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亭序家吃过早饭,张三水趁三个女人收拾房间,偷偷溜走了。
“罗世豪,上车!”
他开车跑到世豪酒业,罗世豪刚好从家里回厂,停了车,张三水就进了大门。
“张总,有事吗?下来喝杯茶。”
罗世豪不知张三水这么早有什么事。
“上车!”
罗世豪见他没有了以往的笑脸,感觉有些不对。
“什么事?下来说嘛。”
“上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罗世豪不知这张三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迅速地在脑子里搜索一遍,最近没得罪过你张三水啊,看你想干什么?
“走吧张总,去哪里?”
“呜……”
张三水一轰油门,轿车便冲了出去。
“张总去哪?”
张三水此时想的是王疏桐,一个黄花闺女啊,你他妈的就不是个人!
“去你公司吗?”
张三水想起罗世豪曾经欺辱兰亭序,被自己暴打的情景。
汽车开过了“三水公司”,一转拐就往后面的山区开去。
“张总,你这是去哪里?好歹也透露一下。”
罗世豪看出张三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从严肃中透出一股将要爆发的愤怒,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也很久没和他产生矛盾了,他没理由没事找事啊。
张三水开着车,他知道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小水库,平时没人,非常清静,他曾经和兰亭序开过玩笑,“就是在这里杀个人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满眼都是王疏桐伤心的泪脸,耳边一直响着王疏桐的哭诉,他想像得出一个19岁的少女,远离家乡,在一个无亲无故的地方,被两个男人轮番摧残的惨状和绝望。
越想越气,他嘎地急刹车。
“到啦?”
罗世豪问,这两不沾边的地方,你停这里?
张三水被罗世豪一问,没吱声,一脚油门又往前冲。
“张总,你今天有点反常啊,谁得罪了你?”
车子一拐,右转进了一个机耕道,两边是浅山,山坡上满是小树木。
又往前50米,右拐,出现了一个小水库,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多年无人管理。
张三水“嘎”地停车。
“下去!”
“好风景啊!张总,你要钓鱼吗?”
罗世豪一边下车一边说。
“早知道拿根鱼竿过来。”
张三水没说话,“呯”地关了车门,大步从车头绕过来。
罗世豪见他脸带杀气,知道不妙,正想问,猛然间被张三水当头一拳打在鼻梁上,顿时眼冒金星。
他也大怒,拼命还击。
“张三水,你他妈疯了,老子又没得罪你!”
张三水早已气得七窍生烟,一声不吭,一阵狂踢乱打。
罗世豪本来就打不过他,曾经吃过亏,心里还有阴影,与张三水打,心理上就已经输了。
他被打得满脸是血,眼睛也被血模糊了,被张三水一脚踢倒,正好倒在一个木棍旁,这是曾经用于水库打桩的木棒,足有手腕粗细。
罗世豪一见木棒,条件反射般抓起木棒站起来,张三水正一脚向自己踢来,他毫不犹豫,一棒打下。
张三水右脚踢出,见罗世豪一棒打来,已无可躲闪,“呼”地跳起,左脚向木棒踢去,“呯”!木棒从罗世豪手中脱手飞出,“啪”地落到水库里。
话说三个女人在收拾房间,转身就没有了张三水。
“罗世豪!张三水一定去罗世豪家了。”
兰亭序丢下拖帕,快走!她对刘三姐喊。
“我也去。”
王疏桐收起口红。
“你不去,就在家。”
兰亭序拉着刘三姐就跑,王疏桐紧追出来。
兰亭序、刘三姐一左一右上了车,王疏桐一下钻进后座。
兰亭序已不想和她多说了,找到张三水才重要。
三人开车直奔罗世豪家,一问,张三水没来过,罗世豪也按时上班去了。
兰亭序立刻打转车头,老王代销店那个位置本来就不宽,有三十来个平方的坝子,偏偏今天又停了一辆“北泉”农用车。
机耕道本来就窄,有近一里路长,兰亭序不敢倒着开到公路上,只好在这小坝子掉头。
一进一退,一进一退,一进一退……。
进进退退的足足有八次,才把方向调过来,径直往“世豪酒业”开去。
“他一定在那里,这件事怎么能去闹?”
刘三姐说。
“他那脾气,平时什么事都好说,一旦触及了他的底线,他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