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老流氓!”
他一边骂一边抚摸着王疏桐的头,摸着她的肩。
王疏桐一直在抽泣,也没说话,罗总来了,这下安全了。
罗世豪一边抚摸着她一边安慰她。
“別哭,別哭,我会给你报仇的。”
罗世豪想,今天该签合同了吧,潜意识中万分高兴。
罗世豪扶着她向床边走去,王疏桐回过神来,不能老是靠在罗总怀里,有些难为情,于是坐在床边上。
罗世豪也坐下,手却没有离开她的肩。
罗世豪心里骂着那个老流氓,妈的,这么迷人的女人,我怎么今天才发现,被你他妈的先下了手,老子可亏大了。
罗世豪向王疏桐压去,王疏桐推他,咬他。
罗世豪手臂被咬出了血,但他还是没有放过她。
他感觉自己吃了大亏,自己的秘书,竟然让别人占了先,他把恨全都发泄在王疏桐身上。
王疏桐已无力挣扎,一阵乱抓乱扯,扯下了罗世豪挂在胸前的那块玉,一只马,尾马上有一点红的马,他老婆吴月花送给他的马。
他见马被抓了,本想伸手抢回,想想也不值几个钱,抓了就算了。
罗世豪起身,王疏桐的手帕刚好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拿起来,白底,金边,四角都有一朵小红梅,好看,很素雅。
他用手帕给自己擦了擦,手帕中间染了一点红色,顺手放在王疏桐腿上。
8点过,走廊上时不时地响起梆梆的关门声,住客们都陆续离开宾馆,罗世豪说我们去吃饭吧。
王疏桐咬着牙,直直地瞪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罗世豪怕她想不通出什么事,自己也不敢离开他,不能让她出了自己的视线。
直到9.30半钟,二人都没去吃早饭,王疏桐也顾不了罗世豪在房间,冲澡,洗头,吹头,然后穿衣。
穿上衣服后,罗世豪见她情绪稳定了许多,就去拉她的手。
“滚开!”
“疏桐,我……”
“你,你妈个b!老王八蛋毁了我,你又来!”
王疏桐双眼又开始冒火,铁着脸,咬着牙。
罗世豪没理由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看着王疏桐那样,有些心惊肉跳。
他强装笑脸,坐到凳上。
“疏桐,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我要去告你们!”
此时的王疏桐,在一夜之间经过两个男人,心比刀绞还痛。
“疏桐,你有什么要求,你说,我都满足你。”
罗世豪希望她给自己提出经济补尝。
但王疏桐没有提,在她心中,有个想法一闪而没,如电光石火。
此时,走廊上有脚步声走了过来。
“呵,罗总,你们都在等我啦?”
罗科上楼接他们,见二人正在聊天,就走了进来。
“对啊,就是在等你。”
罗世豪等的就是罗科长,早点来早点打破这个僵局。
“罗科长,等一下,我擦点油脂就走。”
王疏桐坐到梳妆台前。
见王疏桐恢复正常,罗世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故作轻松地问:
“罗科长,今天不会去烟台看海吧?”
“罗总开玩笑了,孔总今天要和你签合同,恭喜你啊!”
王疏桐听说签合同,涂口红的手略微停了一下,她也明白,今天为什么答应签合同,嘴角掠过一丝冷冷的笑。
“小王,你的冷面孔更有味道,我建议以后你就做个冷美人。”
是的,刚才王疏桐冷冷的笑,确实比开心的笑更有魅力,她在镜中也看见了自己冷酷的脸。
三人到了公司,孔总已经准备好了合同,5000吨,下月开始供货。
张三水这两天一直在兰亭序厂里,和她商讨东山那边的事。
房工程师调了三个酒样,三人一遍一遍地品着酒,与罗世豪的样品对比了无数次,最终选出一个优势明显,成本相对最低的定了样,并放大成100斤保存于勾兑室。
余芳芳打来电话,罗世豪果然签了下半年的合同,确实如余芳芳之前所说,让罗世豪提前供货,也在下个月。
“兰轩,马上订明天一早飞东山的机票。”
兰亭序盯了兰轩一眼,嘴一撇。
“那些路边小报有什么好看的,尽是些瞎编乱造的花边新闻。”
兰轩把《崃岭飞闻》扔到一边说:“还是有真的。”
“鬼才信那些八卦的东西,快去订票。”
“得令!”
事不宜迟,兰亭序真想现在就在东山。
“这王疏桐不会真的……吧?”,张三水心里格登一下,这女孩太单纯。
“三水,他们签了,那疏桐……会不会……?”
“但愿不会吧”。
罗世豪签了合同,和王疏桐当天返回。
第二天早上,余芳芳去机场接了兰亭序三人直奔公司而去。
公司里,夏侯书记正和孔总在喝茶。
“孔总,你看这罗总刚走,兰总就来了,难办啊。”
“没什么难办的,这样对我们更有利。”
“我看未必,我们答应一家就得罪另一家,履行一个合同就毁约一个合同,这样会负责任的。”
“哈哈哈……我的大书记,合同,合同不一定作数,在这里,合同生不生效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不给钱,合同就是废纸一张。”
夏侯书记想,也是,去年孔总就这样干过。
“他们越是争来争去,我们正好借机压价,提要求,绝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大,否则,我们就受制于人了,争取再增加一个酒厂供货,而且最好就在邛州,他们的酒确实不错。”
“哈哈哈哈!真是无奸不商啊,看来这做生意的事,确实应该厂长经理负责,我甘拜下风。”
“书记呀我的大书记,你太谦虚了,难怪其它单位都羡慕我们工作默契,配合的好啊,这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嘛。”
“哈哈哈哈,你这个滑头”。