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你怎么来了,罗世豪生日,你这秘书倒清闲啊。”
“嘻嘻,我就是来请你中午去喝酒的。”
“我去不了,一是有事,二是不想喝他的什么生酒。”
“你必须去!”
王疏桐刚才还笑着的脸一下就阴了下来,瞪着个大眼睛看着张三水。
“为什么?你明知我不喜欢他。”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去,我走了。”
王疏桐说完话转身就走,根本不等张三水多说话。
她又开车去了兰亭序那里。
“兰姐,今天你一定要去给罗世豪捧捧场哈。”
“你疯啦!我给他捧场?”
兰亭序吃惊地看着王疏桐。
“疏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恨他,还去给他捧场?”
“姐,我告诉你,第一,你去了一定会大大地吓他们一场,还以为你去闹事。”
“你说啥?第一?还有第二?”
兰亭序也搞不懂这王疏桐脑子里打什么算盘。
“对,第二,今天中午肯定有一场好戏,你不去就可惜了。”
“什么戏?”
“你不去当然看不到。”
王琉桐故作神秘状。兰亭序见她说的神神秘秘的,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你给我卖什么关子?不说,我就不去。”
“张总都要去,你不去,将是你人生一大憾事。”
“哈哈哈……,你这死女娃子,说得那么玄,我偏不去。”
“不去拉倒!”
王疏桐脸上有些不高兴,走了。
兰亭序想,什么情况?还人生一大憾事!我倒要去看看。
王疏桐回家换上那件港式衣服就来了。
“哟,长弓,噢,张总,哈哈,张总来啦?”
“总什么总?老朋友了,就叫名字,叫张长弓。”
张长弓也才刚来,正和罗世豪父亲打招呼。
“小女子不敢。”
王疏桐故作礼貌,学电视里的女子双膝一屈,行了个礼。
低胸的港衫本来就遮不住春光,这一行礼,张长弓连忙收回了目光。
王疏桐忙着去给其他人打招呼,秘书嘛,等于半个当家的。
那几个酒老板已经来了,还有罗世豪和吴月花两边的亲戚。
大部分人都在打麻将和川牌,小娃娃满地跑,老年人围坐一张高方桌嗑瓜子拉家常。
王疏桐走到几个老板桌前,扔了两包“黄果树”在桌上。
“老板们热闹哈,打麻将都不等我?”
“你呀?来吧,我让你。”
沙石老板刘忠祥装站起来让她。
“你就让她,她也不会坐下的,今天她可是大忙人。”
牟老板招招手示意刘忠坐下。
“快,该你出牌了。”
王疏桐指指麻将对刘忠说。
王疏桐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四个打麻将的男人不约而同地目送了他一眼,只恨她的港式衣服遮挡了自己的眼睛。
时间过得真快,太阳已升到了头顶,那时,办酒席的厨子都还没有雨蓬这类设备。
幸好罗世豪家里宽,自从新酒厂建成起后,这原来的小作坊就空着,今天正好办酒席用。
屋内摆了五张八仙桌,一张大圆桌,大圆桌只有一张,是专门给烤酒师傅们的。
罗世豪今天也没闲着,陪各位老板聊聊,陪亲戚说说话,一会又去看看汪厨子,还是显得挺忙的。
“请各位亲戚朋友入座,马上开饭了。”
汪厨子今天也担任了知客师的任务,招呼大家入座。
各种凉菜陆续上桌。
油蘇花生米、凉拌三丝、凉拌猪耳朵、凉拌鸡肉、凉拌猪肝、卤鸭子、甜骨头、卤牛肉。
“哟呵!这炖蘇肉的气味真香啊!”
张三水出现在大门口,罗世豪一见,连忙迎上去。
“哎呀张总,才来啊,就等你到就开席。”
“张总来啦?”
吴月花听说张三水来了,赶紧大步走出来。
“罗世豪,还不赶紧请张总到堂屋坐?”
张三水可是这一带的首富,他能来,等于给了莫大的面子,这酒席就更有光彩了。
在客人多的时候,农村里的堂屋,都是给有身份有地位或长辈坐的。
罗世豪今天这堂屋自然是几个老总坐了。
王疏桐见张三水来了,心里一喜,她就知道,他今天肯定来。
她有一出戏要上演,她需要有份量的观众,所以特意去请了张三水和兰亭序。
开饭了,大家都离开牌桌,各寻位子落座。
王疏桐向大门口望了望,兰亭序也该到了。
但是,直到开席,兰亭序也没有人影。
也许她真的不来了。王疏桐想,来不来今天这出戏是必须上演的,身上这件港式衣服也是特意为今天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