桐四人果然打麻将去了,她已不想回那个家,那是罗世豪的,她打算从今晚开始就不再是罗世豪的人,她与罗世豪的账也该彻底了结了。
今晚去住宾馆,明天先去租一套房子,安顿好一切后,再找罗世豪,她要看看罗世豪死的惨状。
一切计划好,心里也没什么挂碍,没挂碍自然就轻松自如,打起麻将来也是得心应手的,想摸啥就来啥。
“疏桐,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你究竟是得意还是失意?”
江竹影今天手气特别背,打什么来什么,好不容易下个叫,偏偏又遇到绝张,总是胡不了牌,最气人的是竟然还点了个一炮三响,真是霉得起冬瓜灰灰。
王疏桐不说自己得意失意,却说江竹影。
“大诗人,你今天主要是心神不宁,人家都走了,你还记挂他干啥,安下心来打麻将。”
“呵!我记挂他?我为什么要记挂他?”
“为什么要记挂还用问吗?”
“哎哎哎,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竹影,疏桐说你记挂谁了?”邓飞鸾故意装傻。
张长弓性子急,也没女人心思多,就抢话说:
“还有谁?不就那个八字胡吗。”
“就你话多,就你聪明,就问你了吗?”
邓飞鸾瞪着眼问张长弓,张长弓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问人家江大诗人,竹影,张长弓说的对不对啊?”
“对你个屁,我为啥想她,人家三水兰亭多般配啊,疏桐都不记挂,我为什么要记挂?”
江竹影呯地一脚,把球踢到王疏桐那里。
王疏桐未防江竹影以攻为守,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你,你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张长弓以为自己聪明,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哪知反遭邓飞鸾一阵笑怼,才知道自己当了个假聪明,搞得瓜兮兮的。
女人都是怪物,他这下学乖了,只带耳朵不带嘴,听着就行了。
“疏桐,你还装,你问问张长弓。”江竹影话没说完,又对张长弓说:
“张长工,我问你,一个女人在不提任何要求的情况下,把1000万划到一个男人账上,是什么东西驱使她这么做的?”
“当然是——”。
张长弓刚说了三个字,立马就住嘴了,本想说“爱情”二字,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逼了回去,他怕这二个字一说出来,不知自己又将面临什么后果。
他看看邓飞鸾,邓飞鸾笑盈盈的,似是在鼓励自己继续说,他哪敢呢?
再看看王疏桐和江竹影,表情怪怪的,似是鼓励又似是阻止。
张长弓这下学聪明了,你江竹影狡猾狡猾的,自己想说的话竟然想借我的嘴巴说出来,哼!我才不上当。
这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不认真看还看不明白。
张长弓终于明白了,女人说事,男人少插话。
王疏桐被江竹影截个正着,刚刚在心坎上。但别看王疏桐最年轻,但这几人里面,数她最拿得起,放得下。
她明知张三水不可能有心自己,而自己的一厢情愿也不能绑架他,她只希望张三水过得好,自己的付出也是不求回报的,爱情也好,单相思也罢,本姑娘喜欢!
她说:“我是看他会赚钱,把钱放在他那里放心,某些人前几天不也刚好划了一百多万吗?”
“哈哈!杠上花!哈哈哈……”。
江竹影大笑起来,输了那么多时间了,突然胡个杠上花,一高兴,哈哈哈大笑起来,也就把王疏桐的问话支唔过去了。
张长弓听见江竹影大笑的声音,也禁不住哈哈大笑。
邓飞鸾问:“张长弓,人家江竹影哈哈大笑是因为杠上花,你瞎笑啥子?”
张长弓止住笑,正要说话,又禁不住哈哈哈笑起来。
邓飞鸾看他笑得莫名其妙,就催他。
“快说,笑啥子?”
张长弓笑过之后,才看着江竹影说:“我一直认为江大诗人很矜持,很文雅的,再也没想到一高兴起来也会哈哈大笑。”
江竹影一听,指着张长弓说:“你就是说我装嘛,是不是?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专门胡你的牌!”
“咯咯咯……,张长弓,这下看清诗人的真面目了吧。”
王疏桐打趣地说,江竹影却又抓住王疏桐不放。
“什么真面目?王疏桐,你也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也只胡你的牌。”
“哈哈哈……,疏桐、张长弓,你们今天终于看清诗人的嘴脸了吧,我平时说她不像个女诗人的样她还跟我吵,哈哈哈……”
江竹影伸手在邓飞鸾手背上拍了一下。
“这下你高兴了嘛了,哈哈哈……,女诗人终于原形毕露了,哈哈哈……,装不下去了就不装,你们把我咋样嘛?”
邓飞鸾说:“无赖到这个地步了,哪个能把你咋个样,哈哈哈……,张长弓,这无赖样,还是你崇拜的诗人形象吗?”
“崇拜崇拜,必须崇拜。”
张长弓连说崇拜。
话刚落地,罗世豪给王疏桐打电话来了,她也不忌讳这几个人,边打麻将边接电话。
“嗯,我知道,知道,今晚打通宵,好,你别管了,给你说今晚打通宵。”
王疏桐挂了电话,张长弓说:
“真要打通宵呀?不行不行!我回去太晚要挨整。”
“你是猪啊?”
邓飞鸾看着张长弓笑嘻嘻地说。
张长弓莫名地摸摸头,似懂又非懂。
罗世豪话还没说完,被王疏桐挂了。
他知道她们几个在打麻将,也不好多说,也就算了。
他想王疏桐早点回来,是想早点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酒款是否已经收到?还有哪几天为啥一直关机,倒底发生了什么?
他怀疑王疏桐与春哥接上了头,那她为什么要隐瞒?这些都想今晚就弄个明白,不然,怎么也睡不着的。
王疏桐说要打通宵,罗世豪这下真的睡不着了,又不好意思去茶楼找,那样显得我这男人又太不男人了,只好打开电视看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连续剧《凯旋在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